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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亦襄蹙了下眉:「你哥是訓練有素的警察,不會有事的。」
「問題是燕純妹會控制人的動作啊,再怎麼訓練有素也沒用,我們、我們去看看吧。」蘇雲緊張焦慮不已,最親的哥哥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他該怎麼辦,於是連自己的傷都不顧了。
沒辦法,關亦襄只好答應他,兩人出洞上了車就往蘇彤所在地趕去,至於洞裡那五個人,他們又打了通電話告訴迷路的救護車該怎麼走,也算仁至義盡的了,畢竟不管是誰在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和血親之間肯定選擇後者。
蘇雲在車上處理自己的腿,拿開藥草發現腿腹本來應該是有個洞的地方居然長出了新肉逐漸癒合中,蘇雲難以置信的嘖嘖稱奇,懷疑這藥草是天上有人間無的神物,接著又拿去敷其他傷口,等到達目的地之後他竟是能走動了。
「哇塞,華陀再世都沒這草厲害。」蘇雲不可思議的走來走去,接著抬頭一看學長也一副沒事的樣子,他記得他剛剛被戳了三個洞吧?剛剛只顧著看自己的腳,沒注意他,蘇雲有點內疚,拉過他的左手攤開看,哪有什麼洞,看起來只是跌倒擦破皮。
他詫異的睜著眼反覆仔細瞧:「學長,你也敷了這個喔?怎麼好這麼快?」
「……對啊。」關亦襄一瞬間的微怔與說話時的眼神閃爍蘇雲沒看見。
「啊!快點快點,沒時間說這些,我要去找我哥啊。」
兩人到了蘇彤說的住宅,是幢小洋房,遠遠地便有好幾輛警車在停在外頭,無聲地閃動著紅藍兩色的警示燈,兩人悄悄的潛了進去庭院,隔著窗偷看,只見滿室瘡痍盡是戰鬥過的痕跡,屍體橫陳,好幾個身穿警服的人員躺在血泊中雙眼空洞的瞪視著天,太陽穴有一個黑色的孔洞,豔紅的血液與白色的腦漿正緩緩由那溢位。
而蘇彤正僵硬的站在那片由血積成的水鄉澤國中,手上舉著槍,槍管正對著自己腦側的太陽穴,手指勾在扳機上緩緩的按下──
「哥!不要──」蘇雲在那一瞬間心臟都停了,也不知是哪來的腎上腺素,竟是衝動的徒手打破了玻璃。
屋內唯一還站著的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變愣了下,蘇彤愕然的看見自己弟弟出現在這,柳眉糾結簡直話都不會講了:「小云!你怎麼會來?你──」
「呵,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們呀。」劉燕純看清來人忽地笑了,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蘇雲和關亦襄又被控制住任她擺佈,以一種很難看的姿勢爬……或者說是摔進屋內,身上讓一片片碎玻璃刺得慘不忍睹,無視於他們新添的皮肉傷,劉燕純瞅著關亦襄輕笑著道:「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容易死,真厲害,不曉得你是什麼東西呢……不過我放過你們一次,這回又自己送上門,可能這次就沒這麼好運了。」
10…5,九死一生
蘇彤九死一生,驚險的避過死亡,對著笑容扭曲的女人道:「劉燕純,你到底還想殺多少人?孩子流掉是母親的失職,你不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反而見不得人好,只要看見任何一個孕婦,都一個不漏的控制她們自殺,你真是病入膏肓。」
劉燕純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來:「閉嘴──你懂什麼!誰說是我的錯?是那個司機闖紅燈撞死我肚子裡的寶寶!那個該死的賤人!我後來找到他,扒開他的肚子,把他的腸子慢慢的、慢慢的拉出來,內臟一顆顆從裡面掏出,捏爆成血漿,我要讓他知道骨肉變成一灘血的痛苦──」
蘇雲聽著劉燕純生動的敘述,臉色都發白了,靠,有沒有這麼噁心的,他幾乎都能想像那個被開腸剖肚的血淋淋畫面,大腸小腸散落一地,五臟六腑成為絞肉似的爛泥狀……蘇雲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蘇彤還是一臉鎮定,不被抵在自己額角的槍枝所影響:「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很痛苦,那些懷孕的婦女又何其無辜?」
「我不管、我不管!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但樓上的小寶呢?他又──」蘇彤話說到一半,突然音調扭曲中斷了,蘇雲嚇了一跳以為他被殺了,卻發現槍還舉得直直的,劉燕純大概是想慢慢的折磨他們,於是還沒給他們一個痛快,但他看見哥哥的嘴唇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態從右到左緩慢閉合,最後成了死蚌一樣緊,蘇雲雖然看不見什麼奇怪的東西,但那個形狀,很像是被拿針線把兩片唇縫合在一塊。
想到這,蘇雲一陣毛骨悚然,他想他明白了燕純是怎麼操控孕婦們自殺、警員們舉槍自盡了……是看不見的蛛絲,和肚臍那個面線粗的絲不一樣,是細到肉眼難見的絲,記得看見劉燕純身邊的小男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