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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神朱鸞所擁有的喻意應該是……愛與關懷。
他與鳳凰是天地的兩極,一黑一白,一正一反,然而他與鳳凰的正義所對應的不是邪惡,而是溫暖。與鳳凰的嚴厲、霸道截然不同的,是他的仁慈和包容,是他的善良與純真。他的神性中隱藏著天地間最最溫淳的情感、最最質樸的情意。
在那一瞬間,朱鸞彷彿經歷了漫長的沉睡,終於甦醒。
第二十九章
大地傳來急促的馬蹄之聲,那聲音如此震盪、聲勢浩大,彷彿正有一個龐大的軍隊朝這邊駛進。
尊陽寓所的高大鐵門轟然間被開啟,無數身著黑甲紅袍的勇士騎著高大的戰馬,從黑暗中央奔騰出來,人聲呼吼,馬聲轟隆,他們猶如蔓延不斷的長蛇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都府內苑中的土地統統佔滿,與半空中飛翔的妖魔展開了殊死搏鬥。
雁太邵三人不可思議地望著這一切,怎麼也沒想到,在尊陽那看似平凡的寓所當中竟然會隱藏著這麼多機密,空空蕩蕩的都府不過是虛假的表象,而都府上下,所有的官員士兵全部都披上了血紅的戰袍,埋伏在平靜的表象下面。他們將妖魔的羽翼從天空引向地面,待它們已無後退之路,便欲與之誓死拼殺。
每一位士兵手中都持有弓弩,機關架在他們身下的馬頭上面,他們一邊驅動胯下的馬兒奔跑,一邊從弩中射出無數雨一般的飛箭,朝向天空中的妖魔而去。
妖魔們來不及防備人類這突出其來的陣仗,無數黑雲從天空重重跌落,無數的慘叫和嘶鳴堆疊在一起,天空開始降下巨大的黑雪片——那不是雪片,而是妖魔們殘破的羽毛。
這場景震撼得令人難以想象,很難分清耳邊究竟是人還是獸的嘶嗚,很難分清眼前是人還是魔的身影,只覺得無論是人還是魔,都像發了瘋一般,無所不用其極地殘害對方的生命。沒有誰會在乎究竟流淌了多少鮮血還是斷送了多少生命,在這鮮血蔓延的恐怖殺場,只有屠戮才是永恆的主旋律。
小珀被嚇得痛哭起來,在一片廝殺聲中,這個孩童般的哭聲竟然是唯一值得心碎的理由。
雁太邵的心被絞動得難受,妖魔離魅也不知躲在哪個角落,默不作聲,方才還得意洋洋的他看到自己同類與人類之間這場沒有勝負之分的屠殺,也沉重地闔上了心眼。
「小珀!」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響,小珀聽出這是尊陽的聲音,趕緊探出頭來朝前方張望。
黑壓壓的一片人霧當中鑽出一隻全身潔白的神獸,那是隻有神才有資格騎馭的飛獸白虢,它周身所散發的朦朧光輝,如同一層堅不可摧的鎧甲保護著它和它的主人。騎在白虢背上的都統尊陽於人魔廝殺中安然無恙,他銀色的盔甲連一滴血汙都沒有沾到。
尊陽急匆匆地奔到小珀身邊,對他伸出一隻手來:「小珀,快上來!」
小珀一愣,本想說他和朱鸞、雁太邵在一起不會有事的,但尊陽的聲音急迫,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小珀委屈地回頭看了一眼朱鸞和雁太邵,後兩者頗為惋惜地放開他的手。雁太邵輕輕地拍拍他的肩:「去吧,尊陽會好好照顧你的。」
朱鸞則一臉泫然欲泣,他對尊陽埋怨道:「有沒有搞錯啊!小珀快死掉的時候你躲著不出來!現在冒充什麼英雄好漢!」
「羽神大人!這是我們留州人的戰爭,你身為羽神,本在人界之外,與此無關吧?」尊陽站在白虢背上居高臨下,毫不客氣地說:「至於神將天譴,你本該幫助我們抵抗妖魔,可是既然你懦弱無情,我們也就不希冀您的幫助了!」
雁太邵被他搶白,尷尬無比,本欲開口說什麼,誰知久久不曾開口的離魅,這時候竟然說話了,「他又在對你用激將法了。」
雁太邵氣得真想揍人,在心底衝離魅大喊著:「這關你什麼事?你這妖魔——我們本是敵人吧!」
誰想離魅卻不以為然道:「至少現在不是的。」
「什麼?」
「既然天譴你沒有出手幫助人類,可見你並不贊同他們挑起這場戰爭。」
「但那並不代表我能夠忍受你們傷害人類!」
「天譴,你好好看清楚!如今的情況是我們在傷害人類嗎?」
「你們……」雁太邵聽著耳邊不時響起的人與魔共同的慘叫聲,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是人類始終念念不忘對我們的仇恨,甚至不惜以自己為餌,誘使妖魔們來攻擊他們!這樣瘋狂的人類,比妖魔還要可怕!」離魅激動無比地說:「我們妖魔再兇狠,也要受天帝的律例管制!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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