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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溪,求求你,求求你……
那一年,雪花落。
辰溪試著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袍,第一次刻意和錦兒撞衫。
那時的錦兒春光得意,但還是一副莞爾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和藹親近。
很多魔頭都願意在他手下做事,因為他從來就不像辰溪那般,兇惡,只要一點不開心就會殺人。
可惜那時的錦兒,身邊沒有半個下人伺候。
雖說他是尊貴的左使者,但除了冷水衝,根本就找不出他的任何親信。
何況冷水衝也只是幫著錦兒傳些話,就連他們平時都很少見面,又何況是別人呢?
但那天,很例外。
因為辰溪同錦兒穿一樣的衣服,還在大魔殿上暗示,若是錦兒是他的男寵,是求之不來的好事。
眾魔都聽出了辰溪的弦外之音,錦兒又怎麼會不懂?
這個辰溪太傲,但是他卻有資本傲。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巧妙,既沒有針對任何人,也沒有貶低了自己。
就算是想判他死罪,也沒有好的理由。
也許,以莫須有的名義去處罰他,反倒會適得其反,畢竟辰溪除了是右使者,還是一個窮兇極惡的大魔頭。但錦兒又豈能小瞧,所以他們之間的戰爭,只要掀了起來,就在劫難逃。
錦兒喝茶,喝茶,又喝茶,彷彿辰溪只是開了一個玩笑。被玩笑的錦兒,可以反著開玩笑回擊辰溪,也可以一笑而過。
但辰溪卻不那麼想:雖然知道左使者身份高貴,但我的身份未必下賤,如若不願做我男寵,我做你男寵又何妨?
他這麼說,讓在場的所有魔議論紛紛。
辰溪的直接,若是錦兒一個不滿,必會引起一場魔族內部之間的血鬥。
在魔界辰溪和錦兒的勢力相持,無論哪一方都是狠角色。雖然眾魔覺得錦兒的勝算要大一些,但辰溪是一個兵不厭詐的對手,眾魔覺得若是錦兒和辰溪兩虎相鬥,必然兩敗俱傷。
若是除掉辰溪不成,他反倒自立門派,必然對魔界是個不小的打擊。
所以依現在的局勢,必然是不能引起一點矛盾的。
但沉默真的是一個好辦法嗎?
比起他們而言,低妝就果斷了許多:“錦兒已有意中人。”
“那倒是可惜了,就是不知道那個能讓錦兒喜歡的人,會是如何才德兼備呢?”
“她?她是一個同錦兒一樣溫柔的女子。”
女子。
是女子。
辰溪雖斷袖,但並不代表魔界人人都愛這一口。
這一問,辰溪沒有說出那女子姓甚名誰,又怎好再問,於是笑笑:“我若是能認識那個女子,說不定我的斷袖之癖也就好了!”
看似玩笑的一句話,卻意味深長。
辰溪估摸是知道這都是敷衍,錦兒繼而抿了一口茶:“雖然很想治好你的病,但為了不讓你愛上我的女人,我也只有繼續將她藏在我的金屋中了。”
眾魔輕笑。
辰溪覺得錦兒如此一個謹言慎行的人,是絕不會當著眾魔的面說出她是誰的。
但眾魔猜歸猜,緋聞卻是萬萬不敢傳的。
因為錦兒很有能力,會讓那個源頭,永無安寧之日。
“哦!那倒是可惜了。”
任辰溪再傲,也無法反駁魔尊的話,但錦兒卻聰明得要死。因為他無論說什麼,辰溪都會反駁回去。除了低妝開口為他說話以外,錦兒如論說什麼,都要費上很多口舌去和辰溪鬥智鬥勇。
所以那天晚上,日落溪澗。
辰溪尋到了獨自賞月的錦兒,問他為什麼不能願意和自己在一起。
誰都知道錦兒並不近女色,又何來那種愛戀?再說,辰溪早就知道錦兒對低妝的感情獨特,不由無奈。
而錦兒卻出乎意料的說:“為什麼你總是覺得,只要和你睡過,就算是愛?為什麼你覺得一切東西,只要屬於你,你才覺得安心?你有沒有試過,和他做最普通的朋友,偶爾知道他過得好你便也就過得好,偶爾他難過的時候安慰,偶爾見他一次請他吃一餐飯,一次小聚,然後彼此平平淡淡。你不會給他帶來難過,他不會給你憂傷,難道這樣不好嗎?”
辰溪不是這種平淡主義,沒有像錦兒這般清心寡慾,又怎麼有他這樣的想法?
他一生戎馬,什麼事情只有靠自己。
若不是這樣,世界上哪裡還有辰溪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