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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請慢動手。”長琴修眉微蹙,眾人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長琴怎麼可能不清楚這是當日他在天墉城給那個出言不遜的肇臨下了慢性毒藥所埋下的禍端。當日選擇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本就是不願牽扯到當時與其有爭執的百里屠蘇,但長琴沒有想到的是這樁人命到底還是被扣在了百里屠蘇的頭上。
好個天墉城,好個胡亂為他人定罪的天墉城!這事兒攤在別人身上長琴自然不屑理會,但偏偏惹上的是他的半身。他長琴的半身寄住在天墉城之中,非但沒有受到禮遇,反而被這門內上下排斥。若非當日心緒不寧,他定要動手替天墉城的列祖列宗清理一下門戶!
斂眸掩住那一絲凜冽的殺意,長琴的唇角微微勾起,面上卻露出了拂面春風一般的笑容。
舉步向前,長琴自篝火的陰影處走到了火光明亮的地方。只見長琴廣袖輕攏,沉聲道:“在下雖然與百里少俠相處不過幾日,但深信少俠為人,絕非殘害同門的兇殘之輩,其中定然有著誤會。”
為長琴的言行氣度所懾,天墉城眾人劍拔弩張的氣氛稍緩,那幾位韶華妙齡的女子甚至還羞紅了面頰。肇其面上有些訕訕,有些呵斥對方多管閒事但又有些開不了口,這麼不尷不尬的還嫌丟了面子,當即梗著脖子道:“你是何人,我天墉城的事務豈能弄外人插手!”
“咦?”這些天墉城弟子中輩分最高的秉橫忽然上前了幾步,素來眯起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圓,懶洋洋的面上露出了類似驚訝與狂喜的神情,饒是百里屠蘇看到都是一愣。
秉橫眼神熱切地看著長琴,其目光的灼熱度使得方蘭生心中警鈴大作,“蹬蹬蹬”跑到長琴面前,用著自己僅僅比襄鈴高上那麼一點點的身高妄圖擋住長琴,厲聲道:“你這人,想要做什麼?!想要對少恭出手,先過了我方蘭生這關!”
許是秉橫的神情太過詭異,百里屠蘇默默地上前幾步,亦是擋在了長琴的前面。
長琴嘴角一抽,他看上去就那麼柔弱嗎。
“少恭……”秉橫喃喃道,面上猶豫與掙扎並存,半晌後,方才略微提高了聲音,語帶試探地道:“閣下可是衡山青玉壇丹芷長老,歐陽少恭?”
方蘭生頓時將佛珠捏在手中,隨即準備出手。風晴雪撓了撓頭,道:“雖然有些不明白,但總覺得這個人似乎對少恭有企圖。”
“企圖?妹妹這……”紅玉握著雙劍的手微微一顫,面上有些糾結。
襄鈴則歪著腦袋,喃喃道:“企圖?唔,這個人的眼神好像大鷹啊。”襄鈴想起來的是在霧靈山澗時被阿翔追得到處跑的情景,那個時候的阿翔眼睛就像現在這個人,綠油油的直冒光。
長琴素來自信這些年所樹立起來的形象,且看這人的模樣也不似尋仇報復的,當即便點了點頭。
“在下天墉城妙法長老門下秉橫,見過歐陽先生。”秉橫深深作了一揖。
“秉橫師兄?!”律義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門內道法高深的師兄,手指指向長琴脫口道:“這個人明顯就是和百里屠蘇一夥兒的,就是其他修仙門派的長老又如何,和百里屠蘇混在一起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放肆!”平日裡總是懶洋洋不願意搭理人的秉橫劍眉一豎,厲聲喝道:“還不快向歐陽先生道歉!”
在天墉城秉橫雖然名聲不顯,也鮮少出面,但他卻是妙法長老門下執事弟子,更是內定的下一任妙法長老。往日他的脾氣極好,懶洋洋的像是沒有脾氣一樣。如今橫眉冷目,氣勢驚人,瞬時便震懾住了這幾個不服管教的師弟師妹。
律義漲紅了臉,心中不服,卻也不敢真的違背秉橫的話,很是不情願地道了歉。
秉橫將目光移向長琴,似是斟酌著字句一般,道:“師弟無狀,還望歐陽先生見諒。”在得到了長琴肯定的答覆後,秉橫舒了口氣,道:“既然有歐陽先生為百里師弟作保,在下自是不會多言。”
“秉橫師兄?!”肇其很難理解,本就是來看著芙蕖師姐並不打算插手此事的秉橫師兄怎麼這麼快就倒戈在百里屠蘇那邊。青玉壇雖然是七十二福地之一,但也不過是個小門小派,哪裡及得上天墉城!
秉橫沒有理會,只是認真地看著長琴,道:“歐陽先生似是風塵僕僕,可是有欲辦之事?在下不才,願助先生一臂之力。”
“如此……”長琴思慮片刻便將玉衡之事講出,遂又補充道:“當日翻雲寨得百里少俠所救,見少俠一身本事非凡,又有俠義心腸,隨請得少俠同行。相處時日雖然不多,但真心歎服百里少俠的為人。貴派弟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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