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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時都不是很適應;已經掏出了綵帶噴灌的衛涼及其雙胞胎助理又默默把東西揣了回去。
王子瓊目視秦修把眾人晾在病房裡;自個兒伸了個懶腰走出病房曬太陽去了,在背後罵:“這傢伙就不值得同情!”
這之後秦修留在醫院觀察了三天,確定徹底康復後才出院,回到工作室就一頭栽進工作裡,總覺得自己的生命好像停擺了很久,他要徹底擺回來。
不過畢竟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剛回來還沒什麼大單等他操刀,於是頭一個星期衛涼及其孿生助理簡直是飽受驚嚇。
秦修在衛攝影師的攝影棚裡躥來躥去地搬燈箱,扛打光傘,衛涼看著秦修支打光傘的背影,在背後碎碎念著“我怎麼承受得起……”秦修回頭給了他一記冷眼,又掉頭繼續幹自己的。
這麼一來二回,秦修在衛涼和桑田那兒都開始不受待見,只好另謀出路,天天不是泡在暗房裡,就是蹺著二郎腿敲桌子敲沙發敲來敲去地問王子瓊“有單子嗎?”“怎麼還沒單子?”“單子在哪裡?”“ANNY WOOD,翡麗,T&S都破產了嗎?”
王子瓊焦頭爛額:“你這不是才回來嗎,很多單都流失了,再說你現在也沒助理,我看咱們不如先招個助理……”
秦修眉頭一皺:“我助理呢?”
王子瓊聳聳肩:“沈徹辭職了。”
秦修愣了一下:“沈徹是誰?”
王子瓊張大嘴:“沈徹你都不記得了?你那逗比助理啊!”他瞅著秦修光潔的額頭和完美的美人尖,“……該不是那些庸醫把你腦子玩壞了吧?”
秦修蹙眉,做手術前凱墨隴的確和他詳談過手術風險的事,說是有可能造成短期或區域性的失憶,不過真的意識到自己忘事了,還是忘掉一個大活人,秦修還是略有些緊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忘了些什麼。
王子瓊在一旁幫他回憶:“就是那個一頭捲毛的小子啊,當初把你褲子穿跑的那個,”說著從資料夾裡翻出一張求職信,遞過去,“喏,黏人鬼。”
秦修接過求職信,見登記照上是一個戴著頂鴨舌帽的小青年,一口大白牙襯著蜜色的膚色,笑得陽光燦爛。他一手舉著求職信,一手撐著下巴,看著看著像是被那笑容感染,嘴角也跟著翹了起來。但還是想不起來,無奈地敲了敲腦門,真奇怪,居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王子瓊瞧著照片上笑得跟只吐舌頭的大狗似的小麥卷青年,鼻子哼了一聲:“虧你對他這麼好,這傢伙,一聽說你眼睛好不了,果斷就辭職了,說什麼老家有事,老子真是看錯他了。”
秦修平淡地放下求職信,扔進字紙簍裡:“不怪他。”
人家不過是助理,助理也要生活,也要為未來打算,雖然在這個節骨眼辭職不那麼讓人開心,但也不值得怨恨。
他不怨恨任何人,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能夠從雪山中獲救,又能重見光明,他心中只有感激。
。
日子一天天過去,王子瓊替他招了個新助理小風。幾個月後,那張在冰縫下拍攝的蓑羽鶴照片刊登在了《偉大遺產》的封面上,不日後又登上了國外好幾家報紙的頭條,被譽為“撞擊人心的偉大作品”,《偉大遺產》雜誌的當期銷量更是創下了歷史之最。秦修一夜間在國際攝影界聲名鵲起。
那一段時間人們在微博上爭相轉發這張照片,如果在百度搜尋欄鍵入類似“最震撼人心的攝影作品”這樣的條目,此照片必然榜上有名,連蓑羽鶴也跟著雞犬升天,上了搜尋熱門榜,甚至有人專門為這張照片在百科建立了詞條。王子瓊逢人就拍胸脯說“那是我哥們拍的”,不過也可能因為他長得不太能服人,很少有人信他。
秦修的心態很平和,他只是很珍惜失而復得的每一天,以致於當這張照片被人們過度消費後變成氾濫而無味的電子圖片,他也沒有特別遺憾。
平日裡他還是為服裝珠寶明星名模們拍大片,他現在成了時尚攝影圈的大熱門,平常忙得無暇他顧,偶爾閒下來時也會發現自己的確是忘了一些事情,比如時常會站在玄關發呆,比如看電視時老愛坐在沙發右側,左手總是無意識地往身邊的沙發上放。
這天拉開廚房的櫃子,意外地發現櫃子裡有一隻紅色的狗碗,秦修拿著那隻狗碗翻來覆去端詳了一陣,心說難道我以前還養過狗?不過看這隻碗像是嶄新的,也可能是打算養狗最後作罷,像他這樣一年到頭四處飛的人,即便是生出養狗的念頭,頂多也只能想想。
坐在餐桌旁給自己衝了杯咖啡,端著杯子看著馬克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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