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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想他修術，變成跟簡海那樣的人。爺爺以前對他總是不冷不熱，卻還一直照顧著他，養他，只是覺得對不起自己，這些他都懂。

或許之前他不懂，但見過了無

痕跟林飛的事，他懂了。有些人的愛是默不吭聲，有些人的愛則是在怒火中表現，爺爺對他的愛就是前者。特別是看到爺爺對他的家瞭如指掌，他不用問也知道，平時爺爺一定是經常看著他生活，這樣就已經足夠。

“爺爺應該相信你的。”他養大的小孩，他應該相信的。

“爺爺是相信我的。”楊帆毫不猶豫的說：“我敢說這才是爺爺的想法，不然我去找第一顆珠子時，你就已經阻止我了，你之所以沒有這樣做，是你一直都相信我。而你不幫我解開封靈術，也只是擔心被人發現到珠子的事，再一次引起五百年前的大亂罷了。”

“不管你怎麼說吧。”老人落漠的笑了笑：“總之我就是帶著很重的私心。”

“是我的話，都不止是私心了。”楊帆跟著笑道：“一定會想方設想殺掉對方。”

“我有想過，只是我做不到。”

“因為三味精火？”

“嗯。”老人點點頭：“三味精火只有妖師才會用，這點石冰那孩子跟你說過了，我就不多說了。我想你應該比較想知道，你體內為什麼會有練化過的五行珠吧？”

“是挺好奇的。”這一點他無論怎麼猜，怎麼測，都是想不出來，因為根本沒有依據可推。

“那是因為吃下這顆珠子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母親。”

“我的母親？”

“是的。”老人感慨道：“你母親是個很堅強的女人，既便剛懷上你時你父親就已經身故，她還是打算生下你。可惜的是，她來我店裡捉藥時，一個沒注意把我的水珠拿走了。等我發現趕到你家的時候，你母親已經服下水珠，魔性大發了。”

“你殺了我母親？”

“我只能選擇殺了她。”

“那我……”楊帆愣住了，半晌才嘆了口氣：“我懂了。是三味精火，人體的天、地、人三味精火！”

沒練化過的珠子，不能與人合二為一，一旦進入到人體就會使人魔化。但魔化並沒有使珠子消失，還在他母親的體內。他母親當時剛好懷著他，身體會主動供給他養份，珠子進到他的身體前已經在母親的體內走了一圈，也就是相當於被人體裡的精火練化過了一遍。

所以他沒有死，因為他可以死而復生。所以他沒有被魔化，因為珠子已經被母體練化過了。所以他才是一個靈體，因

為他是珠子養大的小孩。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因為沒有人碰到過這種事。”老人帶起了淡淡的無奈：“但我能想得到的只有這個原因。”

“我知道。”楊帆拿出煙，點了支來抽：“那爺爺是怎麼發現我沒死的？”

“當時你母親從我店裡拿走珠子後，就已經有幾個妖聞靈進了村。我殺死他們後原本就想離開村了。但我想到你母親的屍體還沒有入土，就想幫你母親料理一□後事，但我進到你家時，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母親魔化過竟然還在死後恢復了原來的樣貌，好奇之下我就帶走了你母親的屍體。”

談話到這裡算是結束了，事後如何，楊帆不用老人說也想得出來。

很長一段時間過去，兩人都沒有起身，就這樣一直安靜的坐著。楊帆看得出來爺爺很內疚，但他並沒有責怪爺爺。何況，這種事，想怪也無從怪起。

坐著很久後，爺爺起身離開了。離去前他跟楊帆說了說水珠的事。到今天，楊帆才知道他把珠子帶在身邊的原因。當年，水族是第一個被戾妖找上的五行族，他們都還在睡夢之中，就已經被偷襲了。

被擊暈過去的爺爺醒來後，只看到滿地的屍體，還有滿地的鮮血。他當時顧不得多想，取出五行珠就直奔離水族最近的土族。但剛進到土族，就遠遠的看到土族的人也被殺光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帶著珠子繼續尋找其他的族人，可惜，到了另一個族，看到的還是同樣的景象。自那以後他就開始了他的隱匿生涯，而這一隱就是幾百年的時間。

很快的，隨著老人的離去，一夜也就這樣過去了。

新的一天，早上九點不到，四個人就都起來了。睡了一個晚上，他們的傷都已經好得差不多，體力也都已經恢復了過來。

這一天下來，除了解決一些還不肯死心的小妖外，基本沒有什麼事好做。幾個人原本已經就做好了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