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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這看似威猛的野獸卻柔若無骨,像個柔軟的墊子似的,整個人都可以陷在牠的身體裡。
真是太奇怪的感覺了。
朱鸞的手沿著牠的背部摸來摸去,卻怎麼也不敢坐上去。
他不是沒有見識過各色的飛禽走獸,但以他的經驗,人間的這些走獸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毛病,譬如碧焉的石頭屁股,還有那雙聒噪不停的烏鴉,而這隻看似很溫順的白老虎……也不知會不會在半空中把人扔下來啊?
所以嘛,他從來不相信這些四條腿的生物,還是自己的翅膀比較可靠。
朱鸞還在考慮,雁太邵已經在後面拍拍他的肩,笑著說:「沒事的,這種騎獸叫『白虢』,是鳳凰皇主專門為九州的官員們配備的騎獸,牠們體形輕柔但卻刀槍不入,在戰鬥的時候可以衝在最前方。」
小珀挑挑眉頭,看了雁太邵一眼,很不屑地說:「窮書生,你懂的事情還不少嘛!」
雁太邵懶得理這跋扈小鬼的挑釁,而是問:「白虢是很罕有的騎獸,一般來說只有大都才會有幾頭,而且只有級別很高的官員才有資格騎馭——你的朋友究竟是什麼人?」
小珀不禁得意洋洋起來,故作神秘道:「料你也猜不到的!哼哼……」
誰知雁太邵卻沒有被他惹毛,反倒冷笑兩聲說:「怎麼會猜不到?白虢只限於都府官員使用,而整個『都府』裡面除了都統之外,就只剩下平賀、朝元、師勝三名朝輔官員可以達到騎馭白虢的等級——你的朋友也是這三員中的一個吧?」
「哈哈!」小珀誇張地大笑兩聲:「你猜錯啦!」
雖然吵吵鬧鬧,三個人還是很快決定了乘馭白虢的順序。
小珀最為年輕驕縱,他輕輕在甲板上一躍,便踏上白虢的背,輕盈得有如一隻蝴蝶般。
雁太邵和朱鸞也相繼坐在白虢身上,它的身體軟得像一張床,好不容易才能夠適應,在空中保持平衡。
白虢騰空而起,玄扈咩咩地叫了兩聲,飛旋到半空中去引路,很快他們就距離那巨大的帆船越來越遠,從高空再往下望去,那曾經巍峨高聳的船,竟似漂在浪尖上的一朵小花,瞬間消逝無蹤。
薄薄的雲彩在臉頰旁邊飄過,感覽非常清涼,因為朱鸞和雁太邵都很習慣在空中的感覺,所以他們很有閒情逸趣地觀賞著天空下的景色。
繁華的拂嘯城有著許多高大城堡般的建築,由縱橫發達的街道將城堡連線起來,不僅是平坦的路面,就連空中都架設著曲折的廊橋,廊橋的頂端鋪設閃亮的鋅片,蜿蜒伸展,勢如銀蛇,映襯著滿城的燈光,使整座城具有一種躍躍欲飛的活力。
相比滿城的燈火,四條青色的河流就顯得安詳而靜謐,但飛得低一些,卻可以看到那些河流上面漂流著星星點點的白帆,那上面一定有位俊俏的青年正神采飛揚地駕駛著小白帆。
朱鸞從沒見過這樣的城都,他只記得五百年前,人間只是被一種冷漠的、灰白相間的色調充滿,除了帝王的寢宮喜愛以誇張的大紅大紫渲染,人間只不過是一些低矮的石屋和偽飾的紅牆綠瓦,最後還是被綿延的戰火燒得乾乾淨淨。
只是五百年就有了那麼大的變化,鳳凰幹得不錯嘛。
但是,人類是多麼地貪婪不知滿足啊,即使是鳳凰的英明使九州踏上了繁華之路,也是鳳凰的嚴行酷法則使凡人們蛻掉懶惰的天性,努力從事創造,是鳳凰給了他們如此繁盛的南留大都。
結果卻也是這塊土地上的人民,最先反叛鳳凰的統治。
人類究竟在想什麼?
朱鸞望了望左邊的雁太邵,又望了望右邊的小珀,迷惑地猜想。
究竟是妖魔的幻術迷惑了人們的身心?
還是人們的貪婪和邪惡,把妖魔……從遙遠的地方吸引過來?
朱鸞有意無意地眯起眼睛,想在這穩當當的騎獸身上小憩一會兒,沒想到一陣不尋常的震盪卻把他驚醒。
朱鸞和雁太邵同時出聲詢問:「怎麼回事?」
原來是白虢在奔跑的過程中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是前方出現了什麼阻礙物。
「停下——停下——」玄扈嬰兒般的聲音也在聒噪地命令著。
白虢背上的三人,包括小珀在內都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雁太邵在前面空曠的半空中仔細觀察,不知是否是幻覺,他好像……看到一堵牆。
話說高空中怎麼可能會有一堵牆呢?是見了鬼吧!可是他真的隱約地看到不遠處有一堵牆,影影綽綽,似有若無,如同一層清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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