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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方才的女官,而是一個相貌清秀的青年男人,當他低頭俯視他們之時,雁太邵、朱鸞和小珀同時感到一道陰森的視線,如利箭般刺穿心臟。
青年男人的眼底浮現著一抹殘忍的邪氣。不需要猜,只要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雁太邵就明白他一定就是都府中掌管刑獄司的朝輔之一:朝元。
一都之府當中,有三個最最重要的部門:兵、工、吏。而都統身邊三員在朝輔臣:平賀、朝元、師勝,分別司理這三個部門,平賀掌管兵部,師勝掌管工部,而朝元則掌管與吏治和刑獄有關的刑獄司。
剛剛那名看似年輕卻很潑辣的小姑娘,應該就是平賀,而師勝並不居住在都府之中,所以不常看到。朝元的刑獄司距離都候府只有一牆之隔,他可時常在之間走動,是距離都統最最接近的人。
雁太邵想不到這名看上去邪氣十足的男人竟然會是都府的朝元,心裡略微有些不舒服,但小珀卻顯然與這個男人很熟,一見面就大呼其名:「琅邪!你們太放肆了!竟然連我都敢綁!」
名叫琅邪的大臣朝元笑嘻嘻地走過來,眼底浮現著一抹狡詐:「是我們有眼無珠,竟然連叔小公子駕到都不知道,真是有失遠迎。」
「閉嘴!」小珀非常生氣地吼道:「你不知道才有鬼!明明是陽陽派白虢來接我到他府上的,途中怎麼會殺出一個笨女人!連我都不認得,還說我們是妖魔!」
「呵呵,你說平賀啊……她最近是有些精神緊張了。」琅邪笑了笑道:「你們也知道,南留如今被妖魔威脅著,到處都戒備森嚴。」
「再森嚴也不能夠有眼無珠把我當成妖魔啊!」小珀氣極吼道:「我們來到這裡之前就碰到過妖魔!那也沒怎麼樣吧!你們怎麼會嚇成這樣!」
琅邪愣了一愣,還是保持平靜地說:「你們真的碰到過妖魔?」
「是啊,就在我們靠近港口的時候,成群的妖魔突然出現在夜空之上……」
琅邪有點緊張地問:「你們有人受傷嗎?」
「沒有。」小珀搖搖頭:「奇怪的是我傷害了他們的同伴,可他們並沒有攻擊我。」
琅邪皺著眉頭,似乎感到不可思議,陷入了沉思當中。
「喂!」小珀提醒他:「先把我們放開啊!」
琅邪這才回過神來,笑了兩聲,伸出纖白如青蔥般的手指在小珀的身上一彈,那堅固無比的金線竟然化為綿軟的絲線般滑落下來,琅邪將絲線收入袖中,接著躬身對三位客人道:「尊陽在內苑,就讓小珀帶你們去見他吧。」
他敢直呼都統的姓名,如果不是像小珀那種花痴的話,那麼就肯定是和尊陽關係匪淺。堂堂一都之統和自己的近臣關係過於密切,這真不知是該與不該,幸與不幸。
他或許可以幫助都統更為嚴謹冷靜,又可能會對手下的罪人過於嚴苛,沒有絲毫容情的餘地。
第二十五章
「這男人身上有股我很喜歡的味道。」
從雁太邵的心底突然又響起一個空曠蒼老的聲音。這次他沒有如初次聽到那麼慌張,因為他知道這是離魅又不甘寂寞地開口了。
「是血腥味嗎?」雁太邵冷冷地回道,口吻非常輕蔑。他現在已經學會用心語與離魅暗中對話,而臉上的表情毫無波瀾,身邊的朱鸞和小珀只會覺得他突然沉默下來,並未發覺他有什麼不對勁。
「沒錯。」離魅有些不知恥地笑笑:「很久沒有聞到這樣新鮮的血腥味了。」
「噁心!」雁太邵毫不客氣地罵道:「一想到你這樣骯髒的傢伙就躲在我身體某一個角落,我就渾身不舒服。」
離魅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這也非我所願——如果可能的話,我早在進入原冥牆之前就逃出來了。」
「哦?那堵牆對你有什麼威脅嗎?」雁太邵想到女官平賀也曾經提到過妖魔們是不敢進入那堵牆的,可見這牆有玄機。
離魅沉吟兩聲,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這是我們妖魔的弱點,本來普通人是不會知道的,我走遍九州別的地方,都沒有發現都府的上空有這堵牆的存在。可是也許因為南留曾經被妖魔襲擊過吧,所以他們後來建造了原冥牆。」
「建造?可我分明看不到那堵牆上有一磚一瓦啊。」
「那是一堵以奇術建立的牆。在都府的東南西北四方,各駐紮著一名精通奇術的高手,他們日夜不停地在法壇上端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由他們的『氣』所聚集起的力量,對於天下地上、四面八方所有在流動的物體,哪怕只是極細微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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