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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區別大概就是漆黑一片，比宋辰見過的任何泥土都要黑，黑的純粹，黑的徹底，彷彿藏著這世間最深的汙垢。

紅土又是怎樣的紅，宋辰心裡大概也有底了，無非是鮮血一般的紅，像是被人用新鮮的血液浸泡而成。

宋辰覺得自己得尋個機會過去。

過了幾日，宋辰琢磨著林妄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抓著他往南邊飛去，去極南之地取紅土。

林妄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完全不露半點端倪，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讓宋辰覺得他根本不是第一次在天上飛，而是他早就見多不怪而已。

宋辰暗歎不愧是高智商的主角，沉穩的心態和百折不屈的精神還是挺可取的。

極南之地和北方一樣寒冷異常，不過這裡沒有高聳的山峰，只有一條盤旋的龍一般山脈，並不高大，尋常百姓就可以上去，只不過這條山脈同時也是一座活火山，五十年前大概爆發過一次。而且據歷史記載，這座火山在五百年內大大小小噴發過上十次，所以這附近沒有人煙，縱使平時這裡安靜平和，也沒有什麼百姓敢上來。

包括林妄，這天下第一人，也不敢在這裡定居，而是去了危險小環境惡劣的極北之地。

畢竟來自大自然的災難是任何人都無法抵抗的。

兩人在臥龍山脈的火山口落在來，宋辰看著呼吸微亂卻努力壓制的林妄，淡淡的問：“你以前可曾體驗過騰雲駕霧？”

林妄搖頭：“不曾。”

“可想？”

林妄呼吸一滯，道：“想。”

宋辰斜睨了他一眼，在空中飄浮的身體幾近透明，表情模糊讓人看不清楚。

“我教你，你當如何？”

林妄抿唇，忽然直直跪下，彎腰伏地，澀聲道：“請師傅。。。教徒兒習此仙法。”

此子心性極狠，如此侮辱也能忍下來，怕是到最後也恨極了他，如果有朝一日宋辰落難，林妄是絕對不會放過除去他的機會。

宋辰回頭看他，心裡並沒有以前那種把主角踩在腳底下的快感，而是一種他從來不曾有過的同病相憐的憐惜。

宋辰問他：“你第一次喚我師傅，我不管你心裡怎樣記恨與我，你如今開口，我便當你為徒弟，我此生為你一個徒弟，此時應給你見面禮，你且說說你想要什麼罷？”

“想要師傅的知無不盡。”林妄沒有猶豫，直接開口，定是在喚宋辰師傅的時候早已想好現在的一切，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走一步看三步，這才是書中所描寫的真正的林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