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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一揮,數支劍出現在空中飛向碧痕。月光下寒光閃爍。
碧痕略一轉身,讓開劍鋒,誰料劍似有眼般忽的轉身,復又刺向碧痕。“雕蟲小技——”碧痕不屑的說道,輕巧的避開鋒芒,手指輕輕一點,只聽“嘩啦——”一聲,全數碎裂,反射出
點點白光,如雪花般紛紛落下。右手一繞,碎裂的劍身形成一個巨大的球形,包裹住對方。
“再見!”碧痕揮了揮手手,球形猛的一縮,刺向中心的人。
再無聲響,三分鐘後,猛然彈開,雷邢毫髮無損的立在原地。彈了彈衣領上的灰塵,扶了下眼鏡冷冷的說道,“跑了麼?那麼接下來——”隨後手中忽的出現一本書,雷邢翻了幾頁,皺眉道,“林晚,你又在哪?” 作者有話要說:《山海經·西山經》:“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銅。有獸焉,其狀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厭,見則大兵。”
☆、百年詛咒(五)
朱厭在跳舞,長袖輕舞,輕歌曼舞。銅鐘輕晃,青鈴搖盪。
朱厭在哭泣,血淚點點,沾溼衣袖。
雪白的足——旋轉高踢,柔軟的腰——高仰俯下。
舞很美,可惜沒人欣賞,除了不屬於這裡的兩個人:林晚、羅家沝。
“他哭什麼?”羅家沝問道。
“他男人死了,國家破了,能不哭嗎?”林晚翹著二郎腿躺在一張紅木貴妃椅上,叼著一根狗尾草含糊不清的說著,“真可憐啊。他為了他男人殺盡生靈,卻依舊無法阻擋歷史的更改,反而成為後世的‘兇獸’。真冤啊——”
“那他又跳什麼?”羅家沝繼續問道。
林晚晃悠著腿,道,“還能是什麼?他要死了,殺戮太多,無法轉生,他男人逆天而為,不得善終。”彷彿為了印證林晚的話,銅鐘樂聲越發哀怨。林晚悠悠的唱到,“然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人且偃然寢於巨室,而我噭噭然隨而哭之,自以為不通乎命。。。。”
羅家沝只覺得寒風陣陣,朱厭傷心,愛人若逝,為何還要跳舞,真真是腦子有病,而林晚也讓朱厭給傳染了,腦子都抽了。
搖了搖頭,羅家沝覺得這一時半會還停不了,便起身走出房間。
屋內很祥和,屋外卻是一片狼藉。
之前平和的人間樂土被血流哀怨的地獄所取代。焦土殘垣,橫屍遍野。
羅家沝拾階而下,雖然知道這些東西無法觸碰自己,雖然知道這裡不過是一個過往的記憶,他還是感覺腳下未乾透的血液黏著鞋底,行踏艱難。
這裡是地獄——對於戰敗的國家,這裡是天堂,對於戰勝的國家。
“叮鈴——”不知誰處的鈴鐺聲忽起,羅家沝急忙躲了起來,躲好後忽然發現,自己其實不必躲也沒人看得見。然而當來人出現在視線裡的時候,羅家沝分外慶幸自己已經躲了起來。窄腰寬袖,秀髮飄搖,眼角下的紅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是蒼月!!!
羅家沝只感覺那日的冷意再度襲來,他悄悄的往暗處擠了擠,雖然明知對方看不見自己。
蒼月悠閒的走過,表情很開心,這裡人間地獄的慘象對他卻似乎是天堂的美好。
羅家沝一直等到腳步聲完全消失,在大大的鬆了口氣,接著拍了拍頭,靠——老子躲毛線啊躲,忽而神色一變,追了上去。
啊————老子暈頭了,老子來不就是要弄清楚事情的麼,現在對方好容易來了,躲什麼啊躲(#‵′)靠!!!
幸而蒼月步伐不快,羅家沝很快就追了上去,然而一口氣還沒喘下來,又憋了回去。
之前悠閒的林晚站在一旁,臉色的紅色藤蔓再次顯現,殺氣騰騰的看著來人。
“蒼月——”
蒼月完全沒感受到羅家沝和林晚的存在,彎下腰,看著倒在地上的朱厭,眼神如情人般溫柔。
修長的手指劃過朱厭的眸,朱厭的臉,最後停在朱厭的胸口處——“果然——不是呢。”蒼月說完,手指猛的插/入朱厭的胸口,滿室的血腥瀰漫開來。一直緊繃著神經的林晚尖嘯一聲,撲了過去。
羅家沝見此急忙叫道,“林晚,等——”
來不及了,周圍的景色如柔軟的紙巾,開始扭曲變化。難道唐鏡諾的術法時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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