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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刻有蜀山五長老在此定會發現,站在雷嚴面前的,竟然就是五長老邪念所化,於日前破出鎖妖塔的邪劍仙。
邪劍仙“桀桀”怪笑,道:“人就是這個樣子,明明心有邪念,偏偏不敢承認。縮頭縮尾,可笑至極!”
“你過來作甚?”雷嚴冷冷道,“我還不想他人認為我青玉壇與妖孽為伍!”
“妖孽?”邪劍仙嗤笑一聲,道:“利用人心貪婪,以玉衡碎片為餌,血肉化妖,藉此吸收更加多的靈魂煉藥。若說妖孽,你這一門掌門怕是比本座更像是妖孽。更何況……”邪劍仙不掩嘲諷之意,“你這模樣,比妖孽還要更邪更惡吧。”
“哼,本座所行之事皆是為興復我青玉壇,無毒不丈夫,過程手段為何,毫不重要!”雷嚴無動於衷。
大殿之中,地面以玉石所砌,光可鑑人,清楚地將雷嚴此時的形貌應了出來。無怪方才恕念不敢與之對視,此時的雷嚴,相貌當真比妖孽更為可怖。
他的面上頸部以及裸。露在外的手臂皆滿是火焰燎傷,幾乎看不到半點完好的面板。如此情景,幾乎能夠猜測到當初的傷勢是怎樣的慘重。面上面板已是凹凸不平,但大半張臉上卻滿是黑紫色的印記,如同長在那面板上一般,隱約有種極為詭異凶煞的力量湧動。而他多年修煉而來的霸道卻浩然的真氣此時已經盡數化為妖魔一般的邪力,他此刻站在殿上,並沒有主動施展靈力,但外溢的點滴力量卻已將他足下的玉石地面腐蝕出小小的凹坑。
正如邪劍仙所言,哪還有一點仙家掌門的模樣。
那日險些將長琴逼到絕處的雷劫,哪裡是雷嚴這般連元嬰期都未到的修者能夠抵擋下來的。若是想要在那般絕境下活下來,不付出一些代價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邪劍仙露出一絲邪笑,不過螻蟻一般的人類卻總是妄想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什麼大義,什麼天理,不過是他們用來填補無盡欲。望的藉口而已。掙扎著墮落,絕望而恐懼,這是……何等的美妙。
邪劍仙醜陋的臉上,猙獰狂肆的笑容逐漸擴大,其中夾雜著無盡的恨意——蜀山的老不死們,你們給本座等著。這青玉壇不過是第一步,蜀山定是本座的囊中之物,號令天下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雷嚴嫌惡地瞥了一眼,道:“你今日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邪劍仙收起面上的表情,身上忽然閃過黑紫色的光芒,待得光芒散去後,雷嚴面前竟然站著一個穿著杏黃色衣裳的青年男子,髮式面容,竟與如今昏迷不醒的長琴一模一樣。只是,若說長琴身上始終擁有的氣質是宛如春風一般的和煦以及骨子裡源於靈魂的傲然,那麼,眼前這個“長琴”便是成長在黑色之中的詭譎,兩人的差異一眼便足以看出。
雷嚴眼中劃過一絲怒意,剛欲開口,邪劍仙已然老神在在地道:“你那個丹芷長老,可是到此刻都未清醒過來?”
雷嚴皺眉,不知想到了什麼,登時怒道:“是你動的手腳?!”他一向欣賞長琴的手段心性,更是對他煉丹的才華愛惜不已,這些年青玉壇能夠稍有起色,他整理復原失傳藥方,實在是功不可沒。滿門弟子,縱是有丹芷長老整理完善的藥方,也無一人能夠煉出淬骨丹這樣的靈藥。
無論如何,丹芷長老都不能有事!
“掌門可真是冤枉本座了。”頂著長琴外貌的邪劍仙露出一個邪佞的笑容,與長琴這般溫雅的樣貌結合在一起,竟使得這張面向多了幾分引人墮落的惑人。他用著長琴的聲音,慢慢道:“本座可是發現了點有趣的事情呢。”
雷嚴挑眉。
“本座前些日子吞了一隻自稱‘古藤老人’的傢伙,得到了點有趣的能力。無論是人鬼仙妖,只要本座見了便能夠看到他心裡最重要的東西。”邪劍仙慢悠悠地道,“但是你那個丹芷長老我卻半點都看不透。你說——”
“你那丹芷長老,究竟是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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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柱觀,地牢。
百里屠蘇等人被關押在鐵柱觀的地牢之中,一連就是數日。此時襄鈴已經從狐形中恢復過來,小姑娘雖然有些嬌蠻,但並非不可理喻。當日藤仙洞之中她雖然昏了過去,卻也迷迷糊糊地知道是紅玉和風晴雪二人將她救了出來。
襄鈴一面感念於風晴雪的救命之恩,一面又因百里屠蘇與風晴雪多說了幾句話而不安,這些天倒是糾結得很。
很快,襄鈴小姑娘就沒空想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