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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昏了過去。
竹軒的話似乎戳到了那刑官的痛處,他這次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給竹軒,直接用冷水將竹軒潑醒。竹軒還未完全轉醒,鞭子便迫不及待的抽打上來。那刑官怨毒的看著竹軒,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讓你輕視我!讓你胡言亂語!老鼠!就算我是老鼠,就算我骯髒,你現在的命也在我的手中!”
刑官的力道越來越大,赤紅的眼睛幾欲瘋狂,外面的人聽到動靜,急忙跑了進來。看著刑官那不顧一切粗暴的動作,幾乎嚇傻。其中兩三個人跑過去抱住刑官,急道:“大人,快住手!他要死了!快住手!王會殺了我們的!”一句話畢,那刑官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他自認為自己很殘忍,可冷焰比他殘忍何止十倍?他的手有些發軟,手中的鞭子掉在地上發出悶鈍的聲響。他遲疑的走到竹軒面前,伸手試探著竹軒的鼻息,感到他還有呼吸方才鬆了口氣。
刑室的空氣愈發渾濁,連那刑官都有些受不了,更別說竹軒。他耷拉著腦袋,面色潮紅,嘴唇乾裂,翕張間只聞他模糊的說著“水”。那刑官一聽,臉上再現怨毒,“想喝水,我就讓你喝個夠!”
夜依舊靜得可怕,可冷焰卻再難入睡,翻來覆去眼前全是竹軒的影子,他如罌粟一般,不碰還好,一碰便是覆水難收。
“來人!”冷焰坐起身,隨手批了件褂子,“去刑室。”
天還未亮,月亦未西沉。冷焰行走的速度極快,甚至
有些迫不及待。眼看著就要到刑室門口,只見幾個人抬著什麼東西進了桃林。冷焰沒有看清是什麼,可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再說,是他。
竹軒被人從刑室抬出,一路顛簸,竹軒只覺這樣的走法像極了桃花塢的陣法,一陣風過帶著陣陣酒香,那一瞬彷彿回到了桃花塢。只要想到桃花塢,連那些不美好的記憶也變得美好起來。竹軒不及思考已被人丟進了酒池。
熱辣刺痛的感覺侵襲全身,竹軒大張著嘴吞下幾口酒,心思卻異常的清明。不遠處有人漸漸走近,穿著一身玄色衣裳,眸子冰冷的連這四月的天都不能暖化。他伸手拉過竹軒,眉頭皺起,那樣子異常的熟悉,像極了清玉。迷濛中,竹軒被他箍在懷中,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他的心突突跳著,帶著難以言喻的緊張和擔心。竹軒伸手托起他的臉,努力笑著,“清玉,我沒事。”
清玉。冷焰的身子繃起,抱著竹軒的手愈發緊了起來,他回身看著那些刑室的下屬,那些人立刻嚇得匍匐在地,不住打著哆嗦。他抱起竹軒,拖著步子往寢殿走去,一路上花雨紛飛,竹軒嗅著桃香昏睡過去。睡夢中他緊緊抱著冷焰,夢囈卻喚著另一個名字,“清玉,清玉。”
☆、警告
溫和的黃色光暈凝在手心,每經過竹軒身上一處,那傷口便快速癒合,就像從未受傷一樣。冷焰的法力要高出清玉好多,即便幫竹軒把全身的傷口癒合,也絲毫未現疲態。
竹軒醒來時依舊是天黑,他沒有睜開眼,他感覺得到冷焰就坐在自己身邊看著自己。依稀的記憶中,他似乎喊出了清玉的名字。若如此,豈非將清玉推入了萬劫不復?該怎麼辦?該怎樣去解釋自己的失言?
“你醒了。”冷焰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毋庸置疑。
竹軒睜開眼,活動了活動身子,卻不敢去看冷焰。冷焰伸手捏住竹軒的下頜,強迫他看著自己。冷焰的眼中冷意更重,還帶了些許不易察覺的憤怒,“清玉是誰?”
清玉是誰?竹軒不自覺的攥緊了床單,冷焰竟不知清玉是誰?難道這七年來,清玉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說出來嗎?難道從開始,甚至說好一起走都只是欺騙嗎?即便自己不來,清玉也會親自把自己送回來嗎?淚從眼角滑落,竹軒卻笑了起來,“清玉就是清玉,只是一塊玉而已。”
“哦?你受了傷,卻要和一塊玉報平安,這理由未免牽強!”冷焰因憤怒手上的力道大了幾分。竹軒緊蹙著眉,因疼痛呼吸有些急促,他盯著冷焰道:“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大不了你再把我關進刑室,嚴刑拷打興許還真能問出些什麼來。”
“你以為我不敢?”冷焰湊近竹軒,呼吸與竹軒的交疊,不知為何竟亂了起來。
竹軒輕蔑的笑,“小妹那麼小你都下得了手,我怎麼會以為你不敢?”
“你還記得。”冷焰的手鬆了下來,那一剎那,竹軒竟覺得自己在冷焰的眼中看到了失落。
冷焰的確有些失落,開始興奮於看著竹軒為殺他絞盡腦汁,漸漸的卻開始希望他忘記那段仇恨安然呆在自己身邊。竹軒疲累的合起眼睛,在清玉的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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