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一封信。
他摸到了血玉,心裡想起以前錦兒老唸的那首詩。
然後,他摸到了那封信,開啟。
很好看的楷體:‘
等你除掉辰溪後,務必退出仙界,不然會引來殺身之禍。之後你需找到我,與前任魔尊低妝的屍體。請你將我和他葬在一起,雖然我也是魔,你也想到了我利用了你這麼久。
但是,你終究是功成名就。
我,也為此生所做的事,付出了代價。
但求你原諒。
最後,我贈你血玉一枚,乃是上古神器,將它用無根水浸泡,再用三味真火煮沸,直到水從紅變白,給辰溪服下。他本是鳳凰,擁有不死之身,血玉能召喚他體內的天性,死雖痛苦,卻也能浴火重生。’
錦兒做事表面上機關算盡,私下卻是漫不經心。辰溪看著信,反覆讀來讀去總覺得哪裡不對。
到最後辰溪笑了起來,他沒有落款,沒有日期。
除了這些文字,沒有其他絲毫拖拉,不過這也算是錦兒的個性。
他除了對低妝上心,其他什麼都只是瞭解個大概,不願起心。不過辰溪欣賞這種性子,隨意又不失禮節,溫柔又不失強硬。
可是,辰溪不由怨恨。錦兒,你為什麼要那麼聰明。
為什麼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為什麼你什麼都懂,卻不按你所懂的來對付我?
那樣你不就不用死了啊?
辰溪流了淚,顫抖著雙手將信放在心口的位置,這是錦兒親手寫的,他對錦兒做了那麼多壞事,錦兒不教那孩子毀滅自己,而是度化。
那麼,真的成過佛後,對人對事都多了很多包容性嗎?
可是,辰溪知道自己已經殺了太多的人。
是佛渡也渡不了的罪孽。
嘴角不由上揚起一個陰險的微笑:錦兒,天下間只有你才能殺我。
走到關押低妝的地方時,辰溪曾站在窗外,看他一筆一畫在描摹些什麼。
只是乾坤鏈將他禁錮,他根本無法做那些大動作。每天只是在房中走動,偶爾透過窗看窗外的風景。雖然魔界,放眼望去只有一片墨黑。但只要細心去領會,魔界也有江山如畫的美景,卻不過是副水墨圖。
低妝同錦兒比起來,多了些冷漠。
萬事如他,看淡了般的細水長流。
興許,他的命格也不過是生死簿上的名字,卻是曾經誰嘔心瀝血改了的宿命。
“低妝,為什麼你不睜開眼看看我?”
走到低妝面前,辰溪捏住了他的喉嚨。興許是知道死期到了,低妝閉上了眼睛,呼吸平穩。臉上的痛楚,已經都無關緊要,他只知道每次醒來,腦海裡盡是錦兒的一顰一笑。
辰溪的聲音雖嫵媚到能溶化冬天的雪,可是再嫵媚的聲音,此刻也變得恐怖駭人。
低妝沒有說話,曾幾何時,敢這樣對他說話的人,都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他忽然又記起前任魔尊,他記得他曾經就這樣對前任魔尊說過這句話,情真意切。
“玉屏,為什麼你不睜開眼看看我?”
玉屏,前任魔尊。
他沒有錦兒的清純容顏,也沒有錦兒的儒雅氣質。但輪廓完美無缺,俊美異常的他是無數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也許他沒有白馬,也沒有溫柔。
可是他很霸道,霸道到你的笑和哭都必須屬於他。
一生裡,他曾擁有過無數個女人,可是他曾經說過,他今生最愛的是一個男子。
那個男子有自己的倔強,有自己的理想。也許他花在使心機上的時間太過,而忽略了愛他的人。
這是一件多麼遺憾的事情,當你費盡心機要害得人,是最愛你的人。
當兩個人都很厲害,可某一個人為了成全另一個人,而輸的一塌糊塗!又在多年以後,所謂的另一個人又會痴心錯付給誰?
“我都快忘記你花了多長的時間來靠近我,又忘記你花了多長的時間讓我愛上你,也忘記了你到底害了我多少次,才踩著我的屍體坐上這個魔尊的位置。”
好熟悉的聲音,不是麼?
這不就是當年天天在他耳邊說話,天天走在他身前的那個前任魔尊玉屏嗎?
“玉屏,你到底還是回來了!”
低妝猛的睜開眼,以極快的速度撞向他,可是掙扎到一半卻被死死的禁錮住。
他身後是胳膊粗的乾坤鏈,每一根都綁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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