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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變情況混亂,他疏忽了,現在想來,那個司機喪屍是有同伴的。
而如果說徐月見就是當時車裡的孕婦、司機的妻子,或許後來還跟司機待在一個病房,一切似乎都能講通了!所以後來在夙城大學被他和季逸林所救時,徐月見臉上的神情才會那麼驚訝——而他當時以為她只是經歷全校屍變、受驚過度。
可是如果按這樣推斷,徐月見才是喪屍的源頭,她為什麼一開始在病房不殺他——僅僅打暈了他,傷口甚至沒有見血——為什麼在夙城大學裡最初的幾天也沒有下手?她混在倖存者裡是想做什麼?為什麼後面突然發作,還引來喪屍圍攻?為什麼又會最後出現在高白島除魔總部?
這些為什麼,他想不明白,只能暫且放在一邊。唯一有把握確定的是,夙城和海城的屍變,與徐月見脫不開關係。
喪屍是由徐月見引起,但骷髏又說,喪屍是魔人首領的子民。
魔人本來與喪屍水火不容、互相廝殺,但徐月見被魔人首領殺死後,雙方雖然沒見得有多友好、但尚能和平相處,骷髏還說,首領正在“調(大小和諧)教”喪屍,很快就能聽首領的指揮。
這又是什麼?“喪屍王”與“魔王”的內鬥?誰贏了就能收編誰的“軍隊”?
他愈發想得一頭霧水,只覺得腦仁都發起疼來。揉著太陽穴,抬頭見季逸林摟著么雞蹲在角落裡,齜著獠牙專注地看著它,好像那是盤色香味美的大餐。
骷髏兵抖著牙關發出低低的啜泣聲,“吾吃了不消化……”
“林林。”隨便喚他。
季逸林磨磨蹭蹭地過來了,頭還轉向骷髏的方向。
隨便拉他在床邊坐下,摟著他,撕了袋泡麵,自己啃了一口,掰了一塊給他。
季逸林嫌棄地把腦袋別到一邊去了。傢伙挑食,只認肉跟肉骨頭。
隨便好笑地從後面揉著他頭髮,將面塊捏碎了喂他胸口的么雞。
么雞倒是吸著小鼻子叼走了,嘎嘎咬了一會兒,唧唧低叫著又來拱隨便。
隨便索性把一整袋泡麵都捏得碎碎地,放在一邊,么雞歡叫一聲從季逸林胸口爬出來,翹著屁股拱食去了。
支走了電燈泡,隨便把季逸林摟得更緊,將對方別過去的腦袋硬掰回來,“怎麼了,又鬧彆扭?”
季逸林悶吼著衝他齜牙。沒肉吃又被耍了半天的喪屍很憤怒。
“誰要你一口氣把雞都吃完了?”隨便好笑道,“我算好了量帶過來,夠你吃一個月呢,本來都該在車裡的。”
“嘲……”
“你說你是不是活該餓肚子?”
“嘲!”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看出他臉上笑得不懷好意,喪屍憤怒地(?)又別過頭去。
隨便哈哈大笑,自從發現季逸林會鬧情緒之後他就特別喜歡逗他。
“好了好了,我錯了,”他笑夠了又把情人的臉掰回來,額頭上重重親了一口,“不逗你了。”
“嘲!”
“乖,我現在頭痛,借我抱一會兒,等會兒讓你出去吃東西好不好?”
“……嘲。”
他將腦袋埋進對方冰冷的肩上,嗅著對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喪屍的身上,常年都是這樣的味道。
以前季逸林執行任務回來,都會刻意將血味洗得很乾淨。擁抱時,只會聞見淡淡的草木清香,和偶爾傷口的藥味。
後來,他每天都給季逸林洗澡,用多少沐浴液,都洗不掉這種血腥氣息。
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對方已經死了的事實。
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這種味道。甚至在夢中縈繞鼻邊的血腥味突然消失,都會讓他驀然驚醒,心跳如雷,要趕去屋外找到覓食的對方才安心。
如果連最後這一絲血腥味都沒有了,他的一切,他的生命,真的會徹底空了。
“林林……”隨便將手臂盤過對方的腰腹,摟緊,喃喃地低語,“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查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不用像我這樣,除了頭疼,什麼都做不了……”
季逸林悶悶地從喉嚨裡發出咕嚕的聲音,曲起雙臂環著他,兩人安靜地、緊緊地交疊著擁抱。
黑暗裡突然傳來一聲笑。
隨便警覺地抬起頭。
“……變態。”一直蜷在角落裡的季逸鵬嗤笑著道。
作者有話要說:想想還是發了吧。。。半章存在手裡也不厚道。。。
本來什麼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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