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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一聳肩:“你這種綁架犯我也是第一次見,綁架完什麼都沒賺到,還白伺候我這麼幾天。”說著側過頭,耷拉著眼皮,“我也是有同情心的。”
老泰迪差點把盤子都掰成兩半。
那天晚上芬奇太太留下來和他們共進晚餐,阿徹看著一個人在廚房角落裡啃麵包的斯汀大叔,喊道:“大叔,過來一起吃啊!”
斯汀咬著麵包瞧了一眼秦修,秦修大口吃著燻肉,什麼也沒說,他又瞧了瞧老闆芬奇太太,老太太板著臉朝他招手:“好了,少在那兒裝可憐啦!平時客人吃飯你就一個勁在旁邊轉悠,這會兒裝什麼可憐啊,給我過來吃!”
端著盤子刀叉在對面坐下時,阿徹奇怪地看見斯汀大叔的眼眶紅了,他看了看身邊的芬奇太太和秦修,芬奇太太自誇著“我手藝比這老傢伙強多了吧”,秦修嘴裡還沒嚥下就說“再來一塊”。芬奇太太見老傢伙在那兒一叉子一叉子地裝斯文,勺了一大勺黃瓜沙律到斯汀盤子裡:“多吃點,晚上又偷偷摸摸偷冰櫃裡的東西吃!真是拿你沒辦法!”
難怪呢,阿徹會心一笑,外面風雪漫天,四個人圍坐在溫暖的餐桌旁,吃著芬奇太太的家常菜,真的有家的感覺,好像一下子自己就有了傲嬌的戀人,不靠譜的父親和慈愛的外婆,斯汀大叔大概也是想家了吧。
晚上上樓時斯汀趁沈徹不在,喊住秦修:“我剛跟芬奇太太說了,我明天就走了。”
秦修意了外,沉吟良久:“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
“這樣就很好了,看見他好好的。何必讓他再多些煩惱呢。”斯汀苦笑了一下,“就當我這個父親已經死了,一直在天上看著他吧。”
。
那天晚上阿徹睡得正香,忽然一陣天旋地轉,他驚恐地睜開眼,見自己裹著被子趴在地上,床顛了個個兒,秦修蹲下來看著他,神情有些凝重:“明天早上斯汀大叔就要走了,我們去送送他吧。”
狗東西很小聲地“汪”了一聲:他這麼快就要走了?
秦修當然聽不懂,兀自上了床,大金毛又小聲嗷了幾聲,回頭沒轍地看著顛倒的床鋪:“你把床給掀了我怎麼睡覺啊?起碼給我掀回來啊!”
秦修冷著臉掀開被子:“上來跟我一起睡。”
大金毛羞澀地紅了一下臉,下一秒刺溜就跳上秦修的床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秦修就被轟隆隆的巨大噪聲吵醒了,在床上抱著狗東西翻了兩下,心說斯汀那老泰迪又在搞什麼名堂,結果那噪音越來越吵,他實在受不了了,憤怒地一骨碌坐起來,然後就被窗外的景象嚇到了。
直升機的螺旋槳攪得屋頂的雪都塌落下來,裹著風噼噼啪啪砸在窗玻璃上,秦修披著被單下床走到窗邊,離旅館不遠的平坦雪地上,一輛白色的貝爾直升機正懸停下來。
阿徹是被秦修直接丟進熱水裡滾醒的,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秦修就把毛巾和衣服扔給他,自己也低頭套著襪子:“快點!老傢伙要溜了!”邊說還邊咬牙,“沒膽的懦夫!”
斯汀提著只小手提箱站在旅館門外,芬奇太太在他身旁,兩人擁抱了一下,芬奇太太拍了拍老夥計的背:“我會想你的。”
“我沒騙你。”斯汀說。
“我知道,”芬奇太太看著從直升機上小跑下來,喊著“教授我們可算找到你了”的幾名年輕人,“但那不重要。”她笑著說。
斯汀跟隨學生們走向直升機,躬身正要鑽進機艙,身後忽然傳來中氣十足的喊聲:
“斯汀大叔!!”捲毛青年邊戴帽子邊跑出旅館大門,“我靠你怎麼不跟我打聲招呼就走了?太不夠意思了!”
他跑得很快,中途還差點絆了一跤,斯汀半個身子都進機艙了,忽然又丟了手提箱掉頭衝下飛機,螺旋槳沒停,斯汀邊笨拙地小跑邊提高聲音大喊著:“我要走了!阿徹!回麻省理工了!”
阿徹也小跑著過去,風吹得他舉步維艱,他弓著身子按著帽子,頂風大聲道:“你真是麻省理工的教——”
話音被斯汀熱烈的擁抱打斷。
“阿徹,你真的長得很像我兒子!”
阿徹被老傢伙突然哽咽的聲音搞得措手不及,拍著老傢伙的背:“我知道我知道!你兒子最棒了!”
“可我不是個合格的父親……”
阿徹擁抱住對方,他不知道斯汀的故事,但是那個曾經暴躁地敲著他的腦袋的老夥計,這會兒卻像個憔悴的老人:“以前我不知道,但現在肯定是!”
斯汀擁抱著他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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