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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的原因;但是阿徹也很意外jenny特意來找自己說這些;“什麼原因,”
“他小時候出過一場車禍,聽說是搬家的時候搬家公司的司機因為連續二十四小時疲勞駕駛,車子在立交橋上一個沒注意撞上大貨車,秦修的媽媽就是在車禍中去世的,”jenny沉了口氣,“那個時候秦修才七歲。”
阿徹驚愕難當,那不正是秦修離開靈犬鎮的時候嗎?!
“好在秦修不記得那場車禍。”jenny手肘枕在膝蓋上說。
阿徹怔了怔:“不記得是什麼意思?”
“就是車禍和車禍前的記憶都沒有了,也就不記得母親死時的慘狀。聽醫生說可能是因為腦部在車禍中受到撞擊,也可能是因為某種心理防禦機制本能地想要拒絕這段記憶,總之秦修在醫院醒來時關於以前的事記憶是一片空白,”說到這裡女化妝師有些悵然,也有些欣慰,“後來秦修就跟外婆住在一起。其實從他的角度來看,失憶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雖然經歷了車禍和喪母這樣的事,但是他沒什麼痛苦的回憶,而且忘記的也只有七歲以前的記憶,這些記憶長大後反正都是要忘記的,對他來說算是上帝格外開恩將損失減低到最小了。”
阿徹的心情一時糾結得難以形容,心疼不得了,又感激得不得了——小修沒有忘記他,至少沒有因為十六年的生活,學習和工作就忘了他,忘記他不是他的本意。“真的……全忘了嗎?”
“嗯,全忘了吧,他連自己小時候穿過女裝的事都不記得,還是後來看了照片後才知道的。”jenny說,“我們都覺得這對他來說是好事,大概只有他自己不這麼認為,每次王子瓊忍不住開快車時秦修就火冒三丈,明明他又不記得車禍和車禍前的事,但是他又總是抱怨車禍帶走了他寶貴的記憶。”
到底有多寶貴呢,其實也不見得,秦修有一本小相簿,裡面拍的“據說”是他寶貴記憶的線索,有一次王子瓊趁秦修不在偷偷翻來看,她本來有點忌憚,但也按捺不住好奇,就跟死偷卡的王先生一起看了。翻開第一頁,是一隻抬起後腿在電線杆處撒尿的京巴狗。
兩人不明所以地翻開第二頁,第二頁是一隻在燈柱下翹著後腿撒尿的貴賓犬。
連續看了好幾頁撒尿的狗屁股,臘腸犬,靈緹犬,哈士奇,拉布拉多……王子瓊和她看得都快吐了,連位元犬他都敢偷拍。話說有一次秦修還去打了一個禮拜的狂犬疫苗,問他是怎麼回事他又不說,原來癥結在此。一般的狗咬不了秦修,看樣子是被那隻位元犬咬的,沒咬成重傷算秦修命大。不曉得那隻位元犬住院了幾天。
王子瓊看著這一隻只抬著後腿撒尿的狗,實在想不通:“這姿勢到底有什麼地方如此吸引他?”
然後就是瓶子,各式各樣的玻璃小瓶子,汽水瓶,可樂瓶,橄欖油瓶,牛奶瓶,三精藍瓶……各種夾心餅乾,奧利奧,小蛋糕,巧克力派,蛋黃派,有些咬了兩口,有些舔了兩口,有些泡了牛奶,反正肯定都是校花自己舔的咬的泡的……最後是垃圾箱,全是那種路邊的大垃圾箱,這一部分她和王子瓊沒有勇氣看完。
王子瓊最後顫抖地合上相簿:“這就是寶貴的記憶?”
王先生甚至做出了“這寶貴的記憶難道就是將奧利奧泡在牛奶瓶裡吃以後發現裡面是狗撒的尿,然後憤怒地扔進了垃圾桶”的推理。
jenny不覺得這些照片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可能只是記憶中一些無關緊要的畫面罷了,她和王子瓊都不希望秦修想起來,因為即使真的有那麼寶貴的記憶,不管是有關母親的,還是有關別的,這麼多年過去,也都已經徹底消失在他的生命裡了,想起來只會更難過吧。
“回去吧,我覺得秦修希望你回去。”jenny拍拍兀自失神的捲毛青年,起身離開了。
捲毛青年一個人坐在冷清小巷的花臺上,直到變成一隻蹲坐在花臺上的金毛狗。
他一直覺得沒有記憶是一件可怕的事,不禁又想起那天來工作室拍照的那對老人,送老人家走的時候才從婆婆的口中得知她的老伴得了阿爾莫海茨症。
“爺爺真的一點也不記得您了嗎?”被最愛的人忘記很辛苦吧。
“沒有不記得我啊,他只是不記得他記得我了。”婆婆拍著爺爺的枯瘦的手,爺爺憨憨地笑得像個孩子。
——我救你不是因為我想救你,可能只是一種習慣。
大金毛跳下花臺。這就夠了。
。
女孩哭著從工作室大門跑出來,半途又停住,回頭衝窗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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