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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以社稷為重,莫要徇了私情!”
聽這語氣,他是怨寡人來著,此舉倒是很光明正大的以下犯上。私情?去你奶奶的私情!我與純易哪來的私情!眯了眯眼,正欲回他幾句,門外小陌道純易來了。
我嚥下嘴邊險些失了分寸的話,召純易進來。純易此人溫雅和氣,待人謙和有禮,若非他爹那檔子事,他在朝堂不該如此尷尬。
今日,他瞧著氣色挺好,跪下來問安時眉眼溫淡,氣質溫和。我瞧了數眼,想了想沒讓他起身,撩起眼皮子下的奏摺,笑問:“純易,彈劾陸相的奏摺,當真是你寫的?”
純易並未抬頭,但聲音很穩,他鎮定道:“純易雖愚鈍,但定不敢欺君。”
我淡淡哦了一聲,心情好了幾分,重複奏摺上的內容:“結黨營私,賣官鬻爵?純易,滿朝文武誰不知陸相為人正派,兩袖清風。這罪名,他聽了估摸該哭了。”
純易緩緩抬頭,如畫的眉眼間風華無限,正欲開口,被裴牧遠打斷了。只見他幾步上前,噗通一聲雙膝著地,為陸相喊冤:“君上,陸相是何為人,滿朝文武瞧得清清楚楚,更是對其欽佩有加,他又怎會做出這等事來?”
他倆一直不對付,這我知道,只是表現方式有些許不同。純易呢,是老喜歡在我面前誇他,誇得我心生歡喜,畢竟是心尖的人,何況誇他的又是純易。但他相反,他一向公正待人,唯有對純易不同。他覺著純易並沒有我口中說得那麼好,總在我面前說說純易。瞧我不聽他的,說得就更厲害了,也不知他怎麼想的。
我瞧了一眼他,又瞧了一眼純易,正對上純易一雙含笑的眸子,微微怔忪,心中明瞭,遂斟酌道:“裴侍衛此言極是,陸相方正,定不會做出此等齷蹉之事,純易你莫被小人迷了心才好。好了,以後注意些便是,都起來罷。”
他起身,自動去貼牆根擋風,我張了張嘴,瞧見純易似笑非笑的表情,終是沒說出話來。
各自沉默了一會兒,我問純易:“裴侍衛想去邊關,純易覺著如何?”話落,他略帶埋怨的視線殺了過來,我扭頭衝他笑笑,他別過頭不再瞧我。
純易靠近桌子,瞧了一眼自己的奏摺被我團著玩兒,嘴角一抽,方道:“裴侍衛為國憂心,此舉甚好,君上應了他罷。”
我有點傻眼,若按平時他該知曉我的心思,今日卻和我唱起了對臺戲。瞪了他一眼,我正欲接話,那邊傳來一道生硬的聲音:“臣不去了。”
哦。我面上淡淡的,心裡狂喜,對純易是無比的感激,遂道:“純易,你留下來陪寡人用晚膳罷。”純易抬抬眉梢,沒推辭。
如此甚好,然後便是一片安靜,我瞧我奏摺,純易沒事幹很無聊。至於他,繼續替我擋風。氣氛不說好,但至少相安無事。
直至晚膳,方出了一點意外。倆人由一盤青菜扯到了朝堂政事,因一言不合又吵了起來。
我嘴裡含了口湯,右瞧一眼純易,左瞧一眼他,胃抽得厲害。緩緩嚥下嘴裡可口的湯兒,我朝身後的小陌道:“他倆將才吃了多少?”
小陌為難,抬眼瞧了瞧御膳,琢磨了許久,方認真回道:“若奴才未瞧錯,他倆一口也未吃。”
“是嗎?”我笑笑,轉頭衝他倆一呲牙,很是溫柔道:“你們還、要、吃、嗎?不吃就別影響寡人的食慾,好、嗎?”
純易抬袖掩面,低低的笑聲從袖底鑽了出來:“君上愛惜賜飯,臣怎能不吃?然,一想到裴侍衛如此為國憂心,臣等慚愧,一時難以下嚥美食而已。”
裴牧遠冷哼,不再和他鬥嘴,順手夾了根青菜放在我碗裡,神情認真似操兵練將:“君上多吃。”
於是,我的胃口又好了起來,遂對純易道:“你再不吃,寡人等會讓御膳房給你燉一大鍋紅棗蓮子湯兒。”
裴牧遠哧地一笑,純易黑臉,果斷夾菜往嘴裡塞,一貫含笑的眸子帶著殺氣朝我凜冽而來。我全當不知,細細品味那根青菜。
待晚膳過後,純易告退,我讓小陌送他,又囑咐小陌道:“送到沈府門口再回。”
小陌領命,純易多瞧了我一眼,也未說什麼,轉頭就走了。我摸了摸鼻子,轉身瞧見裴牧遠一臉不悅地瞧著我,“你為何對他那麼好?”
嘖,這會兒不喚君上了?我願意對他好,你管得著嗎?!我瞪了他一眼,孤身回珩延殿歇息。
他約莫氣悶,獨自站了一會兒,才亦步亦趨地跟著我,卻始終未與我並肩。待回到珩延殿,躺回龍塌上,我實在琢磨不透,遂問他:“你為何總瞧純易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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