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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無路的感覺。
“瑄瑄啊, 逸瑄……?”
“寫宣告。”
沒出息的眼淚水提前出了場, 到了沒有旁人的病房, 蕭逸瑄反倒平靜了許多。 多時內心的複雜掙扎這一刻得到了最適當的宣洩。 懷了十個月的寶寶竟然是別人的種, 世間沒有比這更荒誕的事了。 所以, 他恨這個眼前騙了自己的人。 連這種大事都能欺瞞自己, 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可信? 他口口聲聲的情或愛的, 恐怕也只是這個撒謊者的信口雌黃吧。 “我一刻都不想見到你。 帶著你的解釋走吧。”
喬致臻口中的解釋, 一路上蕭逸瑄就已經聽他斷斷續續地講過。 無非是他喬致臻對自己愛慕有加, 碰到了這個機會於是放手一搏, 看看可否父憑子貴, 在十個月之後和他終成眷屬之類的。 如果是發生在他人身上, 蕭逸瑄一定暗自佩服此人有膽有謀, 是個標準的壞得讓人愛的胚子, 但事實是, 當這種戲劇化的一幕砸在自己身上, 特別是當他一心一意心裡只想要自己的小孩的時候, 被人以愛為名欺騙的感覺, 只有用霹靂來形容了。
“不, 我不會走的, 即使被你認作為無賴, 我也要留在這裡。 孩子也是我的, 雖然我承認這是我故意所為── 但, 但我的本意是想和你一同生活, 一起撫養這個小生命──” 喬致臻抓住蕭逸瑄, 語氣誠懇到幾乎就是乞求了, “瑄瑄, 是不是氣我下午和那個護士話說得太多? 其實我一出門就和他分道揚鑣了。 在你面前這樣做完全是因為我幼稚地想要引起你的醋意, 根本就沒有發生你想象中的事……”
“護士?” 蕭逸瑄聞言反而冷笑一聲, “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想和哪個護士在一起與我無關。 我就一句話, 宣告, 你到底寫還是不寫?”
“恕難從命。” 喬致臻對這個問題立場堅定。
聽到這裡蕭逸瑄也沒有再逼問下去。 “我們好聚好散一場, 喬致臻。 我這麼做都是你逼我的。”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擱下來, 在喬致臻還沒有抹清裡面門路的時候便轉身, 聲音低啞地打了個電話。 沒一會兒, 門被冒然地推開, 喬致臻這才猛地意識到, 作為富豪之子, 即使低調如蕭逸瑄, 身邊也是跟著一群隱蔽性極佳, 保密性也好得驚人的保鏢的。
“壓著他, 這張紙, 讓他打個指印。”
蕭逸瑄完全恢復了過去冷冰冰的一套行事風格。 丟下一張紙後居高臨下地坐在床上, 看著五大三粗的保鏢們將喬致臻鉗制著強迫他跪下, 然後用近乎恥辱的姿勢按下一個血色的指印。
這是蕭逸瑄以喬致臻名義寫就的宣告, 上面羅列了一切喬致臻完全不可能接受的事項, 因此在喬致臻被迫印下指印時, 他清楚地看到了對方的掙扎和痛苦, 然後聽到了是幾乎絕望的哀嚎。
“瑄瑄, 你忘了嗎? 我們過去的日子…… 我本來想今天向你求婚的… 戒指……都……都是下午特地買的……”
一枚銀色的戒指在掙扎中滾落, 不偏不倚, 正巧滾在蕭逸瑄收起宣告書的手邊。
“該死, 別碰我!…… 瑄瑄, 把戒指撿起來, 戴好, 然後, 嫁給我好嗎?”
喬致臻這輩子沒有這樣求過人, 也沒有這樣狼狽地像個囚犯一樣被人質押著。 而原本該浪漫的單膝求婚, 卻因秘密的提前敗露而蒙上了層難堪的色彩。
所以很遺憾, 求婚, 在心意已決的蕭逸瑄眼中, 也只不過是一場失敗的告別罷了。
沒有將戒指踢飛已是他最大的仁慈。 只是頓了頓, 蕭逸瑄眨眨眼, 便繼續了自己的動作。 收回了那張紙, 碰也沒碰那隻戒指, 他漠然, “把他送上飛機, 看著他離開才能回來。”
“是。”
“不, 瑄……”
保鏢的動作很快, 門一開, 一關, 周遭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像是被抽取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蕭逸瑄忽然無力地撲到在床上, 沒有流淚, 嶄新的床單卻被一雙手, 揪得幾乎快撕破。
世界恢復寧靜, 身邊再也沒有一個將他捧在手心上疼的男人, 鏡子裡的那個幻想, 也失去了他當時的魅力。 蕭逸瑄看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心中一陣絞痛。 喬致臻走後就再無他的訊息, 他蕭逸瑄卻沒有因此好過, 反而一天一天地沈淪下去。 沒了喬致臻關懷備至的食療養法, 加上內心的抑鬱, 蕭逸瑄消瘦的速度連保鏢看得都心驚膽戰, 雙頰凹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