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對雁太邵道,「如果不是你們一見面就打來打去,完全不聽我的解釋,我本來可以好好化解這場誤會的!」
雁太邵做出個要暈倒的動作:「你到現在還心存幻想?你以為不是我和碧焉及時趕到,你早就被妖魔當點心吃了也說不定!」
朱鸞翻個白眼:「你那麼有能耐可以解決掉離魅,為什麼就拿這條破船沒有辦法呢?我們究竟要飄到什麼地方去?」
雁太邵四處望瞭望,說:「你怕什麼?反正你是鳥,只要等到下一次翅膀長出來就可以飛走了!」
「拜託,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你以為我的翅膀是衣服啊,可以隨便穿隨便脫,以我現在的狀態,如果再繼續餓肚子下去,別說長出翅膀來,就連走路都沒有力氣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弱到打不過一個小小的妖魔?」
雁太邵誇張地哈哈大笑兩聲:「你就是全力以赴也未必可以打得過妖魔。」
朱鸞的能力又一次遭到鄙視,他很生氣,瞪大了眼睛,正打算反唇相譏,雁太邵卻已經搶先一步道:「不是我瞧不起你,離魅可不是普通的妖魔。」
「怎麼不是?他不過就是千本廈的父親嘛!」朱鸞心裡不屑地想,千本廈既然是鳳凰的手下敗將,那麼離魅是我朱鸞的手下敗將,就非常符合邏輯的規則啊。
「不要以為是我們把他打敗了。」雁太邵卻很理智地認清事實,他把懷中那兩塊雁玉拿出來,放在掌間摩挲。雁玉表面的光澤本來非常潔白溫潤,然而自從與離魅一戰之後碎成兩半,雁玉的表面就開始產生如裂紋般的圖案,絲絲向外滲出鮮血般的汙漬,面積越來越大,使原本乾乾淨淨的雁玉看起來非常懾人。
雁太邵又將雁玉揣回懷中,他心中很清楚,在與離魅戰鬥的關鍵時刻,如果不是這塊雁玉的幫助,他的身體肯定就會被離魅的獠爪撕成碎片。
但是雁玉究竟蘊含著什麼樣的力量和玄機,突然消失的離魅到哪裡去了,始終是雁太邵心中的疑雲。如果此時灰羽就在身邊,還可以向他打探些事情,但是他們乘著木船已經在瀧海——也就是灰羽所說的「偽水」——飄蕩了快一天,別說岸邊,就連過往的船隻都沒有看到。
真是太奇怪了,他明明記得以前到南留之時,這片海域非常喧囂熱鬧,並不寬闊的海面上面,來往的商船、貨船絡繹不絕,相隔不遠就能看到一艘,然而今天他們已經漂泊了很久,海面還是死寂一片。
朱鸞突然開口了:「啊,對了,你不是說昨夜是在寧瀟城一位『高人』的幫助下找到我的,那麼高人現在應該知道我們在哪裡吧?他會不會來救我們?」
「嘎?」雁太邵尷尬地定住了,冷汗倒流。
對於朱鸞失蹤之後在寧瀟城發生的事情,他並沒有對朱鸞說實話。不是不想講,而是完全無從說起。從昨天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到現在為止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他該怎麼對小鳥解釋?
——你走了以後我遇到一個自稱「灰羽」的怪人,他一口咬定我就是鳳凰皇主身邊的武將天譴,還說我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我身邊的騎獸碧焉也不是池中之物,而是飛天神獸。我是鳳凰大人派來凡間執行「特殊任務」的,雖然現在還搞不清楚這個任務究竟是什麼,不過嘿嘿嘿,我可是很了不起的,你要對我刮目相看。
噢!這種故事他自己聽到都感覺好笑,更不要提對朱鸞講了,他可是見過世面的羽神,會相信才有鬼!如果自己認認真真地講,到最後他不相信,還把自己嘲弄一番,那不是太丟人了?
所以雁太邵打算看看情況,暫時不對朱鸞說出真相,反正靠岸之後總要去尋找灰羽和桃寶兒,也說不定灰羽現在已經在尋找他們倆了。
雁太邵在那裡左思右慮的,表情變化極其豐富,朱鸞上前去拍拍他的頭:「在想什麼?我在問你哪!」
「呃……你?問什麼?」
「我說想想辦法啊!我們怎麼離開這條船!」
「我哪裡有辦法?」雁太邵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眼角卻朝躺在那裡的碧焉望去,心想如果昨夜的碧焉能夠飛天而行的話,那麼到了今天晚上它化為獸體以後,是不是也可以做到?
如果真的像灰羽所言,他已經喚醒了沉睡的力量,那麼不僅是碧焉,就連自己的封印都會被解除。他體內深處……那隱藏許久的另一個人也會出現,而那個人並不是普通人,而是鳳凰身邊至關重要的神將。
他究竟是誰?他有過什麼樣的故事?他和我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這簡直……太……亂七八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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