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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煙一樣飄渺的身影,漸漸的才化為實物。朱鸞這才明白,雁太邵所說「碧焉會把自己藏起來的」是什麼意思。
「碧焉?」他疑惑地問了一聲,「剛剛踢我的是你吧?」
碧焉沒有聲音,桃寶兒的叫聲卻傳來:「哼!不要仗著主人袒護你,就可以欺負我們!讓碧焉代我懲罰一下你這隻壞鳥!」
碧焉除了跑得快以外,它還是會隱形的神奇走獸,而且連同它尾巴上所繫的蒲團和小紅桃都一併隱形起來。所以它這副奇怪的樣子,就算從人家面前大大咧咧走過,也沒人會看到。
只要和碧焉在一起,就沒人能夠看到他!
太好玩了——朱鸞把這傢伙剛剛踢自己屁股的仇一下就拋到九霄雲外,興奮地跳上前去,恨不得與碧焉抱在一起,冰釋前嫌,化敵為友。
可碧焉還沒把他們的恩怨忘記呢,撒腿就想跑,朱鸞已經一個縱步跳到蒲團之上。
「唉喲——」桃寶兒一聲慘叫,「你踩到我啦!」
朱鸞已經一屁股盤腿坐下,把桃寶兒撿起來捧在手心,興奮得直嘖嘴:「我有預感,這趟旅途將會很有趣哦!」
第八章
接著,他們在村口碰到了雁太邵。
月色明朗,他騎在一匹棕紅色的高頭大馬之上,肩上揹著皮囊和不知打哪兒弄來的劍,威風凜凜,書生的臉上竟然也刻劃出劍客般的滄桑。
雖然雁太邵看起來挺寒酸,但稍加打扮還是相當英偉,有著旅人獨特的狂放氣質和瀟灑不凡,最重要的是朱鸞感覺到,近在咫尺的雁太邵身上散發著一種微妙的光芒,每當他侃侃而談或者含蓄微笑時,這種光芒就以百倍的耀眼綻放,刺目到不能接近,讓朱鸞一下與他離得好遠。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朱鸞卻不記得在何時、何地、和誰。
「這匹馬是從哪裡來的?」
「哦……柳鄉紳家借的。」
「借的?」朱鸞眯著眼睛,「你從他那裡借了不少東西啊……」
「可我每次出遊回來,也會給他帶很多東西啊!」雁太邵一揮手,說:「所以柳鄉紳每次都無法拒絕我的要求,還二話不說給了我名帖!」
「只有你的嗎?」
「唔?當然。」
「那我還有碧焉還有小紅桃呢?」
「你們根本不是人,要什麼名帖!」
「我們不是人?那你是馬戲團團長?你以為自己帶著一群動物啊!」
雁太邵呵呵直笑,「別生氣,我會需要名帖,是因為我們到了留州以後需要通關的名帖,而你們只要隨著碧焉一起就可以——反正又沒人看得到你們。」
朱鸞還是覺得胸悶不已,他堂堂羽神朱鸞,到了九州竟然連人的地位都不如,不但被套上這黑漆漆的衣服,屈在這窄小的蒲團之上,就連進出也沒有正式的身份。
唉……他要被人欺負到什麼時候啊!
碧焉的腳程真不是蓋的,如馭風一般,雁太邵胯下那匹凡馬連它蹄後的灰塵都構不著,他們穿過了田地,穿過了平原,也路過了一些市鎮。碧焉始終都隱匿身形,挑那些比較偏僻的道路來行走,儘量避免與行人擦撞。
但是碧焉雖然跑得快,卻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它在白天會變成石頭。
這真是把朱鸞氣死了。
碧焉第一次變成石頭的時候,朱鸞還在蒲團上打盹睡覺,突然覺得一道銳利的金光穿過雲層直射過來,太陽昇起了。
他迷茫地眨眨眼睛,還沒回過神來,就鏗的一下,撞到一個堅硬的東西。
接著蒲團掉下來,連朱鸞一起摔在地上。
他爬起來才發現,剛剛撞到自己的是化成石頭的馬屁股。
碧焉變成了石頭,那麼隨之一切的神奇也就消失,他們不再隱形,蒲團也不再會飛,朱鸞收勢不住,一頭撞了上去。
「唉喲!這該死的——」他抬起腿想要踹碧焉一腳,桃寶兒卻連忙喊住他,「不要啊!這時候的碧焉雖然形為石頭,但它是有意識的,被它知道你趁機報復,當心晚上它把你扔在半路上。」
朱鸞鬱悶極了,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就停在這裡?」
「那有什麼辦法,碧焉在白天本來就無法趕路的啊。」
「唉,這樣的腳程,加起來還沒有普通的馬匹快呢!」
桃寶兒甩甩手,「反正我們總要休息的嘛。只是現在快到城裡了,竟然停在這兒……」
他們等了很久,雁太邵才騎著他那匹凡馬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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