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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東西,使得他的頭腦還清醒,臉頰卻明顯地開始發熱,並且這股潮熱還在向身體的其他部位擴散,讓他四肢有些無力,但又慢慢積聚起另一種興奮。
撒旦壞笑著,他的德爾的眼神已經開始遠離平靜,但是到最適合入口的程度還需要一些時間。撒旦將面前矮桌上的還剩下一半左右食物的餐盤稍稍推遠,讓侍者上來將它們收走,換上餐後的水果甜點,自己換了個姿勢,將一條腿蹺上長榻,人斜側過來靠在長榻的扶手上,並把德修爾整個人抱上長榻,讓他半臥半靠在自己懷裡。
很快端上來的金琉璃盤子裡擺了十多種不同的小糕點,撒旦隨手取了一塊,咬了一口覺得味道不壞,便把剩下的餵給德修爾。而就在這時,底下一直不敢打擾撒旦和德修爾用餐的眾魔物終於有所動作了。
一道魔力從大廳左側徒然躍出,橫穿了整個大廳後將一個貴族手中的酒杯擊得粉碎。
挑釁的開局。
撒旦事不關己地看著底下的氣氛突變。成為目標的梵希伯爵的心裡多少有些狼狽,但表面上卻努力撐著沉著的顏面,掏出手帕擦拭濺在身上的紅色液體,同時一個個掃過大廳另一邊的嫌疑者。但是還未等他找出攻擊者,又兩道魔力飛來。這回不是僅僅擊碎一個酒杯那麼兒戲的攻擊了,梵希側身躲開一擊,但另一擊卻正中幾秒鐘前他正要疼愛的小魔物,宴會中終於加入了鮮血的顏色。
侍者侍女們開始恐懼地躲避,梵希也忍受不了這樣的侮辱,甩下染紅了的手帕,大步向攻擊的發出地走去。那個攻擊者大概也不屑於一直藏在暗處偷襲,還不等梵希把他揪出來便自己迎了上去。
“我是杜勒,受封子爵。”站出來的人向梵希行了一禮,梵希在聽到最後一個詞的時候幾乎要怒氣沖天。一個子爵!竟然不過是一個低階貴族!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在陛下和殿下的宴會上放肆!”
“您真是這樣想的,伯爵?”杜勒似乎一點不怕他,“我想陛下和殿下都不會介意的。”
杜勒向主座看了一眼,撒旦只是託著腦袋在看戲,見那餘興節目似乎要等待自己的批示才會繼續下去,才懶懶地開了口。
“那麼,你們兩個之中只有一個可以離開這裡。”
這句話就相當於預設了接下去的武力爭鬥。梵希不知道自己哪裡招惹了那個他根本不認識的子爵,但是既然對方要在撒旦面前取自己性命,自己就沒有任何理由白白把命交給他。
撒旦難得很好心地在他們周圍造了一道結界,似乎是因為不想面前那盤相當中意的甜點被波及到。
“你覺得誰會贏,德爾?”
“預先知道結果的話,戲就不好看了。”德修爾回答著,伸長手臂去拿甜點,在快觸到想要的那塊時被撒旦搶了先,然後邪笑著用牙齒咬在嘴間。德修爾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攀著他的脖子把唇遞上去。
“看起來比起那兩位的決鬥,陛下和殿下更喜歡今天的甜點。”站在遠離決鬥地點的伊爾特一手安撫並輕薄著懷裡還受著驚嚇的小侍女,一邊以旁觀者的立場點評著。
“那位杜勒子爵恐怕會很失落。”
“也許。不過,加文,他敢在這裡鬧事,說明他很有自信能博得陛下或者殿下的好感。”
加文再次把視線從激吻著的兩位權力者身上移到結界內。伊爾特說對了,那位才加封子爵不久的杜勒不知是佔了偷襲後的優勢,或者是使了什麼小伎倆,竟然面對一位伯爵一點沒有落下風,反而把梵希打得連連後退。不到半小時,勝負揭曉。杜勒的獲勝有些不合常理,但又好像沒有懸念,如果要說有什麼出人意料的地方,那就是擊敗梵希的最後一招,連主座上對整場決鬥都沒有興趣的兩人也不由地將目光投了下來。
“黯雷。”撒旦很悠閒地說出這兩個字,嘴邊的笑不知道是讚揚還是別的。
“的確,很惟妙惟肖。”黯雷的真正擁有者德修爾也點頭。他一直認為魔力的表現形式是天生而定,即使不是,黯雷那可怕的蔓延力和威力也不是可以輕易模仿的。但面前的這個子爵,竟然使用出了可以亂真的模擬品。
“您的誇獎是我的榮幸。”杜勒單膝跪下,臉上掛著少許得意的神色。
“很好,你成功地讓我看到了意外。”撒旦的手搭在額旁的碎髮上,另一隻手圍在德修爾的腰上,“你想要什麼作為獎賞?”
杜勒對著地面的眼睛隨著驚喜的顫抖睜大,他努力平穩自己的情緒,用聽起來沉著的聲音回答。“屬下惶恐,屬下不想要獎賞,只有一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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