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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回答。
“你們去庚林市幹嘛啊,那地方正打狗呢。”
阿徹停下腳步,不解:“為什麼要打狗?”
“因為城裡爆發了狂犬病,雖然已經是前陣子的事了,但是打狗抓狗的風還沒過去呢,要不我也不至於躲到這深山老林來。”雪納瑞道,“別去了,小心丟了小命。”
妞妞一聽也猶豫了,她是寵物豬,倒是不擔心被波及,可這金毛小哥從鄉下來,腦子又有病,一天到晚嚷嚷著要變人,真讓豬不放心:“要不,我們還是別去庚林市了吧。”
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阿徹想到了那天載著小修絕塵而去的車,探出頭來大聲喊著他名字的小修,想到小修從來沒有忘記他,還攢錢為他買了那麼漂亮的狗房子。小金毛站在山路邊,眺望著遠方煙波浩渺的風景,那座夕陽下看不真切如同在幻境中的城市,那裡有未知的危險,但也有小修。
“我還是要去。”
見金毛狗崽子腳步堅定地往前走,雪納瑞只好又無奈地跟上去:“庚林市離這遠著呢,以你們的腳程,翻過這座山也得十多天,下山後要去庚林市你們只能沿著高速公路走,就算你們不睡覺,這麼一路走,沒一個月是到不了的。”雪納瑞在後頭老神在在地道,“不過我倒是知道捷徑,保準你們半個月就能到庚林市……”
“真的嗎?!”小金毛聽了立馬回過頭,兩隻狗眼睛閃閃發光,“那你能帶我們去嗎?不用到庚林市,就翻過這座山就行!”
艾瑪忽然被用這種亮晶晶很崇拜很依賴的眼光看著還怪不好意思,雪納瑞咳嗽一聲,昂首道:“當然了,我說了要報答你們的。”
“太謝謝你了,大叔!”小金毛高興得直搖尾巴。
“你叫誰大叔呢?!”雪納瑞頓時黑了臉。
阿徹疑惑地瞅著黑狗嘴邊兩撇彎彎長長的鬍子,想了想,很誠懇地改口道:“對不起啊,大爺。”
雪納瑞簡直快吐血,這狗崽子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怎麼傻成這樣?!
妞妞無奈地用豬蹄戳戳一臉懵懂的捲毛狗:“小哥,人家歲數不大,他是雪納瑞……”
雪納瑞大叔正想總算還有個有見識的,就又聽見豬妹子道:
“他們這種狗普遍長得很出老。”
我特麼剛剛怎麼沒咬死你!
☆、堅定路線不動搖
於是三人就這樣結伴上了路。雪納瑞管自己叫“瓦格納”,妞妞嫌名字不好記:“那我們就叫你瓦哥好了。”
“瓦格納和瓦哥是一個概念嗎?!”雪納瑞又氣又不屑,“瞧瞧你們的名字,妞妞,一聽就是用來吃的,阿徹,聽上去就跟打了個噴嚏一樣。”
阿徹可喜歡自己的名字了,不許任何人侮辱,認真道:“這是賀蘭老師給我取的名字,這是好名字!”
“你們這些名字都太沒檔次了,進了城只會被群嘲,”瓦格納瓦哥邊走邊哼道,“我給你們換個名字好了,”想了想,對阿徹道,“你就叫卡拉揚,”又轉向茶杯豬,“你叫阿格里奇。”
狗崽子和茶杯豬面面相覷,這種聽一遍就忘精光的名字拿來有什麼用啊。
“瓦格納是偉大的作曲家,”雪納瑞激情澎湃地道,“卡拉揚是偉大的指揮家,阿格里奇是偉大的鋼琴家!這些名字才有前途!”
“我們只是豬和狗。”妞妞善意地提醒。
不過為了表示尊重,阿徹和妞妞還是花了一天的時間,總算把瓦格納這個拗口的名字念順溜了。
瓦格納也只在白天才會聒噪,半夜裡阿徹時常會被瓦格納吃痛的哼哼聲吵醒,黑色的雪納瑞獨自一人蜷縮在離他們老遠的地方,夜色中只能看見疼得一抽一抽的背影。有一次阿徹實在忍不住,想問瓦格納背上那個腫得像小山的包是怎麼回事,卻被妞妞攔住。
“別問啦,那是腫瘤。”茶杯豬用難得沉悶的聲音說。
阿徹聽妞妞解釋了半天,才明白腫瘤是怎麼回事,聽妞妞說得了腫瘤就活不了多久了,更是驚愕難當。這麼鬧騰的瓦格納,怎麼會得了腫瘤呢……
他暗暗決心要對瓦格納好一點。
找到的食物,他都先拿給瓦格納,然後是妞妞,自己最後才吃。找吃的這種事基本只有靠他,瓦格納有病,妞妞又太小。不過瓦格納會教他哪裡能找到吃的,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夕陽西下,兩狗一豬蹲在一處山崖上,一邊眺望山下的風景一邊大便。他們行進了五天,多虧瓦格納帶的近路,庚林市的輪廓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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