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那管事攀談了幾句,還以為會宿在那裡,怎想他竟會跑來這裡。
“呵呵,殿下也覺得不滿了?當初啊,我可是比殿下還要不滿呢!”燈紅帳暖,燭光映襯著夢錦的側臉,微斂的眼睛叫人看不清神情,只能隱隱約約的瞧見,長長地睫毛似乎有輕微的顫動。
夢錦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輕抿一口,聲音清脆靈動:“二十年的窖藏老酒呢,殿下有口福了。。。。。。”
韶華一瞬失了神。
那年,少年過了鄉試,公子說要慶賀,茶餘飯後,卻是來了這煙花之地。
少年不滿,又顧忌情面不好言語,只得礙著面子坐下,陪酒的花魁不過一句“公子請”便弄得少年紅了臉,吃酒的公子抿著嘴在一旁嗤笑。
“現下想想,當初還真是清純呢,若是今日,莫說是一句請,便就是滅了燈拉了帳,怕也是臉不紅心不跳了呢,呵呵。。。。。。”
屋裡的燭火明明滅滅,彈琴的姑娘低著頭,嘴角似乎是掛著笑的。韶華不知道那姑娘是不是聽見了夢錦的話,皺皺眉頭,有幾分不滿:“是麼?”
幾分不悅,幾分挑釁,幾分。。。。。。懷疑。夢錦抬頭,依舊笑的和善,韶華總覺得這樣的面龐和這屋子太不搭調,不由挑眉。
“殿下想試試麼?”夢錦說的輕鬆,眼睛半眯著,一瞬不瞬的瞧著韶華,嘴角的笑,帶了幾分壞心眼。韶華的心跳快了幾步,臉上幾不可查的閃過一絲紅暈。
“呵呵,殿下真是。。。。。。唉,少年被公子的嗤笑惹怒,殿下可猜的出他是如何做的?”輕笑著嘆了一口氣,夢錦很是輕鬆地換了話題,彷彿剛剛尷尬的,只有韶華。
這多少讓韶華有些惱怒。
夢錦似乎並沒打算讓韶華回答,只是自顧自的將故事講了下去。
少年起了怒,血氣方剛的年紀懂不得什麼是隱忍,性子上來了,又藉著酒勁,到底是發作了。可如何說,也是一介書生,便是怒了,總還是要顧忌著四書五經,道德倫理的,也只能起了身,碎了酒杯,怒極的瞪著那公子,顫顫巍巍的思量了半天,吐出一句:“讀書人,豈能這般墮落!太。。。。。。太不像話了!”
公子一怔,隨即笑了起來,甚至有幾分不顧形象。揮手退了陪酒的花魁,掩面趴在了酒桌之上。少年卻被笑得不知所措起來。
“兄臺莫氣,我這廂給你賠不是了,不過是沒見過兄臺惱怒的模樣,好奇罷了,不想兄臺真怒了,罪過罪過。。。。。。”
笑得夠了,起身作揖,公子一本正經的陪起不是來。少年本就是個心無城府之人,只見公子似是真心道歉便消了氣,卻沒見低下的面龐,嘴角還是噙著笑的。
顧著面子,少年還是矜持了一會,公子無奈,只得獻上一曲琴,以表誠意。
“現下想來,那曲子哪裡能聽出誠意了,分明是那花魁剛剛彈過的,現學現賣了出來,當初真是愚笨,竟還真叫他騙了過去。。。。。。”夢錦似乎有幾分懊惱,笑容裡帶了幾分無可奈何,低頭抿了一口酒,眼光觸及到青釉瓷杯的花紋時,不禁又帶了幾分痴纏:“他呀,最愛這青釉瓷杯了,茶也好酒也好,總是要用這青釉杯盛了才肯喝,當真愛計較呢。。。。。。”
韶華不語,只是攥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揮揮手,夢錦將彈琴的姑娘遣了下去,起身坐在了琴前。叮叮咚咚的琴音再次響起,韶華的手卻攥的更緊了。
這曲子他聽過,就在第二次見到夢錦的時候,當時夢錦自顧自彈的,便就是這曲子。
“這曲子是後來跟紅樓裡的姑娘學的,本是想叫他教的,他卻說是記不得了,呵呵,也是,怎會記得呢,我若不是偶然聽見,怕也是記不得呢,呵呵。。。。。。”
淡淡的自嘲,臉上散漫著幾分不以為然的落寞,當真是書生,就連這樣的哀傷,也是透著儒雅的。韶華心底一陣難過,有幾分,嗯,心疼,對,心疼。
“你是要記他多久呢,嗯?”韶華一個旋身立在夢錦對面,抬起他的面龐,指尖輕觸的面板,很涼。
夢錦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笑容裡又幾分錯愕:“是呢,要記多久呢?怕是要記到我灰飛煙滅吧,呵呵,若是記不得了,何來執念?沒了執念,夢錦如何存得啊。。。。。。”
“真真痴情。”似嗤笑,似不屑,卻堪堪還透著幾分心酸,韶華都要不曉得自己的心思了。都說狐族聰慧狡猾,韶華卻在這一刻,質疑起來。
“痴情?”夢錦一驚,後而低笑,像是聽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