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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透過照片都能聞到那濃重的血腥味,羅蓮特覺得自己要吐了。
他趕緊移開視線。
“你知道,這些案子最後都是以什麼理由結案的嗎?”緋夜靜靜的問。
“什麼理由?”
“‘刑罰’,這是血族世界的‘家長’,對犯錯的孩子所施予的嚴酷‘刑罰’。”
“這麼殘忍的手段也叫刑罰?”羅蓮特大驚,“這不是虐殺嗎?”
“虐殺對血族來說也屬於刑罰,血族不像你們人類這麼溫柔,罪人不會被簡單的關進監獄,而是要直接承受身體上的痛苦,比如斷肢,活埋,割去五官,甚至直接處死。而且各個氏族針對不同的犯罪行為,所規定的刑罰也各不相同,這方面的資料非常複雜而且機密,我也不是很瞭解。”
“難道,你認為亞彌是根據‘家長’的命令,藉著自己的身份便利在校園裡四處獵殺罪人,為她的家族清理門戶?”
“一開始我也沒有往這方面想,是後來回憶了黎倫教授死的那天晚上,亞彌和安傑麗卡分別對我說過的話,我才假設了這種可能。”
“她們說什麼了?”
“亞彌說,學生們要求介入調查,是為了及時掌握情報,隨時擴散和封鎖訊息;而安傑麗卡說,卡瑪利拉和撒伯特在學院裡相互對立。所以,在這種對立的局面下,你認為血族學生會利用案件的情報做什麼事呢?”
“……尋找機會,搞垮對方?”
“沒錯。奧斯古羅學院是整個赤土大陸的縮影,暗血聯盟的內部紛爭有多激烈,學院裡也會同樣激烈。數千年來,血族世界從來沒有出現過最強且唯一的統治者,三方勢力各自為政,而且即使同一個家族裡,不同的姓氏也常常產生矛盾。血族心高氣傲,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最優秀,他們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消滅敵人的機會。”
“按照亞彌和安傑麗卡的話,你的推斷還挺有道理的,”羅蓮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亞彌屬於撒伯特家族,假如她是在處刑,卡瑪利拉就能利用這個機會製造恐慌,讓撒伯特的家族成員見識到家長的殘忍之後,忠誠心產生動搖。”
“但嚴厲的規則就是撒伯特家族的特色,也有很多血族很吃這一套,他們看到犯罪的同類被處死會很興奮。你不要忘記血族嗜血殘忍的本性,酷刑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魅力’”,緋夜說著,長嘆了一口氣,“但是說實話,我還真希望這些推斷是錯誤的。”
“為什麼?”
“因為,如果兇手真的是一名處刑者,他必定是充滿驕傲的在執行這件任務。就算被逮捕,他也不會有任何負罪感。而且按照血族的法律,他無須接受懲罰,更不必對被他殺死的人進行賠償,我們查案根本毫無意義。”
“那麼,要把這些推論告訴薩爾迪議員嗎?如果是血族內部的家務事,國際法律就不通用了,我們把兇手找出來也不能制裁他,根本沒法完成任務啊。”
“是的,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事。不過,暫時倒不用告訴薩爾迪,畢竟死者之中還有人類,處刑者不可能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也許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而且,處刑者又為什麼要偽造黎倫教授的死亡現場,而且潛入他的宿舍呢?這說不通啊,”羅蓮特笑笑,“也許是你想得太多了,死者都是普通的學生和老師,可能兇手只是跟他們有私人恩怨也說不定呢。”
緋夜沒有說話,他低頭沉思著。
半晌,他喃喃自語:“黎倫教授……對了,還有一點,為什麼他的案件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會不會是他握有什麼兇手的把柄,所以兇手急於潛入他的宿舍消滅證據?”羅蓮特思索著,“但是這樣一來的話,跟卡瑪利拉和撒伯特的對立又沒有關係了,一個老師怎麼會被扯進這種事情裡去呢?”
“一團亂麻。”緋夜抓了抓頭髮。
“彆著急,既然黎倫教授的案子這麼特殊,我們就把重點放在他的身上吧,”羅蓮特笑笑,“我會繼續頂替他的位置授課,你深入調查他的人際關係。對了,其他受害者的血液樣本要儘快弄到,我想從血液微觀角度尋找他們的共通點。”
緋夜點了點頭,但是依然愁眉不展。
“怎麼,還在擔心兇手是處刑者嗎?”羅蓮特又笑,“想開點吧,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制裁不了對方也是沒辦法的事啊,不能強求的。”
“不……我,不甘心……”緋夜輕聲說。
“什麼?”
“即使這一連串兇案是處刑,我也不甘心讓兇手逍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