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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那麼就不浪費任何時間,我坦白,你也坦白,可以嗎?」
——你要坦白是當然的,但我有什麼需要對你坦白的?
邵純孜簡直是又好笑又好氣,但還沒有來得及回話,就聽莫清接著說道:「我看得出你對我……或者說你對於妖怪都十分反感,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今後你我可以和平共處。」
「和平共處?」笑話還越說越大了是嗎?雖然他一點都不想笑。
反倒是莫清笑了,有些瞭然,還似乎有些無奈:「即使你心裡無法接受,哪怕只是表面上做做樣子也可以。」
邵純孜微微一愣,眉頭緊蹙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明知道是不可能相處的了,那還做這些表面功夫幹什麼?有意義嗎?
「廷毓目前情緒很糟。」莫清說,「我想你和我都很明白這是為什麼。」
「……」邵純孜抿緊雙唇,拳頭不自覺地攥了起來。
「如果在這個時候,你再到他面前說些什麼,哪怕只是說得稍稍過火,都有可能會讓他變得更糟。」
「我只是說出事實。」他又不是白痴,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還去故意刺激邵廷毓,可是,他說實話難道也有錯嗎?
「但是你所知道的事實,並不全面。」莫清搖搖頭。
邵純孜瞪著她:「什麼意思?」
「你瞭解我嗎?」
「……」他當然不瞭解,也不想了解。
妖怪有什麼好了解的?何況這個妖怪還潛伏在邵廷毓身邊這麼多年,天知道到底有什麼陰謀……
「在對我還毫無瞭解的時候,你就已經把我劃入了黑名單。試問,當你這樣做了,你所說出口的『事實』又怎麼算是公正?又有多少說服力?」莫清越說越是凌厲,幾乎是一副律師做派。
一時間,邵純孜啞口無言。
的確……是這樣沒錯,他就是從一開始就對莫清莫名反感,連緣由都還沒有找到,就已經對她討厭到底。
回想以前,曾有幾次他對邵廷毓說起這些,都被重重打擊回來,大概也正是因為他拿不出切實根據,沒有說服力,所以……
說不定在邵廷毓看來,那純粹只是小孩子的任性和無理取鬧吧,所以才一直不理會他,甚至不耐煩他……
只是,從另一方面來講——
「你根本不是人類,你是妖怪,你對我哥坦白了嗎?」他嚴厲質問,「你敢講你所說的所做的就全部都是事實?」
「的確,我也有隱瞞,也有不夠誠懇的地方,但那只是出於無奈。如果人們對妖沒有偏見,我也不需要這樣做……」莫清無聲地嘆了口氣,「我相信除了我以外,你也有跟其他妖接觸過,那麼你相不相信妖也有感情,也會笑會哭會開心會難過?」
「……」邵純孜一時語塞,狠狠咬了咬牙,「會又怎麼樣?你欺騙我哥就是不對!」
「是的,我是不對。包括這一次,我也有錯,是我魯莽了,也大意了。」
莫清再次嘆息,眉眼之間湧上了幾絲苦澀,「最最抱歉的,還是對廷毓……我沒有別的方式可以補償,只要不再進一步讓他感到不開心就是好的。」頓了頓,凝眸注視著邵純孜,「他很在乎你,你知道的對嗎?」
他知道的嗎?邵純孜也不期然地有些苦澀,脫口而出:「他更在乎你。」
「他都在乎。」莫清牽起一抹笑,「而如果我們能夠和平共處,相信對他而言也算一種安慰,不是嗎?」
「……」
「如果可以,我希望正可以借這一次緩衝,給雙方一個機會,讓我們互相瞭解……」
「我不歡迎你瞭解我。」邵純孜冷冷截話,有些東西說什麼也不可能改變。
或許在別人來看會覺得他太不近人情,可是,那本來就是個妖怪啊!他為什麼要對妖怪講人情?更何況他還一直討厭著這個妖怪,到現在也依然是……
「好的,我不會侵犯你的隱私,那麼就請你來了解我。」莫清相當體諒地讓了步。
但即使如此,邵純孜依舊有他解不開的心結,越被觸碰越是煩躁:「我也不想去了解妖怪!」
「或者不說了解,至少只是看一看我真正是怎樣的人,是怎樣對待廷毓。」
「……」
「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廷毓。」看出邵純孜開始有所動搖了,莫清趁熱打鐵地說:「就讓我們暫時放下那些不論是有的還是沒有的恩怨,哪怕只是先度過這一段最艱難的時期,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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