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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紫胤面上冰霜微微融化了些,斂去了周身凜然的劍氣,看向長琴的目光明顯帶著欣賞,道:“素聞青玉壇擅丹藥醫術,門中丹芷長老仁心仁術,是難得一見的出色之人。今日一見,果真不虛。想來即墨疫病的控制,也是出自丹芷長老的援手吧。”明顯感覺到了紫胤的善意,長琴笑意更濃,剛欲回答,旁邊的野人云天河便插。進來,語氣中帶著恍然大悟地道:“原來你不是豬妖啊。”“……”這是長琴。“……”這是紫胤。“……師侄無禮,還望見諒。”紫胤面無表情地道。長琴的心中,不知為何,很是詭異地升起一種同病相憐之感。選擇性忽略了雲天河的插話,長琴繼續與紫胤攀談。三言兩語,長琴已經摸透了紫胤的性子,也不隱瞞自己的來意,三分假七分真地說了自己的傷勢。紫胤面露沉吟之色,道:“想不到少恭竟有如此遭遇。”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二人的稱呼已經從“執劍長老”、“丹芷長老”變成“紫胤”和“少恭”了。紫胤資質本就出類拔萃,不然也不會不到百年就修成仙身。而長琴在誕生之日就居於一流之列,奪舍重生後又得了太子長琴渡魂無數的記憶,眼界閱歷本就不是紫胤能夠比擬。眼下二人皆是修仙門派的長老,雖然明面上紫胤要年長於長琴,但事實上紫胤的歲數還不夠長琴的零頭。短暫的攀談之後,紫胤深覺眼前之人的不凡,本就不是拿著輩分壓人的性子——或者說,在五百年前自己的那位師叔執意與自己的師侄結拜成異姓兄弟的時候,紫胤向來堅定的輩分觀就已經添上了無數裂痕——當下便要求長琴稱呼自己的道名,平輩相交。長琴心中暗暗點頭,很是滿意。在經歷了青玉壇那群沒有腦子的蠢物汙眼之後,竟發現了一位能夠與談上話的修仙者,長琴表示很滿意。當然,若是這位能夠主動獻出那柄水靈四溢的寶劍的話,他會更滿意的。紫胤不知長琴心裡的想法,他此刻正為自己剛交上的小友身體而憂慮。見長琴以著平和的姿態講述自己日夜受烈焰灼燒經脈的折磨,還行走大陸來施藥救人,紫胤心中很是敬佩。不期然便想起了那位陽炎入心而被冰封了十九年的師叔,素來淡然的心境略起波瀾。雲天河盤腿坐在地上,臉上很罕見地露出類似追憶與悲傷的神情,啃著野豬腿的速度也慢了不少。紫胤慢慢道:“少恭的傷勢,若是有水靈珠,或許能夠壓制一二。只是,多年前水靈珠在百餘年前便送還給女媧一族的後人……”長琴周身氣息不變,笑容不改,但眼底深處卻劃過一絲無人注意到的陰鬱——女媧後人?不過是女媧為了爭奪人間信仰而用自己的鮮血與人類的血液混合了泥土所造出的半人半神罷了。歷代後裔皆為女子,永世單傳。這世間能有女媧血脈的唯有二人,母女相承,縱是有媧皇后裔之名,但永非仙籍。水靈珠……眼下倒是不好問那個女媧後人的情況,還是暫且按下罷。紫胤面露沉吟之色,繼續道:“那位紫萱姑娘如今已不知身在何方……說起來少恭的情況有些像是門內一位長輩,寒器或許也會有效果,只是世間寒器何其難尋……若非望舒劍的寒氣太過陰寒冷厲……但水靈之力充裕倒是不爭的事實。少恭體內的火焰如此霸道,想來也不是凡火,若是望舒劍能夠甦醒過來,或許能夠一試……”紫胤忽然頓住,偏頭看向埋頭苦吃的雲天河,略有些疑惑的目光落在火堆之上,頓時變得驚詫莫名,訝然道:“望舒劍?!”“呃?”雲天河捧著一隻肥碩鮮嫩的野豬腿,嘴角滿是金黃的油滴,他抬頭,略有些茫然地“看”向紫胤。“望舒……望舒竟然甦醒過來?!”紫胤疾行幾步,揮袖將火堆滅掉,抬手就是一道劍氣,很是迅速地將望舒從豬肉中解救出來。觸手的森然寒氣,皆是說明了這柄絕世好劍因有了宿主而煥發了生機。紫胤小心地以廣袖擦拭著劍身上的油膩,目光專注而深情,輕聲道:“天河,望舒劍,怎麼甦醒過來?你用它傷到了誰嗎?”“嗯?”雲天河用著油膩膩的手蹭了蹭下巴,一面回憶一面慢慢地道:“紫英這麼說,好像我真的用望舒劍傷到了……啊,我想起來了!!”雲天河一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的模樣,大聲道:“是野豬!!”
☆、第24章 即墨花燈
“……”這是紫胤。
“……”長琴扭頭,不忍心看紫胤逐漸崩裂的面容。
而云天河則是一臉興奮地道:“我知道了,這隻野豬一定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天水違行之體!!”雲天河看不到紫胤越來越青的臉,很是認真地說著自己的猜測,“一定是射豬的時候碰到了它,望舒有了新的宿主就甦醒過來……”
“天河……”紫胤輕聲喚道,成。功將雲天河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隨即慢慢道:“吃你的野豬。”且不說他半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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