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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之,每個鄰近坐位旁都有間隔,黑色不算牆的矮牆一面,上頭擺著咖啡廳內供人使用的物品,而瑞拉的座位就在這面牆前方,紋締要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絆到椅子,將人撲倒在地。多麼顯而易懂的狀況。
如果是小少爺的話,順勢將人抱起再調侃幾句就行了,但這種情況發生在大少爺身上,還真的很讓人無所適從啊……瑞拉在腦中迅速思考應對方法,不過遭受重擊的後腦真不是普通的痛,怎麼他今天頭部一直遭殃?
「你沒事吧?」紋締輕聲問道,白金色的發落至對方頰邊。
「如果大少爺先起來的話,我想應該沒什麼事。」瑞拉猶豫了下,決定這麼開口,結果換得青年淡笑著點了點頭,接著非常順手地將他……抱起?
雖說是抱著,但仍是半跪在地板沒有起身,紋締將手貼在瑞拉受創的後腦,移開後痛覺便消散無跡。
「……謝謝大少爺。」瑞拉有些呆愣的說道,尚未得到回應、他感覺領子一緊,而後被人從地上硬生生拉起——
金髮少年站在他面前,左手抓緊衣領,右手持槍抵著他的額際。
「親愛的少爺好久不見,因為太想念我所以過來了嗎?真是令人開心。」
瑞拉笑著,徹底無視面前那把可以要命的槍械,沒事人般的整平自身衣飾。
餐廳客人們見此紛紛走避,大有直接在餐桌上留下錢財當作結帳完畢的趨勢——誰想得到有人會在吃飯的時候,做出這種根本是銀行搶匪才會有的舉動?他們只不過是來吃早餐的路人啊!
「想你個鬼啦!」
雷洛將兄長拉到父親身旁,將墨鏡拉到額頭上方、口罩扯至下巴,綠瞳慍怒不已,幾乎想要扣下扳機——這可是真槍,不是幼童的玩具!
「在此提醒少爺您一件事,將槍支或各類武器對著他人是可以判刑的哦。」
「那我先斃了你比較快!」
「雷洛,把槍收好。」
出聲的是白金髮青年,店家已經往他們靠過來準備要趕人了。青年先是將作為事端的二人推出門外,再回到店內將帳款付清。
礙於兄長的命令,雷洛滿心不甘地將掌心雷手槍放下,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亮槍,搞不好真會被巡邏警官之類的盯上,到時就麻煩了。
該死!都是這傢伙的錯!
越想越不高興,居然趁著他不在的時候跟哥哥……滿腹怒意的雷洛因一聲微弱的慘叫而回過神來,當他發現時,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家僕人的額頭打到噴血了。
「親愛的少爺,請問我又是哪裡弄得您不高興了?我自認沒有做錯事哦。」
瑞拉用有點像在埋怨的語氣說道,無緣無故被打總可以抗議吧。
「誰說沒有!」雷洛反射性回嘴,「讓你跟哥哥獨處就是個錯誤!」其實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早就不知道進展到哪裡了吧?渾帳!
都已經撲倒了啊啊啊!他都還沒撲過——不對、他怎麼會冒出這種想法?
「原來親愛的二少爺您是在吃大少爺的醋嗎?這種表達方式真是彆扭吶。」鮮血倘至眼睫,但受害者並無將其拭去的意思。
「我是擔心哥哥的貞操!」沒錯、絕對是怕哥哥出什麼事他才會有這種反應。他才不會在意眼前這個傢伙!
此時紋締牽著不慎忘在座位的父親從咖啡廳中走出,見到兩人又掀起單方面爭吵後再次嘆了口氣。
「雷洛,為什麼又打他?」
看可憐的僕人讓弟弟拳打腳踢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弟弟情緒管理一向不太好,只要沒太嚴重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回在光天化日之下將人打到頭破血流,不制止怎麼行?
「身為僕人就是要讓主人發洩情緒,還有他出言不遜。」
雷洛回得義正詞嚴,紋締只得感嘆自己教導無方。
「快道歉,不可以這麼任性。」動物都有動物保護法了,作為下屬也是有人權的。
「沒有這個必要。」瑞拉插話,近黑藍髮底下的面容僅有微笑,令人看不透背後的思緒,「我只希望小少爺記得今天說過的話。」
「什麼?」綠瞳略帶疑問的盯著他,裡頭的慍怒未消。
「『身為僕人就是要讓主人發洩』,這點我並不反對,也請您務必記住。」
走到最後誰是主誰是僕都還不知道呢,現在這番言論當然得記下,以便未來好好利用。
小主人不曉得下屬的心思,只感覺那笑容必定有鬼,又猜想這莫非傢伙是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