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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萬兩銀子而已,再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至多不過四萬兩白銀,和賑災修築播下去的白銀比起來,真心不算多。
但為何康熙非要挑這麼個時間,把九阿哥拉到身邊問這銀子去哪裡了?
心裡明白一點的人都會知道,康熙這是要發難了。
康熙在獎賞清正廉明的同時,對貪汙受賄的官員懲罰極嚴。前些時日戶部一直在查賬,這賬還查了不少時日。當官的,有點個兒灰色收入很正常。但貪汙受賄也要做到不動聲色,最最起碼的,得把賬面上做平了吧?
當然戶部也不全是吃乾飯的,一些實在貪得無厭的官,就會被拉出來當那個被示眾的猴兒。
遂這段時日裡面,大家都夾緊了尾巴在做事。
包括幾位阿哥們。
這幾位奪皇位的阿哥們,都拿有自己的俸祿。他們自身也在朝廷裡做事,比如康熙出巡塞外的時候,朝中就是交由幾位阿哥打理的。
幾位阿哥在官場上打交道,自然身上就沒有乾淨的道理,或多或少都會沾那麼點兒。但這段時間內,大家都知道收斂,包括太子黨那邊的人。太子的母親是赫舍裡皇后,康熙的結髮妻子,在生下他的幾個時辰後,就斷氣於坤寧宮了,康熙對這兒子自然是疼愛的。再加上他幼時聰慧好學,文武兼備,很得康熙寵愛。所以太子黨那一派的,算是在朝中很得勢力的了。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個時候表現得潔身自好點不是壞事。但偏偏九阿哥胤禟沒有。
褒姒和這位名義上的‘哥哥’接觸過好幾次,人倒是儀表堂堂,畢竟是皇子,倒頗為貴氣,但他卻並沒有遺得宜妃的風骨。她覺得胤禟為人毒辣,性格上也有點剛愎自用。她這哥哥倒是精力無限,不過這種人適合被別人拿去當槍使。
相比起來,褒姒倒覺得八阿哥胤禩挺不容易的,竟然把這樣一個弟弟訓得服服帖帖。
她把目光投向九阿哥那邊,康熙問一句,他小心翼翼地答一句,十分緊張。褒姒嘆口氣,想必也是,她感嘆,何必要和太子黨那邊拼著比?
康熙現今年紀剛過五十,身體仍舊健康,奪嫡之計在於長遠,何必在眼下爭這一口氣?
就褒姒猜測,八阿哥胤禩為人圓滑,交友甚廣,肯定在私下提點過胤禟。只不過胤禟有沒有聽進去,聽進去後有沒有再聽信下人一些瘋言瘋語,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這局面,康熙就是準備要發難,胤禩就算與胤禟私交甚好,這時也不會站出來說些什麼,就算說了,恐怕成效也不大。
在場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胤禟自己想必也知道,額頭不斷冒出冷汗來。
宜妃也是明白人,但站在那裡的是自己的兒子,做母親的能不擔心嗎?
方才康熙叫九阿哥過去之時,宜妃就憂心忡忡,這下氣氛更加緊張,宜妃放在桌下的手不斷繳著帕子。
褒姒默默看了一眼宜妃,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
也只能這樣了。
少頃,康熙責難意味更濃,句句直戳要害,九阿哥立在那裡已經啞口無言。
霎時院內氣氛沉重,猶如一張繃緊了的紙,隨時有要撕裂開的可能性。
宜妃憂慮之心溢於言表,褒姒本來就擅長察人於微,哪裡能不知道宜妃的心事?在這後宮之中,宜妃對她愛憐嬌寵,有如待親生女兒一般。
狐狸並不是只會妖言惑眾,有恩情,也是會還的。
她在這宮中也不知道還能呆多久,於人於己,也是時候該償還了。
褒姒鬆開握住宜妃的手,於一片靜默之中站起來,緩緩上前,跪地道:“皇阿瑪請息怒。”
康熙正值盛怒之際,他耐著性子道:“夜青,你有何要事要說?”
欲出之言頓了頓,褒姒明白康熙這是在給她臺階下,意思就是不該說話的就別說話,不然連坐之罪,連她一起處置。
她哪裡想趟這渾水?
但她不得不趟。
“夜青有要事要說。”
康熙不做聲,算是允了。
所謂要事,也不過是要保這個不成器的‘哥哥’了。但康熙下了狠心,哪裡能讓他們三言兩語就勸了下去。何止不讓人勸,提及都不準提到。
褒姒不是不懂康熙的心情,但這個時候,沒有人知道事情會怎麼發展。不說話吧,康熙本就不喜歡九阿哥,封賞都落在比他年紀小的阿哥後面,萬一康熙愈說愈怒,把胤禟幽禁起來都是有可能的。說話吧,雖然平時康熙將就的就是兄友弟恭,但關鍵時刻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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