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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不知墨蛇嶺有什麼,但從楊帆送給他的酒跟字條來看,不難知道,這裡一定很危險。然後進山時看到那條蛇道,看到林中的幻術,他就更加的擔心了。
雖然楊帆有特殊的能力,一般的術士根本奈何不了他。但他很清楚,楊帆並不是術士,他只是一個能力強點的普通人,他無法不為他擔心。
還好,他的擔心沒有多餘,總算還好,他趕到了,如果他沒有立刻出……他不敢想象後果。如果楊帆出事,他真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
“為什麼……”為什麼會知道我有危險?為什麼要擔心我?為什麼這麼在乎我,這麼瞭解我,你還要用那樣的方式跟我告別?為什麼後面有很多的話,但楊帆卻一句都問不出來。
這不單單是無痕的選擇,同樣也是他的選擇。他跟無痕,各有各的考量,各有各的不安,各有各的無奈。他不知道無痕為何要做出那樣的決定,但也是同樣的,無痕一樣不知他為何會同意那樣的決定。
“楊帆。”憂傷、難過、痛苦的臉,這一次不是再浮現腦中,而是就這般清淅的擺在眼前。可無痕還是什麼都不能做,只可以說出這一句話:“對不起。”
“我知道。”楊帆笑了,雖有些苦澀,但他真的懂。誰也不想為難一個喜歡自己的人,何況,那個喜歡自己的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你來找什麼藥引?”無痕的臉浮出了一絲悲傷,知道是比不
知道好,但有時不知道反而沒那麼痛苦。
“別問好嗎?”他不想騙無痕,但這件事,他暫時不想讓他知道。
“好。”他們之間,不問的事已經很多很多,不在乎再多一件。
“對了,現在幾點了?你有帶手機嗎?”在這個地方,不見一絲陽光,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他都分不清楚了。
“有。”無痕從包裡將手機拿出來:“快七點。”
“……晚上七點?”楊帆頓了一下。
“嗯。”
“你……我,我去找藥。”楊帆顧不得腳的餘毒有沒有清完,急著就想站起身。
“能撐五晚。”無痕急忙起身扶住他,他知道楊帆擔心的是什麼:“今晚只是第三晚。”
撐?月圓之夜,無痕的樣子忽地浮出腦中,他還清楚的記得那是一種怎樣的無力,怎樣的痛苦跟難受,他光是看都可以感受得出來。他不想看到那樣的無痕,他害怕看到這樣……
只是,害怕又能如何?急又能如何?看回眼前只顧擔心他,絲毫不關心自己的人,楊帆無力的又是一笑,他不該送出那樣的信,不該送出那樣的話,更不該送出……
“你不要擔心,不會很痛。”他並不是撒謊騙楊帆,確實是沒有多難受。
這次配出來的藥,藥效似乎比想象中要好很多,跟咒術相沖時,體內會有股涼涼的氣息在幫助他緩解痛楚,讓他至少能堅持走路,不會像月圓之夜用靈氣變身那樣,走一步痛一步,還得休息幾步。
“那就好。”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只能這樣說:“不過,我還是要去找藥,你跑了兩天,也累了,休息一會。”
“你的腳……”
“我應該沒事了。”楊帆收回他還扶著的手,原地走了幾步。沒有明顯的疼痛,只是有些許無力:“確實好多了。”
“楊帆。”無痕看著他的腳,有些不安:“你知道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嗎?”
他剛住進楊帆家不久,就發現了,楊帆的身體很奇怪,不管是被割傷還是撞傷,都會很快好起來。但這些從小服用靈藥一樣可以做得到,他就沒怎麼在意這事。
可眼下,楊帆兩腳中的毒,應該是屬於一種叫線的植物的毒,這種植物只生活在有靈物的深潭河水流石中,被它刺到24小時內沒找到冰寒魚解毒,就會全身癱瘓而死。
雖然金蟾的效用也是一樣,但解完毒,如若是普通人,沒有一兩個月的休息,根本別想走路。就算是術士都要休養大半個月,楊帆不過休息幾個小時,就能……楊帆的體質真的大有問題。
一天三次的隨機停水,對術免疫,身體不管受多重的傷都會很快就好。這些均表示他不屬常人,他到底
是怎麼回事?
“不怎麼知道。”這個問題,楊帆知道遲早會有人問的,只是沒想到問他的人會是無痕。張沏認識他五年都沒有問過,難道,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那除了停水還有不好的事發生嗎?”如果只是停水,還沒有多大的麻煩,在家躲一下,平時蓄一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