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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道:“純易,我不信。我要去尋他。”他不在的這些日子,我那麼想見他,他怎麼能就這麼沒了?!
純易抿唇,鬆了我的衣袖,雙手緊緊扒上我的肩膀,力氣大得驚人,語氣卻輕輕的:“鉉寺,大將軍命硬,不會有事的。”
腦子迷迷糊糊的,我歪了歪身子,重重點頭後又艱難開口道:“那我還是要去找他,他要是死了,我也太虧了。”語罷,也未聽到純易說了什麼,便昏了過去,手腳冰涼。
再次醒來,端藥的成了純易。我強撐起精神,欻過他手中的藥碗就往喉嚨裡灌,耳邊傳來純易的聲音:“君上,禮王殿下求見。”
“不見!就說寡人不願見他!”我壓下心頭的悲涼,一把扔了藥碗,下榻穿衣,嘴裡喊了一聲羅遲。羅遲現身,我道:“帶著你那幫下屬,我們出宮去找大將軍。”
羅遲領命,我瞧了一眼殿外的夜色,方朝純易道:“你用不著攔我,攔也攔不住。”然後,對上純易波瀾不驚的眸子,我坦然一笑:“純易,我信你。”
他淡然,半響頷首;抬袖俯身:“臣沈青恆,恭送君上。”
這麼逼他,我也是迫不得已,只得狠心轉身,領著羅遲出了殿門。
小陌雖為我牽來了馬廄裡我最愛的那匹馬,然怕我身子不能承受路上顛簸,亦備好了舒適的馬車。我也知路程艱辛,雖不再說什麼,安排好羅遲一群人後便一腳踏上了馬車。
夜深,月色襲人,馬車迎著夜風駕駕出了宮門。
我扒著車窗往外瞧,漆黑黑的一片,哪兒有他一貫清雅的人影兒,耳邊卻傳來若有若無的喊聲,一聲接著一聲,只有兩個字。
鉉寺,鉉寺,鉉寺……
坐回馬車內,我慢慢闔起了眼皮,腦海中全是大將軍臨走時雙膝跪地的場景。他著一身鐵衣,面容肅穆,抬起的眼中映出了我故作歡喜的笑。
他道:“君上,別整日裡呆在宮裡,小心悶壞了。”
他道:“君上,待臣歸來,臣便帶你去邊關,那裡定然比宮裡有趣。”
所以,世事一向難料,如今他回不來,那我便只有去了。
一路上風餐夜宿,眼看著離邊關愈來愈近,我精神也變得越來越好。許是樂極生悲的緣故,在如此關鍵時刻,我很悲催得遇上了刺客。
蒙面的黑衣人殺氣騰騰,招招致命,馬兒嘶鳴,盡顯倉皇無措,連帶著風中也傳來刀劍相撞的聲響,蒼涼又裹著悲壯。
殺人,被殺,他們面無表情地糾纏在一起。空中潑散出了四溢的鮮血,腥甜的味道漂浮在樹林裡,緩緩縈繞在我的鼻尖。心中琢磨著誰會這麼想要我的命,我咬牙一笑,快速脫離羅遲對我的保護,擅自拽起馬車的僵繩,揮鞭駕了一聲。
馬兒仰頭長鳴一聲,隨後狂奔而出,我在疾馳的速度中穩住身形,拼命睜大了視線漸漸迷糊的雙眼,並把身後羅遲焦急的喊聲甩在了身後。
有第一波,就有第二波,只要掌握住我的行動,他們就會不斷派刺客來。與其將所有的希望壓在羅遲那群暗衛身上,我不如搗亂一切相信自己一回,或許下一刻我就能瞧見前方立著我心心想念的大將軍。
然,事實證明,我完全想多了。馬車狂奔一陣,驟然在一方懸崖前停了下來。我被迫往後仰著身子,待瞧清眼前情景時,我無比感謝那群刺客大白日出現,若是晚上,我興許就一頭紮下去了,更別說尋大將軍了。
懸崖森然,馬兒許是被驚住了,不住晃著馬蹄後退。我拉著韁繩眯眼想了想,待歇夠後,方跳下車子,將馬兒從馬車上解下來,然後氣喘吁吁地將馬車推下了懸崖。
作者有話要說:
下更。明天。
小劇場:
一日,鉉寺對書名起了興致,強烈要求作者改書名。
作者:《昏君霸愛:將軍太撩人》?
鉉寺:……
作者:《上了那隻會說媒的鬼》?
鉉寺:……
作者:《南黎野史之戲說哀帝》?
鉉寺:……寡人特別想打你,腫麼辦?!
第33章 當愛已成往事八
當愛已成往事八
在懸崖邊站了一會兒,我牽著馬鑽進了樹林。待暮色四合後,我也歇夠了,便騎上馬出了樹林。然,瞧著眼前的阡陌小道,我頓了頓,傻了吧唧地張了張嘴,方一把摟住馬頭,心裡憋屈得難受,因為我不認識路。
鬆了馬頭,我悶聲搗了搗自己的心窩子,暗罵自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