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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 。。。。”
兩人看著紡紗的女子,安靜的看著手中紗,緩慢而熟練的織著布,憂傷的唱著歌。
從側面看,女子面容姣好,娥眉粉靦,十指芊芊。黑髮挽就墮馬髻,插著玉垂扇步搖,身披桃紅滾雪細紗衣,下著乳白煙紗散花裙。
室內裝扮西側為錦絲掛就雲過青煙帳的繡床,東側擺著檀木黑漆立櫃,上站一青瓷花瓶,瓶身繪著張良拾鞋,乘著瓶口的半開粉白櫻花,在窗外的光下盈盈泛光。
隔著大約十多米,是一個高約10cm的坎,坎下鋪著細密席,布臥機子就放置在上面,織布女跪坐在一旁細細織布。
良久,奇零開口道,“你是何人?”
織布的手頓了頓,女子放下梭子,轉向門口的兩人,“二位遠道而來,只有粗茶一份,還望不棄。”
言罷,寬大袖袍一揮,布機悄然消失,一個紅木矮桌出現在那裡,上面擺放著各色茶具。
奇零沒有動,冷冷的看著她。
女子不為所動,轉而認真的烹起茶來。
小巧爐鼎上的水壺不一會便冒出徐徐白煙,女子墊上布巾,將水倒入一旁的紫砂壺中,晃了晃,倒掉第一次的茶水,再次摻入水。
“咕~~~”羅家沝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看著奇零望過來的目光,訕笑道,“不好意思,剛剛做完運動,消化的有點快。”
奇零動了動唇,沒說話。倒是一旁的女子揚袖遮住嘴笑了起來,開啟桌上的八寶珍饈盒,羅家沝吞了吞口水,裡面樣式小巧的糕點味撲鼻而來。動了動,始終還是沒有上前,默默的看著一旁的奇零。
奇零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道,“吃吧。”他剛剛一進門口便感覺到,女子身上並無黑氣,反而一派清明,接近修仙者的氣息。只是拿人錢財,□,這種事情,能避開的還是儘量避開的好,不過這傢伙——看了看吃的正歡的羅家沝,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吧。
“小公子胃口真好——”見羅家沝狼吞虎嚥的吃著東西,女子笑著說道。伸手給緊挨著羅家沝的奇零倒了一杯茶。
“姑娘真是大方,拿靈芝草做餡,用天泉水做引,”奇零端起茶杯,端詳著對方。
“什麼?這是靈芝草做的?”羅家沝剛嚥下最後一口糕點,聽到奇零這一說,立馬大叫道,靠,炫富也不帶這樣的啊,你爺爺的,老子還沒咂摸出味道呢,這就沒了。
奇零點了點,伸手拂去對方嘴角的殘渣,道,“用的是長壽山的千年靈芝,這水是天界的天泉水,這茶是修真界的銀豪白針。長壽山的千年靈芝可生死人肉白骨,天泉水可使修仙者氣息純淨,銀豪白針的每根葉子皆可增長修仙者的近五十年的靈氣。姑娘真是大手筆!”
“區區茶點,不足掛齒,”女子掩袖一笑,道。“所求之事,當得起這個價碼。”
一聽奇零如此說,羅家沝更是後悔萬分,奈何糕點已被自己吃完了,只能捧著茶水慢慢下嚥,連杯中茶葉梗也不放過。
“姑娘太過高看了,”奇零點了點茶杯口。
女子不言,依舊笑眯眯的看著他。
罷了,人家的東西已經吃了,吐也吐不出來。末了,奇零悠悠的開口道,“不知姑娘所求何事?”
女子聞言俏臉略帶羞色,用袖子半遮了臉道,“小女子將出嫁峨眉,望公子相助。” 作者有話要說:《九張機》詞牌的代表作是《樂府雅詞》中無名氏的作品。醉留客者,樂府之舊名;九張機者,才子之新調。憑戛玉之清歌,寫擲梭之春怨。章章寄恨,句句言情。恭對華筵,敢陳口號。一張機,採桑陌上試春衣。風晴日暖慵無力, 桃花枝上,啼鶯言語,不肯放人歸。兩張機,行人立馬意遲遲。深心未忍輕分付, 回頭一笑,花間歸去,只恐被花知。三張機,吳蠶已老燕雛飛。東風宴罷長洲苑, 輕綃催趁,館娃宮女,要換舞時衣。四張機,咿啞聲裡暗顰眉。回梭織朵垂蓮子,盤花易綰,愁心難整,脈脈亂如絲。五張機,橫紋織就沈郎詩。中心一句無人會, 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六張機,行行都是耍花兒。花間更有雙蝴蝶,停梭一晌,閒窗影裡,獨自看多時。七張機,鴛鴦織就又遲疑。只恐被人輕裁剪,分飛兩處,一場離恨,何計再相隨?八張機,回紋知是阿誰詩?織成一片淒涼意,行行讀遍,懨懨無語,不忍更尋思。九張機,雙花雙葉又雙枝。薄情自古多離別,從頭到尾,將心縈繫,穿過一條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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