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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身前聚了些冰刃,將那洞口旋開了三四倍大小。濃烈的腥臭撲面而來,“好臭。”陳廷華有些受不住,一縷縷黑氣在通道中飄散著,有的就附著在地面上,黑氣濃郁的地方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蠕動。陳廷華想起師兄說過,魔煞陰毒匯聚之地容易孳生毒物。難道這裡已經開始了麼,陳廷華將一塊黑氣打散,發現黑氣下面竟藏著十幾只地鱉蟲,陳廷華戳了下,大部分都已經死掉,只有兩隻還在動彈,這兩隻身上的顏色黑的發亮,腿腳似乎也鋒利了不少,還有那觸鬚,帶著股藍紫色,身上的味道十分難聞。
這是變異了麼,陳廷華看向前方無數的黑氣,蠕動的黑氣團不在少數。這麼多,若是師兄在的話,那太陽真火只需一燒,便能弄的乾乾淨淨,他的術法雖說能滅殺掉這些毒蟲,卻沒法消掉這些魔氣。火鳥有些著急的在袋子裡蹦。陳廷華猛然想起這小傢伙也會放火,只是因為被封了大部分的靈力,這幾年只會噴火星子,竟讓他忘記了對方的本事。不過師兄曾經說過,只有徹底馴服後才能取下那鎖靈環。
陳廷華想了想,問道:“你可能將這洞中魔氣盡數驅除。”火鳥忙不迭的點頭,它天生便是這些陰邪魔物的剋星,將它置身在這種環境中,卻不能盡情放火,簡直是種折磨。陳廷華把鎖靈環取了下來,火鳥彷彿重獲新生一樣的衝向前面的通道,白熾色的火焰在洞中瘋狂的燃燒著,魔氣消融,陳廷華只覺得陣陣灼意撲面而來。
拼命噴了一陣火之後,火鳥累的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姿勢就像那正在孵蛋的母雞一樣。肥嘟嘟的小身子都縮了一圈,看樣子累的不輕。陳廷華想把它放回到自己身上,卻得到了一個警惕的小眼神,小傢伙啾的一聲,飛蹦而起。看樣子竟是不打算回到陳廷華身邊了。說老實話,陳廷華是挺想收服了火鳥的,但是他餵養了這麼久,也有了些感情,便不太想勉強對方,若是火鳥確實不想跟著自己,那就算了。正當陳廷華這樣想的時候,就見火鳥對著他手中的鎖靈環噴了一梭子火,陳廷華忙扔掉那東西,火鳥更是撲上去,對著那鎖靈環又是噴火又是踩的,等到它折騰夠了,才撲稜稜飛回到陳廷華的肩膀上,得意洋洋的打理著自己的羽毛。感情它不是不想跟自己,而是要報仇,陳廷華瞅了那被弄的可憐兮兮的鎖靈環一眼,火鳥不滿的啾了聲,幾點火星子示威一樣的噴出。
那幾個死在外面的人也算不易,也不知他們怎麼挖的,這通道的盡頭竟連著一個巨大的空間。裡面滿是魔氣,火鳥剛想噴火,被陳廷華一把揪住尾巴,拉了回去。這個地方竟然是一個藏寶的密室。珍器古玩不太多,大部分都是金銀類的,地上還扔著一個胸腹處破掉的一尺高的木雕佛像。在這密室所有的東西中,只有這個木雕的佛像的周圍沒有沾染什麼魔氣。陳廷華扶起那佛教,剛一入手,便覺沉重非常。
這,這是?陳廷華細細摩挲著佛像,這木料看起來很像是陰沉木,可又有些不同,陳廷華嗅了嗅,味道如蓮般清雅,重量差不多有數百斤了,在佛像的內裡還刻有一套陣法,只可惜這陣法卻破損了一處。周圍的魔氣一旦碰到這佛像便如同陽光下的雪一般,急速消融。這佛像莫不就是封印那魔物的東西麼?
陳廷華又在密室中找了一圈,試圖找出有關那魔物的隻言片語,卻沒什麼收穫,屋中除了金銀就是金銀,還有一處通道,確是澆過銅水的,封的死死的,應該跟那魔物沒多少關係,陳廷華最後把目光重新放回到佛像上。
佛像上除了陣法便沒有其他的東西,正當陳廷華打算用內煉之術觀看下這木料的內裡之時,佛像突然動了起來,瞬間金光四射,一個低沉威嚴的聲音在密室中響了起來。
“吾乃真一子,悟真門第三代掌門。貞觀年間,蜀地有一魔修,自稱血池道人,嗜殺成性,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傷人性命無數,又傷我師門中人……吾耗盡所有修為,終將這魔頭重傷,只可惜大限已到,只能暫借了一佛門法器將這魔頭封住。吾占卦得知,千年後,此魔頭可尋得一絲生機逃出,懇請有緣人將此魔頭滅殺……”
陳廷華聽的面色凝重,千年前的老魔頭,他如何能對付得了,這劫難可真夠麻煩的。只是再麻煩也要想辦法解決了,陳廷華看了眼佛像,將其收了起來,這東西雖說不知是何材料,可是剋制魔氣卻很有一手,或許他可以拿回去煉製一下,說不定能對付那魔頭。吩咐火鳥將這密室焚燒後,陳廷華便離開了這裡。
離著通道口尚有一段距離之時,陳廷華突然停下了腳步,凝出了一面水鏡。洞外來了幾個道士,似乎正準備進來查探個究竟。陳廷華不想和這些人解釋太多,直接旋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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