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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灘氣呼呼的說,刻意強調了那個‘該’字。千算萬算,算不到他們幾個長老會聯合起來背叛辰溪。
但事已至此,再埋怨也是浪費時間。
因為能令那麼多長老都背叛辰溪,肯定是因為他們忌諱錦兒。
雖然他們先前是因為忌諱辰溪,全部毫無異議的讓辰溪做上魔尊之位,但若錦兒捲土重來,他們覺得自己真正該忌諱的是錦兒。
低妝能逃出辰溪的魔爪,必然會去尋找錦兒,而錦兒若是還在這個世界上,就不會輕易拋棄低妝。
倘若錦兒再次出現,辰溪必然不會好過。
當初一夕之間,辰溪便接手了魔界,並沒有對魔界做大調整,也沒有將自己所有的心腹各自安排或者除掉低妝曾經的‘忠臣’,而是按照原有的格局,命令各種各種的魔做各種各樣的事。
能肯定的是,辰溪能管理好魔界這麼多年,靠的是他的智慧。
但令人費解的是,江山易主,那些前朝元老怎麼還能留下來?莫約辰溪自己也知道這八位長老裡,總有一兩個是忠於低妝他們的。
辰溪卻沒有將他們處死,這種種跡象看起來他做得不夠好,但也隱隱的透露辰溪定然還留了一條後路給自己。
“我們中招也就算了,連大哥也中招,老四那傢伙應該還沒這個能耐吧?”大雕說。
禾灘思忖,想來也是。
那冷水衝再厲害,也不會是安化的對手。
就算冷水衝得到了什麼法寶,來對付他們,依川水的性子肯定也是要進入這幻境來迷惑他們喝下劇毒的。但現在他們沒有碰到任何算得上危險的危險。
再說,冷水衝的幻境只是一個幻境,並不能讓裡面的人失去所有法力,所以這絕不可能是冷水衝種在他們身上的幻境。唯一有可能的是,真如扶羅所說,一個畫工極好的人,在誘引他們走上不歸之路。
安化聽此,嘴角獰笑:“這裡一定運用了女媧石。”
“怎麼說?”禾灘大雕異口同聲的問。
“若是真的有人讓我們走進了畫中,畫者除非只有在墨中加入女媧石才有這種神奇力量,讓我們根本察覺不了關於此陣與真實場景的任何不同。”
禾灘一驚,來回踱步幾圈才緩緩道出:“仙界派扶羅來,會不會只是想試探我們。”
“仙界就算是除去了涼傘,還有很多高人在。可是他們卻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修仙人來,確實可疑。我能感覺得到,剛遇見扶羅時他並未有仙籍,但是離開後反倒有了。”
進蠶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大雕又開始說話:“這裡好像越來越乾燥了,但我們沒有了法力,很多事情都是做不了的。”
安化也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裡的場景要開始變了。”
“是嗎?”禾灘看了看周圍:“不過失去了傘寨,太可惜了。”他惋惜的口氣,拍了拍進蠶的肩膀。
進蠶是個殺手,就是腿腳不方便。
而且先前的傷至今還未痊癒,沒有了擅長逃跑的傘寨和他一起,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要是遇到大災難,他怕是逃都逃不贏的。
也因為重傷,導致他現在不能說話,就由這個和他心意相通的大雕替他說。卻在禾灘的話語中,一向面無表情的進蠶,這時出現了一絲別樣的情緒,大雕拉長了喉嚨:“我們中間還有一個叛徒。”
“為什麼這麼說?”
“冷水衝背叛辰溪,是因為他是錦兒的人。川水背叛辰溪,是因為她是低妝的人。先前低妝逃出魔界,而只有芩莊在凡間,他也只有威脅膽小如鼠的芩莊。至於新橋,他和禾灘不和,怕是與川水合作就是為了除掉禾灘。”
“那剩下的叛徒又會因為什麼原因而背叛魔界呢?”禾灘疑惑。
但說出這句話後,他就皺起了眉頭。
因為若是這樣說的話,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叛徒。
他們三個人要是真的陷入了信任危機,那麼極有可能是不用仙界出手,他們就會自相殘殺。而安化抓緊了禾灘的手:“別聽這鳥兒胡說,我們這裡怎麼會還有叛徒呢?”
“呵呵。”
進蠶不再讓大雕說話,而是他本人冷笑了幾聲。
安化嘴角淺笑,看不出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有人說,看一個人的情緒可以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來,但安化是個瞎子,別人又怎麼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出別樣來?
也許上天奪去了他的眼睛,又在不經意間給了他另外一個求之不來的好。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