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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父親也病逝,繼母的孩子終於如願以償地獲得了伯爵的稱號——一出上流社會中在華麗的包裝之下為了名利財富而上演的再普遍不過的肥皂劇,唯一不同的是沒人會料到那名侯爵的真實身份——血族威弗爾族親王,在很久之前便中意上了奧古斯汀,要他接受自己的血液,成為自己的後代。
奧古斯汀將花束放在刻著約翰?肯特、瑪麗亞?肯特以及伊萬?肯特的三座墓碑前,瞑目了片刻,走出墓園。德修爾在外面等著他。
“我以為您不會同意我來緬懷作為人類的我。”
奧古斯汀帶著愉悅的微笑看著自己的第二個父親,德修爾已經利用特質將自己的面容調整為了四十歲的中年,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的魅力和氣質。四十多歲穩重老練的父親和二十出頭英俊不凡的兒子,沒有人會懷疑這是一對血緣相連的貴族父子,因為父子兩人的綠眼睛都著實充滿著令人沉迷的誘惑。
“緬懷祖先是個好習慣,該忘記的是那些人類社會可笑的公正高尚。驕傲自己的身份,奧古斯汀,你現在是威弗爾族的肯特侯爵。只要你是以這樣的心情站在那些墓碑前,我也會為你驕傲。”
“謝謝您,您說得很對。”奧古斯汀點了點頭。兩人坐上租來的馬車,向郊外的一座小房子駛去。
房子確實很小,與兩人住慣了的城堡相比,簡直就是貧民窟。但去掉面積這一點,房內的裝潢擺設卻足以體現上層貴族的奢侈生活,連傭人和管家也都一併準備好了。
“您一定就是荷威爾伯爵的遠房表兄布蘭德福特侯爵閣下,這位是令公子了。我是您臨時的管家,您可以叫我亞特萊斯。”
亞特萊斯是個人類,其餘的傭人也都是人類,這不僅是為了掩人耳目,也是為了防止別有用心的別族族人潛入打探威弗爾的底細。至於那位荷威爾伯爵,據說是位與某個潛居與人界的族人交往甚好的人類貴族,同時與這次事件的主角也有些不淺的關係。
行李被傭人從馬車上搬入房內,德修爾留下奧古斯汀讓他簡單交待了幾句生活上的習慣,自己上樓進了書房,沒多久奧古斯汀也上來了。
“父親。”奧古斯汀鎖好房門,布上遮音結界,“都交待好了,您打算怎麼做?”
“薩德和達德利的那兩位殿下無非想借此探探我的實力,不過我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您的意思是?”奧古斯汀揚了揚眉毛。
“大打出手的後果只有一個——教廷和血族之間大規模開戰,威弗爾被作為開胃菜送到十字架底下——我還沒有愚蠢到將父親精心隱藏了百年的計劃化為泡沫。”
親王的實力是家族勢力的標誌,但並不是全部。以威弗爾只有達德利或薩德的二分之一都不到的人口,親王個人的力量再強,也無法彌補家族在人數的劣勢。深知此道理的威弗爾前親王在許久之前便開始秘密地在人界隱藏族人。這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舉動,有教廷存在的人界並不適合血族,尤其是幼仔的生長,而且對於威弗爾這樣的小族,一旦冒險失敗便會落得連東山再起的力量都沒有。但事實卻證明撒旦沒有遺棄他們,前親王的此舉措實施了近百年,在惡劣的條件下生存的族人磨練出了更強大的力量,更有條件從容地挑選適合成為後代的人類。百年後,潛伏在人界的威弗爾族人已經可以形成一個分支。野心的種子已經成功發芽,威弗爾此時需要的是一個足夠強大的親王將這株幼芽培育至開花結果,而這個親王就是德修爾。
從沒有哪個人類敢在得知血族親王的身份之後不畏懼反而索要所有的力量,也從沒有哪個幼仔敢在睜開眼後便殺了給自己初擁的親王父親,吸乾他的血,用孱弱的身體承受過於懸殊的力量。無疑這是德修爾的父親為威弗爾族下的另一個賭注,而這個賭也贏了。德修爾顯現出了比他的父親更為強大的力量,作為一族之長的手段更是老練狠辣。威弗爾的伯爵和侯爵的力量底線在他坐穩了親王之位後被秘密提高,公爵卻不升反降。原本只有一個公爵的威弗爾族在德修爾登基後連增兩名,薩德和達德利雖有吃驚,但在偷偷打探之後發現這不過是美貌的新親王在虛張聲勢,很快就掉以輕心。於是威弗爾便維持著三個用來撐撐顏面的公爵和寥寥無幾的侯爵、伯爵的小族格局,在誰也不注意的情況下慢慢根據那三名公爵的實力增長而恢復著公爵的力量底線,提升著高階貴族的實際數量。
“現在的威弗爾還不足以登臺露面,再等五十年,薩德也好達德利也好就會知道血族第一家族的位子該是誰的。”德修爾的手指敲擊著書桌,“而且我也還有些事需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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