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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待得他收回魂魄之後,將這幅皮囊製成傀儡留在身上日日賞玩,也是未嘗不可。
手指插。進百里屠蘇的髮間,長琴的手指挑開他的髮辮,不一會兒,百里屠蘇微蜷的長髮就披散在枕上。長琴的手指悠悠地絞著他的髮絲,一圈一圈,安靜的屋中是長琴的低語:“……只是不知,對於你的興趣究竟能夠持續多長時間。”
……
青玉壇的上層,是永夜之地。
不知睡了多久,百里屠蘇從夢中光怪陸離之中醒來。屋內燭火搖曳,映在帷幔上暈開淺淺的光暈。百里屠蘇有些呆怔地看著那團光暈,半晌後才堪堪回過神來,循著熟悉的藥香望向身側。
略顯呆滯的杏眸對上一雙脈脈含情的鳳眸。
白衣的男子和衣側臥在床榻之上,烏髮似墨,容顏昳麗。他的左手倚在枕上,手腕撐著頭,另一隻手則把玩著腰上的玉飾,白皙的手指比之腰上的羊脂白玉更加白皙。那人的目光瞬也不瞬地凝視著他的臉,眼中的深情幾乎令百里屠蘇心中生出一種隔世之感,他幾乎都要以為昨天發生的種種不過一場噩夢。
沒有連母親的遺體都護不住的無力之感,沒有眼見著師尊受傷的無措,也沒有戀慕之人轉眼成仇的撕心裂肺。
“屠蘇……”那人的聲音帶著初醒時候的喑啞,口齒間凝著脈脈情意。那人的手指慢慢摩挲著他的臉龐,指尖帶起陣陣酥麻戰慄順著鎖骨逐漸向下。
僅僅只是以為。
百里屠蘇闔上眼,半晌後睜開的時候已是一片清明。他側開頭,避開了長琴的手指。
“太子長琴。”
百里屠蘇的聲音清冷乾淨,平靜而沒有波瀾。
長琴的手指一頓,隨即唇邊勾起輕挑的笑容,傾身湊到百里屠蘇的頰邊,幽幽道:“怎麼,屠蘇不喚我‘先生’了?”
百里屠蘇蹙眉側開臉,冷冷道:“需要我怎樣做?”
長琴一怔,旋即笑了起來,道:“屠蘇這是在對我暗示什麼嗎?”說著,微涼的手指勾起百里屠蘇的長髮,語氣輕挑而曖昧。
“只要你不為難師尊和紅玉他們,我現在便可自刎。”百里屠蘇直直地看向長琴,黑眸清澈而坦蕩。本來就是先生的東西,還給他也無妨。先前他還有些猶豫,現在先生忘記了曾經的種種,如此,也好。
總比他日後連累先生身死要好得多,他曾經承諾長伴先生左右,不離不棄。若是此時命魂四魄重歸先生身體,他也不算違背諾言了吧。
能以此魂長伴先生左右,此生無憾。
百里屠蘇的眼中不禁帶出些釋然來。
忽然,百里屠蘇的頭皮傳來一陣拉扯的疼痛,他不由自主地隨著那股力道抬起頭,卻見長琴異常陰沉的臉色。
百里屠蘇有些茫然,昨日先生不是口口聲聲說他竊取了半魂,說他一縷殘魂藉著他的命魂四魄苟延殘喘難看至極,如今他願意甚至主動將魂魄歸還,為何先生還是如此生氣?!
長琴白皙的手指纏著百里屠蘇的長髮,
他迫使他抬頭,使他面上的神情一覽無遺地展現在他的眼前。釋然平靜以及祝福,沒有半點的不甘沒有絲毫的怨懟,長琴想說這是百里屠蘇欲擒故縱的手法,但他根本騙不了自己。
僵直的手指慢慢鬆開來,長琴斂去眸底複雜的神色,淡淡道:“你體內的魂魄是我的,這條命也是我的,要怎樣處理還輪不到你開口。”
百里屠蘇劍眉微蹙,抿唇不語,他不喜歡先生的語氣,但他卻不想反駁先生的話,只能沉默。
長琴神情微松,剛欲張口,門外傳來了元勿的聲音:“弟子元勿,有事稟報長老。”
長琴鬆開手指,緩緩直起身體,冷道:“說!”
“昨日有人擅入天字丹閣,被門下弟子捉到……弟子不敢擅專,故向長老請示。”
青玉壇專攻金丹之道,門內的掌門、長老都有屬於自己的丹室,而丹芷長老一向是門下金丹之術最佳者,故而這天字丹閣正是長琴作為丹芷長老的專用丹室。
長琴不怒反笑,慢慢道:“倒是有趣,竟然有人偷到本座身上來……何人?”
屋外的元勿猶豫了一瞬,方才繼續道:“是寂桐。”
“寂桐?”長琴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寂桐說她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巽芳。”
“巽芳?”長琴微微側頭,神情淡淡,這個名字也陌生得很。既是無關緊要的人,直接處理了便可。許是這個人和曾經的他有些牽扯,但既然他沒有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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