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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語罷,柔軟的唇碾過我的指腹,滾燙的溫度,灼燒了我的眼眶。
我說:“裴牧遠,我救了你,你不能死。”尤其是為了我而死。
他的呼吸很弱,我猛地貼近他,將他攥緊我的懷裡,又道:“你不能死。”
他不再理我。
我惱了,一把禁錮住他的腦袋,豁然低頭去咬他的唇。他的唇冰冷且柔軟,和他這個人沒什麼兩樣。
肌膚相親,我忍著巨大的悲慟,嘴裡咕噥:“你別死……”
直到他呼吸停止,直到純易喊我:“君上,君上……”我才意識到,是我害了他,他是為我才變成這樣。
不,不,他還是怨我,怨我殺了他全家,不然他怎麼躲不過去。區區幾個刺客,他劍術那麼好,怎麼會躲不過去?!
力道太大,咬破了他的唇,嘴裡滿是鮮血的味道,濃烈而絕望。
我怕他生氣,忙地撤離他的唇邊,抬頭瞧見塔裡亮如白晝。
純易不知何時拽了我的手,靜靜跪在了我旁邊,羅遲領著一群暗衛跪在前面,他們周圍全是死了的刺客,血流如注。
聞著空氣中濃烈作嘔的血腥味,我抱緊了大將軍,問純易:“純易,你帶他們出去罷,寡人和大將軍喜歡清靜。”
純易固執地搖頭,滿臉陰鬱:“君上,大將軍死了,這回是真死了。”他有時從來不顧及我的感受,有什麼說什麼。我很不喜歡他這一點。
羅遲匍匐在地,聲音愧疚:“屬下護主不力,請君上降罪!”
我轉了轉眼珠,低眸瞧了一眼永遠睡去的大將軍,拂了拂他的眉,方淡淡道:“羅遲,寡人的大將軍去了,寡人很難過。這樣吧,你們去追大將軍罷,追上了告訴他讓他等等寡人,寡人不能沒有他。”
話落,塔中死一般的靜默。我轉頭去瞧純易,握緊他的手,咬牙切齒:“純易,我想殺了他們!”
將大將軍放在地上,我將想起身去動手。純易卻突然動了,他不語,只是眼神流過燭火的淡紅色,顯得很溫柔。
只見他緩緩鬆了我的手,抬袖間身子傾向了我。待溫熱的掌心覆上我的雙眼,耳邊傳來他含笑的聲音:“君上,沾了血不好。這種小事,讓臣來做便好。”
僵持片刻,我坐回原地,重新將大將軍抱在懷裡,心裡很難過,道:“純易,寡人知道這樣做不好,可大將軍沒了。”
他回我:“君上,臣明白。”還是那麼好聽的聲音,冒出來大片大片的笑意。他裝得那麼歡喜,無非是讓我放鬆點。
純易會殺人,而且不動聲色,無聲無息。不消一會兒,我聞到了濃郁的新鮮血液味,抱著大將軍的手臂都輕微顫抖。他們都很無辜,可我不喜歡瞧見他們,於是他們死了,我罪孽真深。
溫熱的掌心撤離我的雙眼,我瞧見了倒在眼前的一具具屍體,心中的傷痛撕裂開來,險些窒息。
純易很安靜,他跪回我的身邊,白衣上大團團的血色,如玉的面上濺出了點點血紅,刺目難看。
他瞧了瞧我懷裡的大將軍,彎唇笑笑,抬袖伸出指腹擦掉我唇邊的血點,輕輕問:“君上,高興嗎?”
他含笑的眸子裡湧出了那麼明顯的傷心。我木了臉,嚴肅頷首,低眉勾頭去蹭大將軍的面,很親暱的動作:“……還行。”
第35章 當愛已成往事十
當愛已成往事十
大將軍去後,我出了塔,回王宮繼續做國君,可惜心境已大不如從前。許是心中那過於鬱結,病情加重,便導致日日纏綿病榻。
純易依然住在珩延殿,白日裡陪我瞧瞧奏摺,但多大時候我已不再管事,遇著要緊的事務,也只讓純易和鉉睿商議著來。
鉉睿自我回宮,便不大來瞧我了。我納悶,那時在塔裡,他隔三差五的來,也不嫌天寒路遠,如今回了宮離得近,他倒躲得遠遠的。然,想歸想,我也不可能再跟哄孩子似的從他嘴裡哄出話來了,遂不再多想,順其自然。
寒冬臘月的天兒,殿裡暖如春日,我窩在榻上去瞧一邊的純易。他正瞧著一沓子的奏摺,神情頗為認真,可我還是打擾他道:“……純易,寡人想說媒。”
他翻奏摺的動作一頓,擱下手裡的筆,揉了揉眉心,面色瞧著很倦怠。他沒拒絕我,只是淡淡頷首:“君上,這天太寒,不是有情人風花雪月的好日子。這樣吧,我們等到春暖花開,如何?”
語氣恍似在哄幾歲的娃娃。我很受用,遂鄭重道:“也是這個理,那寡人聽純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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