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這輛車在一群平凡地馬車裡頭格外醒目——似南瓜渾圓的外型,在月下淡淡泛著珍珠白的光澤,就連騎獸都是一等一的純白獨角獸,僅有王室成員專屬的車輛才是這種款式。
白髮男孩輕嘆一口氣,雖說殿下回宮是值得高興的事,但國王猝死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希望姆德勒下一任國王會是殿下才好。
要是換成那一位的話……
「唔!」
思緒被猛然打斷,亞納羅被人捂住嘴向後拖,怎樣掙扎也逃不出對方的掌心。
「安靜。」
身後的那人如是說,發出的是少年青澀的嗓音。
壓在唇上那掌慢慢鬆開,亞納羅不安地轉過身後,才發現是中午跟在殿下身旁的金髮少年——他記得這名少年,是殿下在這兒工作時的僱主之一。
會讓亞納羅記得少年的原因不只他的身分,也因瑞拉對著他時的表情……那是真的在笑,而非面對其餘人般的制式。
啊,明天過後,倘若殿下即位,搞不好再也不會回來了也說不定。
「喂,」雷洛盯著眼前的男孩,或許是目光太過狠戾的緣故,對方不自覺倒退半步。「明天早上拿給那傢伙,你知道我在說誰吧?」
金髮少年遞出一盒外表完全看不出內容物的方形包裝,原本他還在煩惱該怎麼處理這東西,剛剛走出來正好看見有人在外閒晃還不睡覺,當然是抓過來再說。
亞納羅愣愣地接過盒子:「是……是殿下嗎?」
「你曉得就好了啦,問那麼多很煩欸!」
雷洛不耐煩地說道,亞納羅不禁縮了一下,呆呆地點頭。
「我、我會拿給殿下的……請您…請您不要……露出這種表情。」
什麼?雷洛摸了摸自己的臉,難不成他真的太兇,把人嚇到結巴連話都說不好?
亞納羅深吸一口氣,稍微冷靜下來,再緩緩說道:「您的樣子……看起來,很像、像是在哭。」
雖沒有流淚,但帶給他的就是這樣感覺。
翌日清晨,天未亮,王軍護送他們的王子殿下回宮,連聲道別都沒有——反正該說的昨天都說了。
瑞拉盯著車窗外,細雪紛飛。當初他是不情願的來,如今也是不情願的走……但他有什麼好不願的?他有任何不願的理由嗎?小少爺都開口要他走了呢。
近墨藍眸的視線移回車內,白髮僕人不安地坐在他面前,藍綠大眼時而盯著他、時而望著地板。
「亞納羅,你有什麼要告訴我嗎?」
瑞拉整個人陷入柔軟的座椅中,以獨角獸的腳程,算進休憩時間。最快也是入夜才會抵達宮殿,速度和魔狼差不多。
「沒、沒有。」
亞納羅緊張地道。他似乎忘了什麼事——好像跟殿下有關,可又想不起來,反而思起另一件不該說的事情。
「你確定?」
「真、真的!殿下對……對不起.我、我、我們都被下了封——」亞納羅這才意識到自己講了些什麼,趕緊捂住嘴巴,但早已來不及。
瑞拉微微蹙眉,「誰對你們下封口令?」
亞納羅連連搖頭,眼睛根本不敢正視主子。
「我……只希望殿下、殿下您一……一定要盡力爭、爭取到王位繼承權!」
瑞拉的眉頭皺起,不解亞納羅這句話的用意。
除了他還剩誰有資格作為繼承人?莫非親王想搶?
雷洛隻身來到書房,每日清晨皆會來此似乎已是他改不了的習慣——從那傢伙到來之後的養成的。就算現在人已經走了,雙腿還是將他帶往這裡。
對啊,走了。
還是他親眼看著馬車離去。
柔軟的指頭捏緊書背,下意識用力,連指腹都有些漲紅。
「……不要回來最好……」
「你真的這麼想嗎?」
另一人的聲音傳入他耳中,紋締出現在門口,走到他身旁,臉上帶著一貫的溫和微笑,只是這次多了點不同以往的情緒在裡頭。
「瑞拉昨晚有說,上任之後外出的機會應該是少之又少,回來的機率可能……」
「是零?」
金髮少年接續,語氣平靜得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紋締點頭,表示雷洛猜得沒錯。
「永遠回不來又怎樣,我才……」
「雷洛。」紋締打斷自家弟弟的話語,輕柔地撫順後者的短髮,重複問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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