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著這樣的秦修心裡挺矛盾的,又不想被打屁股,但又希望自己和秦修之間的關係能想離開前那樣融洽。
秦修打了個噴嚏,伸手去茶几上拽紙巾,大腿旁忽然一熱。
暖和的大金毛朝他身邊挪過來,頭挨在他腿邊,熱乎乎的。
秦修擦了鼻子坐回來。
阿徹感到秦修的手有意無意地放在他的脖子上,沒有撫摸揉動,只是這樣放著,很溫柔很小心。
你一步,我一步,讓我們又回到以前吧。
。
夜深了,秦修一個人在電腦前有一搭沒一搭地搜尋著“靈犬族”,“人變狗”,“狗變人”,並不是真打算搜出點啥,只是想排遣一下無所適從的心情。回頭看了房的門,自己對門外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感覺?
卷二嘛,雖然蠢,但他挺喜歡的,沈徹嘛,有點廢柴過頭,不過感覺也不壞,可是這兩個存在重疊在一起,讓人有點不知所措。
狗不狗人不人的,還想幫自己達成野外攝影師的夢呢。
拉開書桌抽屜,裡面有一張照片。
秦修沉默地看著照片上的湖泊。夜空下的湖泊如同將要沸騰般激烈地翻湧著,蕩起一片金光,不是那種反射自天空的光,而是從湖泊的深處投射出的光,那將整個夜空照亮的金黃色,比起漫天極光也毫不遜色。每次看到這張照片,內心深處都會有一種深深的震顫。
這張照片後來被指是造假的照片,當時還沒有先進的ps技術,但是因為這幾乎就是超自然的美景,人們很難不懷疑,而最關鍵的是,他的父親即拿不出底片,又不肯說出黃金湖的地點。
秦修翻到照片背面,上面扭曲又斷續地寫著一句話——
你的父親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從未讓你失望。
只有十幾個字,但是一定寫了很久,有好幾處因為墨水乾掉了是一遍一遍反覆用力地寫上去的。這是在父親臨死前寫下的,能寫下來一定很不容易,他可以想象父親一邊朝水筆哈著氣一邊顫抖著凍僵的手指寫下這句話。如果他拍攝的最後一站不是冰川,也許會有機會留給他更多遺言吧。
他對父母的印象長久以來只停留在外婆的唸叨裡,母親很溫柔很賢惠,一個人把他拉扯大,是個稱職的媽媽,父親的事除了一句“死了”外婆從來不多提。唯一提起的一次,是他讀四年級時,自己從學校圖書館裡借來一本全英文的《國家地理雜誌》,外婆看見二話不說就把雜誌扔了。
“你長大了就給我去找個好單位老老實實上班!別學你那個不爭氣的爹!”
他睜大眼激動得難以置信:“我父親是國家地理的攝影師嗎?”
外婆頓時啞了,丟下一句“去做作業”進了廚房。
外婆身體不好,睡得很早,他趁外婆睡著了偷偷溜出家門,去垃圾箱裡找回了那本《國家地理雜誌》,一頁頁查對著攝影師的英文名字,沒有姓氏是以q開頭的,後來去學校問英文老師,老師告訴他秦也可以翻譯成chin。
他又找了一遍,終於找到了,mozzychin。秦默之。
那是一組在越南下龍灣拍攝的照片,喀斯特地貌的嶙峋島嶼矗立在寧靜幽藍的海水中,早間和晚間有大片熱鬧的船市集結,人們居住在水上,煙波隨著水波而動。
不管他怎麼旁敲側擊,外婆也不肯多說。這之後外婆的身體也每況愈下,她一直撐著,為的是要用退休金供他讀書出來,可是到他小學畢業時,終於也撐不住了。
那是學校放寒假的前一天,老師正佈置寒假作業,他忽然被班主任叫了出去。
至今還記得那一天的情景,他手裡拽著考了滿分的試卷在住院部的走廊上飛奔。
病房裡很安靜,只看到病床旁的醫生和兩名護士,外婆平靜地躺在病床上,手上還吊著生理鹽水,但已經沒有了心跳和呼吸。
外婆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
他在醫生和護士無奈的眼光中一遍遍按著外婆的胸口,眼淚把試卷上的一百分都打溼了。
那之後他在醫院裡渾渾噩噩地待了幾天,外婆臨走前留了個信封給他,裡面是銀行卡,他以前就取過幾次,知道密碼。
“記得密碼了嗎?你自己按!”
那時的他瞪一眼嘮叨的外婆,嘀嘀嘀地按下密碼和確認:“很簡單啊!”
“嗯,對了,要記住了啊,這個密碼。”
那個時候自己還想,我記它幹嘛啊,你記得不就行了。
好像昨天還在耳邊沒完沒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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