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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結果他卻盡編些刁鑽的臺詞,讓他無法從容面對,只覺得在自己扮演鳳凰的過程中,驀然感受到許多未曾發覺的滋味,心尖一陣陣像被揪過似的痛楚。
他被突如其來的悲傷襲擊了。
這些痛楚不是應該由鳳凰感受的嗎?為什麼我竟然會感到難過?
面對碧焉疑惑的目光,雁太邵只得一臉無辜道:「這可不是我害的呀!」
朱鸞深深地嘆口氣,聲音中有點抱怨,「幹嘛要演那什麼鬼戲呀!討厭!」
「唉,我也是為了我們的生計著想,希望可以快一點到達你的目的地嘛!」
「……」
「你難道不想快點恢復法力?」雁太邵有些挑釁地望著他的眼睛,「你現在的樣子,是飛不上鳳凰殿的哦。」
「誰說我要去那裡!」朱鸞忿忿道。
「那你想去哪裡?」
「我不知道!九州那麼大,我去哪裡都行啊!」
雁太邵似笑非笑:「你想跟著我四處遊歷嗎?旅人的生活可是很辛苦的……我也沒那麼多黃金給你。」
「我自己會去找,不用你操心!」
「啊,這還不錯,有油水的話要多分點給我啊!」雁太邵討好地把腦袋在朱鸞肩膀上蹭蹭,作出一副撒嬌的樣子,然後一臉壞笑,「我盼望著你挖出一個大大的金礦!」
靠著白天朱鸞忍氣吞聲、幾乎痛哭流涕的表演所換來的錢,他們終於購得了一輛馬車。
九州發行的貨幣全部由鳳離城統一鑄造,稱為「金輝」和「銀輝」,輕飄飄的羽毛形狀,邊緣還有細緻到無法偽造的花紋,而且其中混入了特別的金屬,雖然輕卻非常堅硬,厚厚一疊捧在手中時,非常有感覺。
朱鸞含淚把這些「輝」捧在手裡,感覺這些就像從自己身上揪掉的一根根毛那樣痛楚,怎麼也不捨得交給雁太邵,在手掌間摩挲了很久很久,直到最後雁太邵和桃寶兒分別架著他的兩條胳膊,才把輝從他手中搶過來。
新購的馬車其實是二手貨,是某位大都來的客倌,因為在此地購得了昂貴的馬匹,最後只得把馬車在商會賣掉。雁太邵說九州的商會是由一批跋扈的貴族管理著,他們貪財又刁鑽,往往是以原來價格的十分之一收得貨物,轉手卻賣出好幾倍的價錢。
不過還好,他們今天收穫頗豐,買了輛馬車後還有剩餘,雁太邵和桃寶兒買了一堆食物,朱鸞也嚐了點,但是淡而無味。
雁太邵用自己的紅馬把馬車拖到郊外去,再換成碧焉來拉車,它長長的尾巴連韁繩都不需要,就將馬車栓得緊緊的。
雁太邵又附在紅馬的耳邊咕咕噥噥說了些什麼,紅馬一聲嘶鳴,揚起蹄子朝他們來時的方向跑去。
朱鸞問:「你讓它去哪兒?」
「回聞雁鄉啊,這馬可是向人家借的,肯定要還的。」
「留著它豈不是更好?」
「它追不上碧焉的腳程,而且我們有碧焉就夠了。」
「這……該不會到了明天早上,我們又會被這塊石頭害得摔出車外去吧!」
朱鸞對那石馬的屁股真是心有餘悸。
「不會的,依我所看,我們明晨就可以趕到北留州境內,到時候就可以乘船去南留了。」
「唔?還要乘船嗎?」
「我不是告訴過你,留州分為兩個州域嘛。北留就在大陸上面,而南留雖然有部分與北留接壤,但實際上卻是被一大片海洋分離出去,孤伶伶地立於海上。想去南留的人,都要走水路——就是橫渡瀧海。」
「就這麼被孤立出去,還真可憐。」
「可憐?不會啦,留州的海運很發達,兩邊的商船、客船從不間斷。」
「哦……」今天的朱鸞顯得特別多愁善感,對於雁太邵的話也都是愛搭不理的,他抱著腿躲在馬車的角落,眼神失焦地望著外面,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雁太邵本來非常想無視於他突然的傷感,但是朱鸞這個樣子坐在身邊,他總覺得背後陰風陣陣,怎麼也不習慣。
「小鳥啊……」雁太邵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本想拍拍他的肩膀,可朱鸞已經低落到連翅膀都耷拉著。
「今天玩得不開心嗎?」雁太邵輕聲問。
「玩?」朱鸞擰起眉頭,很不滿地道:「今天是在玩嗎?」
雁太邵呵呵笑道:「難道不是嗎?我和寶兒一向是這樣邊走邊玩的!」
朱鸞瞪他一眼:「我可無法欣賞這種玩法!」
「呵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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