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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琴= =+掀桌,琴川本少爺罩了,哪個不要命的在這裡搗亂?!
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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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擾了長琴看診;方蘭生等人皆等在屋外。見到長琴歸來,一向對長琴懷著莫大信心的方蘭生全然不見方才的焦灼;甚至還有興致斜斜地橫了百里屠蘇一眼;拖長了聲音道:“木頭臉,坦白從寬;這些天你把少恭拐到哪裡去了?!”
百里屠蘇抱臂站在院中的樹下,神情淡淡,對方蘭生帶著酸氣的控訴置若無聞。他的左肩上站著體重明顯超標的某隻海東青——可憐的阿翔被某人明裡暗裡地打壓,早已經淪落到只敢在長琴不在的情況下親近親近自家主人。
方蘭生磨牙。
風晴雪歪了歪頭,喃喃道:“蘇蘇拐了少恭?尹大哥不是說是少恭拐走了蘇蘇嗎?”
“那個爛酒鬼的話怎麼能相信!!”方蘭生毫不猶豫地吐槽那個如今辛辛苦苦正忙著探查琴川周圍異常情況的尹千觴,道:“那爛酒鬼來歷古怪得很;說不定早就和木頭臉勾結……哇!”
方蘭生慘叫一聲;彎腰就想要抱住自家慘遭蹂躪的右腳。然而;當他看到那個以著絕對優雅的姿勢但使出的力道絕對不優雅的嬌小少女正一臉陰測測地看著自己,方蘭生無語凝噎。
屋外的熱鬧並不能影響到屋內。
緩緩收回按在方如沁腕脈上的手指,長琴眉睫微斂,輕聲道:“二姐,你發病的前幾日,可曾覺得身體異於往昔……非是不好,而是……太好?”
方如沁微微一怔,旋即憶起前幾日的光景,點了點頭。前些日子她確實覺得自己的身體異於以往得好,她疑惑過,以為自己不經意間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只是看上去於身體無礙,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置於錦被上的手指微微蜷起,方如沁抿了抿唇,忍不住道:“少恭,這個病可是沒法……?”話未完全出口,方如沁已然說不出一個字來——此時長琴的面色,實在是太過陌生。方如沁雖然知道自家弟弟的總角之交併非一直表現出來的溫和淡雅,但他此時的眼神實在是令人心悸,只是在他的面前便會有一種置身於冰天雪地之感。
他正靜靜地看著她,目光越過她望向不知名的遠處,但眼神卻並非冰冷抑或狠戾,而是一種宛如神祇俯視蒼生的淡漠——不過螻蟻而已。那麼,縱使此世傾毀,那又與他何干?
將視線重新放在方如沁的身上,長琴復又詢問了幾個問題。方如沁神情懨懨,哪怕此時長琴的神情已然恢復了往常的和煦,但她根本無法忘卻他方才的眼神。
長琴見方如沁精神不佳,只道身體的原因,輕聲安慰了幾句後便起身走出居室。
甫一出門,長琴便對上一雙亮晶晶滿含期待的眼睛。方蘭生仰著頭,神情有些期期艾艾,囁嚅道:“少恭,二姐……二姐她……”他問不出話來,縱是他對長琴有信心,但涉及到親人的安危,他還是忍不住恐懼。
“小蘭勿要擔憂。”長琴搖了搖頭,道:“二姐不會有事的。”
眾人如釋重負,唯有百里屠蘇微微蹙眉,看向長琴的目光中隱含擔憂——是錯覺嗎,為何他感覺到先生此刻心緒起伏,並不如此刻表現得那般悠然從容。
將眾人勸去休息,長琴坐在院落中央的石椅上,修長的手指微微蜷起,輕輕叩擊著冰冷的石桌。只見他眉睫微斂,掩去眸底的神情,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百里屠蘇沒有隨著眾人離開,他抿了抿唇,走到了長琴面前,輕聲道:“先生……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縱是先生通曉古今又來歷不凡,但終有力所難及之處。琴川危急,但他仍舊不願看到先生為此傷到了自己。
清楚地感覺到百里屠蘇平淡語氣下的關懷,長琴忍不住勾起唇角。他就那樣倚靠著石桌,單手拖住下頜,修眉微挑,斜睨的鳳眸異常惑人,眼角眉梢盡是一派風流。他語帶笑意,拖長了聲音道:“屠蘇這是在擔心我嗎~”
百里屠蘇:“……”
長琴復又神情憂鬱地垂眸,懨懨道:“可也不知道是哪位少俠在方才毫不留情地推開在下,令在下黯然神傷,心痛難抑。”
“先生!”百里屠蘇漲紅了臉,然而面對長琴明晃晃的“指責”,向來不善言辭的他根本無從否認。畢竟,除去那所謂的“毫不留情”又“黯然神傷”,他確實在臨進方家的門前甩開了先生越發不規矩的手。
深吸了一口氣,百里屠蘇自動過濾了長琴幽怨的眼神,無比平靜地道:“我雖不通醫藥,但見琴川此情此景,想必不同於平常疫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