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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扶樹幹,輕聲嘆息。
與白天總是端恭方正,將自己收拾得一絲不苟的元洮不同,此刻他身上只是鬆鬆垮垮地披著件裡衣,腰帶系得鬆鬆的,領口被風吹開因而露出了他一小截白皙的胸脯,頭髮也沒有用髮帶繫好,鬆散地垂在身後,元洮面帶惆悵,站在風中輕聲嘆息著,那一刻,陸隱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
他就這麼鬼使神差地走過去,然後伸出手一把將元洮摟進了懷裡。元洮似乎嚇了一跳,但很快平靜下來,反而反伸了手來抱住他。
陸隱的體內有什麼東西在聒噪,他在意識到之前,已經服從奔湧的情感將元洮一把按在樹幹上,低下頭含住了他的嘴唇。親吻激烈得近乎恐怖,陸隱瘋狂糾纏著元洮的嘴唇,追逐著他的舌尖,逼他口中發出甜美的喘息。身體越來越燙,下面蠢蠢欲動,陸隱伸手扯開元洮的腰帶,探入他的下方。
元洮猛地倒吸一口冷氣,掙扎起來。陸隱想要制止他,無奈元洮掙動得十分厲害,兩人無聲地對峙了一陣,隨後是清脆響亮的一聲,陸隱捱了狠狠一下耳光。陸隱愣住了,撫著火辣辣的臉頰,眼睜睜看著元洮從自己的懷抱中逃出去,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陸隱,怎麼是你!」
什麼叫怎麼是你?
「你以為我是誰?」他問,「你以為我是昭?」怒氣如同烈火一下子就從陸隱的身體裡竄了起來。元洮一直說他和昭長得像,連身上的味道也相似,所以他剛才是把自己當成了那個昭嗎?所以他瘋狂地糾纏親吻著的那個人也是昭嗎?所以他半夜三更在這裡等待的嘆息的也是那個昭嗎?
「你不是說你們是朋友嗎?」陸隱冷冰冰地拆穿元洮的謊言,「你會和朋友做這種事?」
元洮似乎十分生氣,白皙的臉孔上滿是因為怒意而生的紅潮,他喘了半天氣,只說出來一句:「與你何關!」
「是啊,與我何關!」陸隱怒極反笑,「我不也是你的朋友嗎?既然你能和你那個叫昭的朋友做那種事,為什麼就不能和我做?」他攤開兩手,一副無賴的樣子,「看你的反應,對這種事其實很熟練吧。你心心念念掛著那個昭,半夜還跑來等他,也是因為……」他頓了頓,殘酷地說道,「你的身體想他了吧!」
「你住口!」元洮氣得身體發顫,「我們從來沒有……我們……我們……」他咬牙切齒,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們怎麼?」陸隱上前一步,「要不要跟我玩玩?我功夫很好的,反正你那個什麼昭這麼多年沒回來了,他該不是不要你了吧!」
元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死白,他的嘴唇哆嗦著,滿眼都是壓也壓不住的怒火,拳頭握得死緊,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不用你管!你算是……算是……算是個什麼東西!」
陸隱氣傻了,他從來沒想過,一向溫文有禮的元洮會說出這種話來。
「是,我算是個什麼東西!」他說,「我以後也不會管你的事了,因為我要走了,拜拜了你!」他說著,用力揮揮手,朝桃林外走去。
「陸隱!」元洮在後面叫。
他停下腳步,傲慢地側過臉去:「幹嘛?元先生是想通了,想和我上床了嗎?」
「你……」元洮羞憤地罵道,「你滾吧!」
「是是是,不相干的不是東西的我這就滾了,你就在這裡等你那個永遠也不會出現的什麼昭吧!」陸隱氣憤的甩下元洮而去,再不去聽身後那人後來焦急的喊聲。
第十七章
「魂魄未死,但困在他處不得歸還。」隨因直起腰來說道,眼神落到一旁被法術保護著也同時隔離著,靜靜放置在桌上的卷軸上,即便是他,也無法確認這卷畫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風塵僕僕趕來的隨因今日穿著一襲月牙白的綢衫,長髮用髮帶繫了綁在前胸,看起來柔媚而儒雅,像一輪春夜的滿月。
「我現在暫時用守舍之法畫陣,點安魂香掩蓋死氣,長明燈保他軀體不死,也不被其他精魅所佔,但最遲後日子時,如果魂魄尚未歸位,這具軀殼便會死去,黑白無常也會來捉拿亡魂,到時,這個人也就算是真正死了。」
還有三天不到的時間。
隨因伸手輕拍立在床邊一臉懊惱的朱羽君的肩膀:「你叫小朱是吧,這件事本與你無關,是他命裡劫數,你無須過於自責。」
小朱還是情緒低沉:「但他是在我手裡走丟的。」
「要怪也該怪我那個笨蛋師弟才對!」隨因看向門口,本來探進腦袋打算喊兩人吃晚飯的梁杉柏立刻露出一臉諂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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