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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想要啥沒有,有車有房有地位,還有漂亮的姑娘圍著你打轉,各種型別保證看花你的眼!”末了嫌棄地一撇嘴,“何苦喜歡同性呢?”
阿徹回頭瞥他:“真的各種型別都有?”
“那當然!”老傢伙看到了希望,“你想要哪種型別的?我回去就幫你物色!”
沈徹抬手指了指外面:“我就要那種型別的。”
老傢伙循著一看,一八五的花樣美男正冷著臉推開旅館的門,再一看身邊的大卷毛,根本是一臉“艾瑪真好看”的痴漢相。老傢伙目視大卷毛推開車門朝冰山美男屁顛屁顛小跑著過去,慢慢又露出了陰鷙的老惡犬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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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著大包小包大冬天的爬山不能更提神醒腦了,阿徹抬頭望著在前面頂風而上的北極熊,歎服地喘了口氣:“我發覺唱《國際歌》真的能讓人有力氣……”
秦修停在山坡上,聲音冷冷一沉:“不許唱。”
阿徹累得都沒氣抗議了,喘著粗氣道:“伏爾加河上的縴夫也得喊號子才有力氣啊!”
秦修頭也不回:“你想喊號子只能喊‘阿姨洗鐵路秦桑’。”
“什麼阿姨洗鐵路?”阿徹沒聽明白,“太複雜了,有沒有簡單點的?”
秦修停在半道想了想:“那就‘撒浪嘿秦西’。”
“這個倒不錯,挺上口。”
然後身後人果然一口一句“撒浪黑秦西”“撒浪黑秦西”地喊起來。
大雪覆蓋的山麓上回蕩著單調的號子聲,阿徹邊喊邊給自己鼓勁,抬頭看,總算要接近山頂了,哎不對啊,怎麼他在喊號子秦修爬得比他還帶勁,這不科學吧……
“撒——浪——黑——秦——西——”
阿徹最後大喝一聲一口氣登上山頂,秦修早就站在山頂等他了,回頭看著他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雖然爬山的過程非常煎熬,但等真的站在山頂上了,一瞬間就覺得什麼都值了。嚴格地說這算不上是一座山峰,海拔還不足一千米,只能算一處較高的山丘,但也足夠鳥瞰遼闊的幅員,皚皚的雪原在腳下延綿起伏,積雪的冬青樹群星羅棋佈,這樣的景色或許並不罕見,但當白色的熱氣在冷空氣中上升,凝結成雲霧,那種熾熱夾著冰寒,雲蒸霧繞的冰雪大陸的風光,真叫人看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冰雪覆蓋的大地應該是凝固而寧靜的,這一片卻是沸騰的,這才是真正的冰與火之歌。
秦修已經上好鏡頭迫不及待拍起來,阿徹這邊也不磨蹭,迅速架起三腳架雲臺。他們早上九點從旅館出發,這會兒已經快下午四點了,頭頂傳來螺旋翼的攪動聲,阿徹仰頭看著高空中盤旋而過的直升機,不曉得是哪隊人馬在航拍,樂道:“我們也被拍進去了吧。”
秦修低頭弓在三腳架後設定快門時間和平衡引數,口吻冷淡:“有什麼好樂的,攝影師八成在罵我們破壞了他的畫面。”
“那也不錯啊,至少有人見證了我們。”捲毛青年大字狀一頭倒在雪裡,望著高遠深邃的天空,滿足地閉上眼,好像已經和秦修站在了世界最高峰上,不由輕喃,“……死了都值了。”
“亂說什麼,”秦修嗤了一聲,“你還沒看過外面的大千世界呢。”
怎麼你也這麼說?阿徹躺在雪裡笑起來:“我的夢想就是陪你看大千世界,然後就回到我們……”
然後等我們哪兒都走不動了,就回我們小時候相遇的地方,我陪你一起老。你記不記得無所謂,我記得就行了。
但偶爾,比如現在,也會覺得回不回去似乎都無所謂,時間定格在這裡就是天大的圓滿了。謝謝你犬神大人,有了這個瞬間,十六年一點都不虧。
秦修從三腳架前直起身,回頭凝視著躺在雪裡的捲毛青年。沈徹的合攏雙手十指扣在胸前,像是一個禱告的動作,仰望天空帶著感恩的微笑,那神情讓他心裡的積雪撲簌簌地滑落,化成一片軟軟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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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比上山快,不過回到旅館時天也已經黑透了。下了車,阿徹打著噴嚏正要進屋,秦修忽然叫住他:
“你說陪我看大千世界,然後就回到哪裡?”
“……哦,”阿徹被問了措手不及,“我是說,回到我們初次見面的地方。”
“我們初次見面的地方?”秦修蹙眉又挑眉,“海灘?你想今後和我住在海邊?還挺浪漫的嘛。”說著抱起手臂眼光也放得有些遠,“也不是不可以,海邊有海邊的好,傍晚遛狗的時候我們還可以在海邊玩飛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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