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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溪極少稱屏玉為父親,或許是潛意識中還在恨著他。
“魔尊大人,仙界已經集合眾仙山的仙人,不日便會攻打魔界。我們是否需要做準備?”
突然,新橋的聲音響起,此刻他非常嚴肅,一改往日的嬉皮站在門外稟告。
辰溪沒有回答他,只是從懷裡拿出一封信彈指間揮去。
信封穿透了門,跌落在新橋的手裡。新橋知道這裡面是辰溪下達的命令,轉身離去。
“現在所有的長老,死的死,背叛的背叛,魔界現在也陷入了危機。原本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一切都是締代王的錯。哼,你以為我殺半江只是因為他傷了錦兒嗎?我殺他還因為他背叛過我。”
辰溪用指尖抬起低妝的臉:“我不會原諒任何一個背叛我的人。”
他的指尖在低妝的臉上劃過,銅鏡前的臉,出現了一道醜陋的疤痕。
這一次的容顏,不再會像先前那般繼續癒合,這次是永遠的。這個世界上,連神都不會再恢復他的容顏這道詭異,從太陽穴延伸到嘴角的痕跡,像刻在這裡,不會被抹去的歲月痕跡。
陰暗的魔界裡,屍橫遍野。
到處都可以看到斷胳膊,短腿。這些不是魔的屍體,而是人類。魔死後便灰飛煙滅,沒有人看得到魔死後的模樣。
可魔界怎麼會有人類呢?
“安化,救救我!”
安化端著一盤散發著淡淡墨色光芒的長袍走過,倒在地上的屏玉向他伸出了手。
他風雲一時,如今卻也落得了這個下場。
可是沒有誰為他默哀,和他這樣情況的魔很多。他們就算不死,也會被永遠的禁錮在了地面上,任人踐踏。
不只是屏玉,只要是忠於屏玉的魔就要受到這等處罰。
現在新上任的魔尊是低妝,曾經屏玉的榻上玩偶,沒誰再說他曾經的身份,作為魔尊的他更為令人敬仰。
屏玉曾經也是推翻了上任魔尊才得以坐上這個位置的,如今不過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當年,他也是這麼對付上任魔尊的效忠者。
安化不去理他,繼續往前走著。
“你們這些叛徒,為了苟且偷生背叛魔尊,等魔尊回來你們一定死得很慘。”倒在屏玉身旁的魔怒吼,雖然明知道屏玉已經失勢。
安化的臉上還沒有動容,卻瞟了他一眼。嘴裡喃喃,沒人聽得清他再說什麼?
可屏玉和他都不再說什麼,安靜了下來。
魔界有一道大門,關上之後連神都找不到魔界的具體位置。因為這道門遮蔽了所有的戾氣,也隔離了外面整個世界。
正是因為這道大門,讓魔界三番兩次躲避了神界的追殺。
平時,這道魔門都是關閉的,可如今卻是敞開著。無數斬魔者尋找到此。
聽說,這大魔門僅僅不過開了三次而已。
可就算他開了,連神也不會輕易進去。就像魔無法進入神界一樣,因此魔神兩界得以共存於這個世界。
大魔門外已經圍了很多人,卻都是在徘徊,已經很少有人因為激動而盲目的跑進來了。
“助研仙山的修仙者可有來?”
“沒有!”
“仙界的仙人們可有來?”
“不曾見!”
“難道只有我們這些凡人呢?”
“除了茅山的幾位道士,大多都是斬魔者。就憑我們是遠遠不夠的,好不容易尋到了魔界的進口,為什麼沒有人來支援?”
就憑几個凡人怎麼夠?
所有人議論紛紛,不滿仙界的做事態度。
連一向火熱的助研仙山也未見一個修仙之人到來,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實在可惜。
有人問:“已經有數百人去而不返,接下來又該如何?”
又有人問:“他們都是斬魔者,可有一個道人?”
沒有誰知道,凡間自立門戶的斬魔者多不勝數,道行厲害的也不盡其數,但是半吊子的也是數不勝數。
可是他們卻在剩下的斬魔者中間看見了幾個道人,因為只有茅山的道人還是比較有名氣,很多斬魔者都以為那是茅山的道人。
但在這黑色旋渦面前,那些道人也不過是看了一眼,卻沒有任何行動。
他們不說話,只在念決,許是因為知道進去也不過是自不量力。
先前他們也曾阻擋過斬魔者進去,可是未阻擋了一個,他們依舊絡繹不絕的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