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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鸞害怕地用手去拽雁太邵的衣角:「喂!你說句話嘛!他為什麼總盯著我瞧?」
「啊。」雁太邵愣了一下,還是畢恭畢敬地對尊陽道:「都統大人,我們冒昧來訪,給您添麻煩了。」
尊陽顯然是個不屑於繁文縟節的人,他揮揮手將雁太邵的一肚子客氣話都塞回去,非常簡略地說:「小珀已經將你們的情況告知我了。」
「哦?」雁太邵覺得這個傢伙節奏過快,讓自己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們在瀧海上面遇到了妖魔?」尊陽單刀直入地問。
「是的。」雁太邵點點頭,他倒很欣賞尊陽這樣直來直去的脾氣,很乾脆的大男人性格。
「唉。」尊陽接著輕嘆了口氣,不再講話。
雁太邵沒想到說話乾脆的男人連沉默也是如此乾脆,他大老遠來到這裡可不是為了跟他大眼瞪小眼的,於是拱手上前問道:「都統,南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妖魔橫行,天象異特?」
看尊陽沉默不語,雁太邵又道:「自從鳳凰治世,九州天下太平,妖魔也被隔絕到九州大陸之外,妖魔們便再也不可能輕易地來騷擾人類。十六年前與天帝立下契約的妖魔來到九州,是因為前都統千本廈失道,天帝降下責罰,那麼現在……」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小珀憤怒地打斷:「死讀書人!你是說陽陽也像千本廈那樣逆天而行,為南留帶來禍患嗎?」
「我並非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小珀氣呼呼地喝問。
「小珀……」尊陽攔住他,微微地笑了笑。這名現任的都統出奇地有風度,雖然他沒有想到雁太邵這看似斯文的男人,一上來就會質問他如此犀利的問題,但他沒有絲毫要動怒的意思,反倒很欣賞地望著他,道:「說得好,你道出了許多人想說而不敢說出來的話啊。」
「不敢,我並沒有冒犯您的意思……」
尊陽打斷他的話:「的確,妖魔肆虐九州的災難,在鳳凰治世時期便只發生過一次,而那一次確實是天帝為懲罰有逆心的人民。天帝在降下懲罰之前並沒有任何詔示,只有十年之期屆滿,人們發現妖魔們於十年前同樣的那天、那時、那刻突然消失於瀧海之間,方才明白這一切全是天帝的意旨。而在遭受蹂躪的十年間,沒有人能夠解釋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雁太邵沉痛地低下頭,雖然他並不是留州人,沒有他們對於災難的親身經歷,也很難想象那是怎樣悲慘至極的情景。但天性中的仁慈卻讓他每每想起這件事,都覺得心中苦痛不安。
「而現在……」尊陽繼續說:「我們也正經歷著這最初的一切。」
「什麼?」雁太邵震驚地抬起頭來,「你們……」
尊陽神情很凝重地點點頭,「沒錯!就與十六年前的情景一樣,妖魔突然出現在瀧海夜幕當中,像裹著黑袍的死神,盤旋在留州的上空……」
「難道說妖魔已經像那次一樣.開始襲擊人類了嗎?」
「還沒有……」
「嗯?」
「我也感到奇怪,妖魔雖然時常出現在天空,但他們卻極少飛下來,就好像在搜尋著什麼似的。」
「搜尋?妖魔們在找什麼?」
尊陽苦笑一下,道:「難道不是食物嗎?」
他的話讓雁太邵覺得心底一涼。
尊陽自嘲道:「妖魔的出現令得人心惶惶,在原冥牆之內被保護住的拂嘯城人還好,可是城外那些手無地寸鐵的百姓已經開始惶惶不安、議論紛紛,懷疑於他們的統治者是否又做了觸犯天條的大逆之事,所以引得天帝震怒,再度為留州降下禍患。甚至還有人說,生為一個留州人真不幸,因為兩任都統都是不安於事之輩,時時刻刻想著謀逆造反……」
「既然如此,都統就更應該努力查清此事,還自己一個清白。」
「……」尊陽又沉默了。
雁太邵的話極其沒有禮貌,可以說一點都不符合他的身份,任何的像尊陽這樣地位的人聽到這種質疑,都應該感到不悅和憤怒。可是尊陽卻始終皺眉聽著,這個男人眉宇之間有種不怒而威的兇悍,能和他目光對視都需要極大的勇氣。
他只是略有不悅地說:「難道所有的百姓——都在怪我沒有好好管理南留,所以才導致這場災難的嗎?」
「在下沒有這個意思。」雁太邵道:「但求一個解釋。」
「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你又不是我南留的子民!」他的話終於讓尊陽勃然大怒,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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