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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出了什麼事嗎?」
赤鯉支支吾吾了片刻,道:「有個客人在島上看貨,找了七天了都沒看中的,挑剔得很。蝦、蟹部的弟兄好言勸他下次再來,他也不肯,還說我們龍宮島浪得虛名,現在還住在赤龍島上……」
徐元霆皺了皺眉,龍乃是天子自稱,龍宮島以此為名,顯然勢力極大,此人竟敢在此地鬧事,不是瘋子就是有後臺給他撐腰。「你們怎可任他胡說八道?除了每年開市外,本島另外的時間接待客人不許超過三天,犯了島上規矩的,一律弄暈了運回中原,日後不再接待,你們都忘了嗎?」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說!」
「此人出的價錢,足抵一次開市所獲,兄弟們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會……」
徐元霆嘴角動了一下:「行了,我去看看。」
每年龍宮島成交利益何止萬貫,此人敢出這個價錢,只怕另有圖謀,非要去看看不可。他身體不適,只能又坐了轎子去那客人住處,步行上轎時只能緩緩而行,雖覺得疼痛,但也勉強能忍耐。
他被赤龍主召去侍寢的事早就傳遍了龍宮島,眾人對於兩人對峙的結局都十分好奇,有好事的兄弟甚至還悄悄押了賭局,押赤龍主會被血蛟氣得拂袖離島的佔了大半,沒想到結局竟然是血蛟大人從赤龍主的寢宮裡坐轎子出來,當時就有氣得輸局的人掀桌罵人,紛紛說赤龍主瞎了眼,連老蛟也不放過,多半和血蛟大人一樣,喜歡熄燈辦事。
可是後來聽說血蛟大人回覆容貌,所有人才將信將疑地接受了赤龍主的眼力。有十幾人忍不住好奇壯起膽子,自請作了侍衛等候在那客人門前。
徐元霆轎子一落地,掀了簾子出門,便看到許多雙目光齊齊看著自己。
他臉色極為陰沉,哼了一聲,眾多侍衛都不由低下頭去,身上也不知是熱汗還是冷汗。只見他裡面穿了一件深紫直身,外面加了一件孔雀藍的大氅,長髮披散,抹額上嵌著一枚凝碧翠玉,往日看來頗為威嚴冷冽,但今日卻令人感到風流瀟灑,尊貴無雙。
徐元霆易容多年就是因為不想被人如此注視,如今被赤龍主發現,赤龍主既然不許他易容,他便忍氣吞聲,忍過了這幾天再說。
早有人通傳他會來到迎賓的長明宮,他邁步進了房間,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在靠窗的一張橫凳上躺著看書,悠閒之極。
那客人生得十分憨厚,只有眼底隱約閃過的銳光看得出頗為精明。看到他時,那客人慢吞吞地從椅子上起來,才看到他時,便微微失神,但很快便從痴迷中回過神來,微笑上前道:「這位就是血蛟大人麼?在下張玉衡,是揚州玉香坊的掌櫃,特來此地進貨……不知除了柳條部、珍珠部、翡翠部、明月部、秋水部之外,還有什麼新貨麼?之前說的這些都看過了。」
他表情一本正經,但眼睛卻是不住地往徐元霆上下打量,臉上盡是欣賞讚嘆之色。
徐元霆見他第一眼,便不由得一驚。這男子自稱張玉衡,其實卻是姓裴,裴家的主事者正是其父,他正是裴家風流出了名的裴三少。
四商之中,徐慕裴黃都富過了五代,開枝散葉在九州四海,主事者更是大多數互相認識的。徐元霆少年時便與這裴三少有過數面之緣。
裴玉衡比他大了兩歲,最後一次見面時,裴玉衡已快及冠,這麼多年來,容貌也無大變。卻不似他,在龍宮島多年,舉止衣著,形容打扮,早就與龍宮島的奢華綺麗融為一體,裴玉衡看到他時,竟然認不出來。
他稍稍避開了裴玉衡的目光,淡淡道:「其餘各部今年都沒有新人,張掌櫃如果都看過柳條等部,那便沒有了。我們龍宮島以前也做過玉香坊的生意,便連揚州第一青樓的天香樓也有往來,卻沒有張掌櫃這麼挑剔的,不知張掌櫃這次來,到底想要什麼樣的人?」
裴玉衡此次改名換姓前來,乃是奉了家主之命,前來找尋失蹤的十一弟。
近年來龍宮島勢力過大,隱隱連朝廷也不放在眼裡,徐慕裴黃四家經過百年的發展,家族子弟的舉止風儀都為上上之品,自然會被擅於獵豔的龍宮島窺視,但連朝廷都沒敢動龍宮島一分,他們兩江四商也只能暗中尋訪。裴玉衡向來風流好色,即使被發現真實身分,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是以特地派了他前來。
裴玉衡色眯眯地湊到跟前,笑道:「像血蛟大人這樣的,自然是最好了。」
徐元霆早知這個裴三少好色,卻沒想到竟然敢動到自己頭上來,不由哭笑不得。
十五年前,他就和裴玉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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