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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走一邊把玩著從東二08身上搜出的倉鼠通訊器,好心地代他們發了一條給中總,稱正在緊密跟蹤疑犯,發現疑犯的確正要與可疑人物匯合,請靜候本人通知,如未收到通知請其餘人等千萬不要動作,切忌打草驚蛇。
從雜物室的灰塵看,估摸著那二人還要好幾日才會被旅社老闆發現。爆頭放心地從視窗翻出旅社,在街上溜達了會兒,找到間通宵營業的網咖,一頭栽進去,刷怪!
……
十年前那條通往書讀湖邊的小棧道已經斑駁了朽木,脫落了護欄,被掛了塊牌子說禁止進入,旁邊另闢了個新道。
隨便將那牌子掀開,從鐵絲之間鑽了進去,回頭招呼道,“林林,過來。”
“小心點,這裡是空的。”他牽著也跟著鑽進來的季逸林邊走邊提醒道,在聽不懂的對方踏進斷裂凹陷的木洞之前、強行將對方拉開。
終於站在一片蘆葦叢邊,正是夏末秋初,月亮明晃晃的光芒下,蘆葦露出枯敗昏黃的徵兆,隨著微微夜風慵懶地搖晃著。寬闊平靜的湖面看似波瀾不興,金黃的月色在水面上安靜地蔓延,一直到水天相接的終點。
隨便在樹下尋了塊地方坐了下來,拉扯著季逸林也坐下。
他展臂攬著季逸林的肩,將對方向自己胸口靠了靠,另一手臂架在曲起的膝蓋上,仰頭看著空中缺了零星邊角的凸月,笑道,“看,這裡景色還是這麼漂亮。”
都十年了,那時候初識季逸林,陪受傷的對方去掛完點滴的凌晨時分,二人就是站在這裡。看著月亮消泯了蹤跡,一輪初日浮海。
一晃白駒過隙,物是人非。
不,怎能說人非呢?隨便自嘲地笑了笑,將季逸林摟進懷裡,頭靠在他肩頭道,“喜不喜歡這裡?喜歡就嘲一聲。”
“嘲。”
“呵呵,”隨便笑,在他微涼的鼻尖上親了一口,“乖。”
“嘲……”
被夾在二人中間的么雞煞風景地冒了個腦袋出來,哆嗦了一下,委屈地唧了一聲,從季逸林胸口爬出來,往隨便懷裡鑽。
季逸林伸手把它給拎回來,硬往回塞。
么雞唧了一大聲,拼命掙扎著,一邊扭動小屁股一邊大力打了個噴嚏。
隨便樂了,“你別欺負它了,估計是晚上覺得冷。”大掌一揮將么雞解救出來,後者嗖地鑽到隨便溫暖的外套底下,光留了半截尾巴在外頭,滿足地隔著布料哼哼了一聲,蜷起來繼續睡覺。
季逸林不放棄地伸出尖長的指甲去揪它的尾巴。
“好了好了,”隨便將他的手抓回來握住,人更緊地摟進懷裡,“人家嫌你身上冰,過來我給你暖暖。”
季逸林乖乖蜷在他懷裡,喉嚨裡咕隆了幾聲,側頭安靜地看著隨便。隨便也看著他因為戴了美瞳而變得顏色偏黑的眼睛,像是從那裡面能夠看出十年前的晶亮與柔情。良久,微微一笑,又親了親季逸林的鼻尖。
然後情難自禁地,又接著吻他的臉頰。
接著是耳後,嘴唇摩挲著冰冷的耳垂,而後下移,擦過光滑的脖頸。
低低的親吻聲,混雜在微微風聲與輕巧拍岸的水聲裡。
季逸林毫無反抗,這種好似我喜歡你所以任你動作的態度讓隨便更加動情,身處滿是回憶的地方,心中的暖意前所未有的洶湧,連對方冰涼的體溫似變得久違的溫暖。
他閉著眼,顫抖著唇輕輕地吻著。僅是這樣唇與肌膚的接觸,就讓他感覺腫脹。幾乎是下意識地、左手探進對方的褲子,右手抓著對方的手、往自己下面按去。
爾後被左手碰觸到的冰冷疲軟、和對方的掌心隔著牛仔褲傳至□的涼意,一下驚醒!
渾身一顫。
隨便將手抽出來,頭埋在對方脖頸上苦笑了一會兒,抬頭看見季逸林看起來頗無辜的偽黑色眼睛,又苦笑了一聲。
對方果然還是沒有辦法有感覺麼……
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又親了親對方的鼻尖,聲音柔和地低聲道,“不鬧你了,乖。”
與此同時,同在書讀湖邊的夙城大學,女生宿舍樓的一間宿舍裡。
薛晴迷迷糊糊地從枕頭上挪起腦袋,眯縫著眼睛看著從廁所隔間裡透出來的光亮。
打著哈欠從上下雙層的複合床上爬了下來,果然下鋪沒人。
“小玥?”她輕敲了敲廁所門輕聲問,“你怎麼了?”
裡面傳來壓抑的哭聲,並沒人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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