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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否則空口無憑,委託款怎麼拿得到?」
祝映臺這才微微皺了一下眉,不情不願道:「沒了。」隨後重新敲打起鍵盤,將那最後一行字修改為「委託目標系他案殺人兇手,逃亡途中被第三方擊斃並帶走屍首」。
「第三方是什麼意思?」梁杉柏指著螢幕問,「你找了警方幫忙?」
「是有人截了我的目標。」說到這裡,祝映臺的口吻便不由冷了下來。他想起下午所見到的那名男子,雖然在旁人眼裡看來他或許如同日光一般溫暖,但祝映臺幾乎第一時間便發現了對方的冷酷無情。這種冷是深深潛藏於骨子裡的這個人的本質,能夠隱藏但無法改變。
「什麼人?」梁杉柏一下子緊張起來,「你有沒有受傷?」說著就抓著祝映臺上下左右地檢查起來。
「我沒事,對方沒有對我出手。」祝映臺當時觀察過對方,因為一時半會無法評估出那個人和自己的實力差距,所以並未出手,但至少,從那一面之緣他也可以判斷出對方並不是個好易於的對手。
梁杉柏還是不放心,一個勁地在旁邊撲騰著拉扯祝映臺的衣服,扯著扯著就又變味了。
「阿柏,」祝映臺攔住戀人越來越不規矩的手,「我問你,你對那些降魔除妖的世家很瞭解是不是?」
梁杉柏自從拜入師門「空門」之後,才發現原來在這個表面正常的世界底下還隱藏著另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在那裡通靈師、降魔師、除妖人、妖怪、精魅四散混雜,比普通人能夠想象得還要多得多也離奇得多,而那些似乎只有小說裡才有的古老的除魔世家和門派也的的確確存在著並悄無聲息地在這個科技發達的現代社會延續發展。
「主流的大致瞭解,但是一些小門小派或者刻意避世的就未必了。」梁杉柏頓了頓,「怎麼,你下午遇到的那個人報了來頭?」
祝映臺在搜尋引擎中鍵入了幾個字,很快電腦螢幕上出現了一些圖片。他在其中找了一一張放大後給梁杉柏看。
「我在那個人身上看到這個。」
螢幕上出現的是一尊三面六臂五眼的神像,神像六臂分別持有鈴、杵、箭、弓、劍、輪六種兵器,神態憤怒,周身烈焰纏繞,令人望而生畏。
梁杉柏愣了一下,隨後脫口而出:「金剛夜叉明王!」
祝映臺點點頭:「所以我才猜蘇月容的屍體拿不回來了。」
金剛夜叉明王為密宗五大明王之一,因為能啖食穢惡,消災除難,摧伏一切邪障,故又有密號為啖食金剛。
「我猜,選用金剛夜叉明王為修奉之道的想必是很冷酷的世家。」
梁杉柏這時方才倒吸口冷氣:「幸好對方沒有為難你。」
「你有答案?」
「修習密宗,至今還在降妖伏魔,又是選金剛夜叉明王做本尊護法神的只有一家,洛陽的上官家。」
「洛陽?上官家?」雖然天生就具備強大的抓鬼除魔能力,事實上祝映臺根本沒有修習過任何一門玄學,對他來說,自己具備的幾乎就是一種如同吃飯睡覺一樣的本能,儘管如今少少回憶起一點遙遠前世的事情,對於那些古老世家門派之類依舊不太瞭解。
梁杉柏點點頭,面色嚴肅:「上官家是本行翹楚,最早入密宗修習可追溯到唐朝開元年間,是迄今為止僅存的幾個古老世家之一,家大業大,實力雄厚,過去還曾經有幾任家主擔任過當時的國師,算是顯赫一時,只不過他們家的風評不是很好。」
「什麼意思?」
「這家的子弟個個偏激冷酷,凡事只以律例為準,沒有一絲人情味,傳說祖上還曾為捉妖降魔,屠盡一城百姓。雖然近幾十年已經好了很多,我們這個行當裡的人見到他們家的人還是多半繞著走。」梁杉柏說到這裡頓一頓,少少露出點孩子氣的得意來,「不過我們空門雖是小派,他們如今當家的見到我師父卻還是要禮讓三分的。」
梁杉柏的師父據說是個不世出的奇人,背景淵源外人不知,在這個行當裡卻倍受尊敬。梁杉柏這次回師門辦事,本來曾力邀祝映臺一同前去,不知何故,他師父卻飛鴿傳信,說此時此刻不宜與祝映臺相見,因而梁杉柏只得隻身前往,兩人被迫分離兩週。
「啊,對了,映臺,我師父有讓我帶禮物給你!」因為被師父禁止帶戀人前往師門,梁杉柏心中對祝映臺十分愧疚,總覺得自己虧欠了戀人,甚至還曾想過要找師父理論。好在他的師父目下不肯見祝映臺似乎並不是因為討厭徒弟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還特意捎了禮物讓他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