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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如何厲害,真是見鬼了。
為什麼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天上地下,無論是神還是人,都在唸念不忘著這位不朽的叛黨(英雄),連本該與這一切毫無關係的自己,都被逆行的海浪衝到了這兇險萬分的礁石灘上。
「小珀!」老船長很生氣地說:「我們是蜀州望族,全族都是因為祖先成為了鳳凰的神官,才得以代代享有貴族身份。我們的一切都是皇主給的,你現在倒要來支援謀害他的叛黨嗎?」
小珀很不屑地撇了撇嘴,滿臉不情願:「父親,我不是說皇主他不厲害,他當然很厲害,但不能夠因為他厲害,就抹煞了千本廈的厲害——正是因為他和皇主一樣厲害,兩個厲害的角色才能夠勢均力敵吧!」
小珀這段話很饒舌,他年邁的老父親腦筋要轉半天才會明白,然而聽懂了卻更加生氣地說:「總之,就是不許你說那個叛黨的好話!他與皇主根本不可相提並論!」
「哼!他和鳳凰有什麼不一樣?鳳凰不過是得到天帝御封的一位君王,如果千本廈成功打敗了鳳凰,那麼就說明他比鳳凰還要厲害!連天帝也得承認他是九州的新皇主吧!」
「胡說八道!」老船長氣得吹鬍子瞪眼:「天帝怎麼會讓妖魔來做皇主!」
「為什麼不能?只要夠厲害!誰都可以把九州管理好的!」
「妖魔治世,天下焉有太平時日?」
「無能的君主還不如妖魔呢!」
「你竟敢說鳳凰皇主無能?」
「哼!如果他真行的話,千本廈攻入鳳凰殿時,他就不會失手被擒,最後還要他的神將救他出來!」
「那是因為千本廈使用陰險的幻術!」
「使用幻術有什麼不可以?只要是能夠使自己強大起來,就是要無所不用其極!像皇主那樣生怕人類超過自己,於是就不允許大家修習奇術,實在太可笑了!他真的怕我們造反嗎?」
小珀越說越盛氣凌人,他年紀輕,挺直胸膛的時候比父親還要高挺一些;與他相比,老船長就顯得可憐兮兮,雖然很想高聲將他吼回去,但沒吼幾聲就臉紅脖子粗,一口氣喘不上來就咳個不停。
雁太邵感覺他們倆再吵下去,自己今天就別想要休息了,本來是想從他們那裡問到一些與留州有關的事情,結果他們一提起千本廈竟然開始辯論了起來。作為鳳凰的忠實崇拜者,雁太邵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該開口,否則他和小珀還有得鬥呢。
於是他就坐在一邊打瞌睡去。他是個大活人,雖然比不上朱鸞那麼喜歡睡覺,總還是需要休息的。
沒想到當他剛剛習慣了小珀父子倆唇槍舌戰的聒噪聲,耳邊就傳來了一聲熟悉的、伸懶腰時的呻吟——朱鸞那個好死不死的,竟然在這個節骨眼兒睡飽了,從床上爬了起來。
雁太邵本想趁他還沒完全醒來的時候撲上去,小聲在他耳邊說:「趕快裝睡!等下再講為什麼!」
誰想他的動作不夠快,半路又被上蠟的地板滑了一跤,溜的一下滑到朱鸞床前,撞上他的額頭。
朱鸞這下醒得更快,猛然從床上彈起來,捂著腦袋埋怨雁太邵:「喂!你幹嘛撞我?」
雁太邵緊張地想捂著他的嘴巴,不讓他講話,但朱鸞睡得飽飽的,精神好極了,恨不得在地上翻幾個跟斗,所以一看到他就喋喋不休起來:「雁子啊,我好不容易睡個覺,你怎麼嘰嘰咕咕個沒完,比個麻雀還煩人……」
正在舌戰的兩父子被他打擾,突然就不吵了,視線朝這邊集中過來。
雁太邵對朱鸞擠眉弄眼,想讓他少說點話,結果朱鸞迷迷糊糊見到小珀父子站在不遠處,就不客氣地喝問:「你們就是用船撞我們的人?」
「用船撞你們?」小珀天真地眨眨眼睛,想了想說:「啊……如果你非要這樣解釋的話,也對!是我們撞的你們,然後……」
可是朱鸞那個脾氣,哪裡會給他時間「然後」,他立刻從床上跳起來衝到小珀面前——一比,發現自己竟然比小珀矮一頭。幸好朱鸞不知道這孩子只有十三歲,否則自尊一定大受傷害。
「你們是什麼人?懂不懂做人的規矩!」朱鸞仰著脖子,對小珀吼道:「渺小的人類!在九州地位最高的是誰你們知道嗎?是羽神!我就是……」
他還要嚷下去,結果雁太邵拼了老命地衝過來,用手掌捂著他的嘴巴,然後對小珀父子倆呵呵笑著,慢慢往後退,只是退到半途,朱鸞就忍不住揮開他的手,喝道:「不要捂著我的嘴!雖然我是鳥,可我需要呼吸!你知不知道我掉進水裡的時候多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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