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4/4 頁)
:“他真能把自己當回事兒。”
塞斯說:“他把自己當這兒的上帝呢。”
丹尼斯深有同感地點點頭:“他就差在飯前要求我們說‘感謝喬的恩賜’了。”
那個嘶啞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那位黑頭髮的年輕人——就是說你,頭髮很長的那個。今天晚上,你來負責北邊的巡查。”
圍著篝火的眾人都愣住了,然後看向路西法。
路西法站起身來,環抱著手臂打量著正向他走來的喬先生。然後慢悠悠地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不是你是誰,年輕人。”喬先生不悅地皺起粗黑的眉毛,“別總是這種傲慢無禮的表情,明白嗎,到我這兒,就要懂我的規矩。”
路西法忽然嗤地笑了一聲:“你憑什麼命令我?”
“就憑你現在站在我的地盤上,接受我的保護。”喬先生比了個粗魯的手勢,“如果你不聽從我的吩咐,可以馬上——啊!”他另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剛剛做出下流動作的那根手指,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讓他的後背迅速冒出了一層汗。
“聽著。”他看見眼前的青年露出的笑容含著滿滿的對他的不屑和譏諷,明明和他站在同一處,他卻覺得他在居高臨下地俯視他,“這裡是我們在守護,而不是你。你沒有資格和理由命令別人。是你在接受別人的保護。”
喬先生不由自主地掙扎著倒退了兩步,氣呼呼地走回了自己那座一看就比其他人要高檔舒適得多的宿舍內。看著他略顯肥胖的身影慢慢被夜色吞沒,長久被欺壓的人們發出了久違的歡呼。有幾個人甚至專門前來稱讚路西法剛才犀利的措辭。但路西法全都沒給他們好臉色看——於是他們發現,雖然喬先生說話不著邊際,自以為是,但那個黑色長髮的青年確實傲慢無禮。
“你怎麼了?”在人群散開之後,米迦勒問道。
“愚蠢。”路西法緩慢地睜開眼睛,將眼前的頭髮撥開了些,“他們天天指望著得到別人的救贖,自己卻不知道去反抗,去爭取,也難怪這樣的人永遠不自由。”
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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