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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好了嗎?不成功便是死,想要殺他的人前仆後繼,結果卻只能是飛蛾撲火。”國師的話中漸露焦慮,竹軒收起笑,眼中帶了幾分認真,“國師的話是在勸我放棄嗎?若是的話,說不定我立刻就會離開。”
國師愣了一下,笑意復又爬上竹軒的臉,“清玉告訴我方法的時候曾問過我怕不怕死,我的答案是,不怕。”
無火之境的帝王殿內空空落落,深色的地磚整齊的列在地上,石柱也時時透著冰冷。盡頭的座位上,冷焰斜倚在那裡,一襲黑衣,眉目寂然,為這本就清冷的大殿更添了幾分冷意。他手中拿著一隻桃花的枯枝痴痴望著,此情此景只讓竹軒覺得外面是人間四月,這裡是數九寒天。
“王。”國師恭敬的朝冷焰垂衣拱手,冷焰抬眼看國師一眼,繼續盯著手中的枯枝看。花魂被毀這支桃枝該化為灰燼,為何只是枯萎,卻遲遲不肯消散呢?若他當真還在,為何自己製造那樣多的殺戮,卻未曾將他逼出來?
國師似乎已習慣了冷焰這樣的態度,依舊如剛才一般恭謹,“臣此次外出,遇見一個少年,雖非傾國傾城,卻周身散著桃香。知王素愛桃花,特帶了回來。”
冷焰抬了下眼,身子微微抬起一點。竹軒聽到國師擊掌的聲音,從門外踱了進來。聽國師的話,他來之前特地用清水沐浴,洗盡風塵。國師本欲讓竹軒換件桃色衣衫,可竹軒嫌太女氣,依舊依自己所好身著青衫。因著無火之境屬於冷焰的人具是桃色衣衫,匆忙間找了間青衫,竟是件夏衫,穿在身上雖不算冷,卻多少有些薄,竹軒剛一進大殿便不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冷焰看著竹軒,身子不自覺的坐直,連國師都詫異於冷焰竟會這樣正視一個素昧平生的人。 冷焰看著竹軒,身子不自覺的坐直,連國師都詫異於冷焰竟會這樣正視一個素昧平生的人。
“是你。”冷焰將桃枝放入袖中,從寶座上走下,停在了竹軒面前。國師聽冷焰這麼一說,心中一涼,莫非冷焰知道竹軒是什麼人?
竹軒冷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冷焰目光中帶了幾分不屑,語氣更是輕佻,“在我手下從無活口,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我自然留心。”
竹軒笑,“還好我來了,否則當真只有死路一條。”
“錯。”冷焰伸手撫上竹軒的臉頰,“是生不如死。”說到那“死”字,冷焰
手上一使力,冷汗便簌簌的從竹軒額角滑落。冷焰湊近竹軒,深嗅竹軒身上的氣息,唇角勾起一抹笑,“果然遍體生香。”言罷,目光轉向國師,“你倒是一舉兩得,既尋回了想要殺我的人,也找到了個給我暖床的。”
國師臉上一陣青白,見竹軒面前除了因疼痛有些蒼白之外,倒很是坦然,心便也安定下來。冷焰見國師不出聲,冷哼一聲,目光轉向竹軒,手上又加了幾分力,玩味的笑著,“枕邊人時時想著殺自己,真是有趣。”
☆、刺殺
冷焰的寢殿與帝王殿一樣,悽清的色彩透著陣陣的冷意,唯有屏風後的溫泉嫋嫋升著熱氣才讓人稍感暖意。
冷焰仰頭靠在池邊,手中緊緊捏著那支桃枝,桃枝卻絲毫不見摺痕。冷焰眉頭緊蹙,這桃枝相較之前,生命力似乎更加旺盛了,是他要回來了嗎?當真是難纏的很!冷焰將桃枝丟到一邊,竹軒恰好走近。他看著腳邊的桃枝,躬身撿起,桃枝剛放在手心,一股暖流直達心底帶著些許的麻癢,那種感覺竹軒並不熟悉,卻不知為何腦中蹦出了“癒合”這兩個字。
“這不是你能碰的東西。”冷焰一把將桃枝奪過,卻又不見有多珍惜。竹軒從屏風上拿下衣服為冷焰穿好,隨冷焰一道回了寢殿。
夜靜得可怕,即便是侍衛巡守,也不敢發出腳步聲,唯恐驚擾了寢殿內的人。竹軒緩緩坐起身,從床鋪下摸出一把匕首,從來了這裡開始,竹軒便一直在等著這一刻,終於等到冷焰放鬆了警惕,安然留他睡在身側。拔刀的聲音發出微微的金屬摩擦,竹軒抽氣,偏頭去看冷焰,見他沒有反應方才鬆了口氣。他緩緩湊近冷焰,匕首貼近冷焰的脖頸,他嘴角溢起一抹笑,這一刻得意的險些忘了他是不死之身。
匕首一點點嵌入冷焰的面板,深深的沒入,卻沒有半點血星滴出。反倒驚醒了冷焰。冷焰嗤笑的看著竹軒,“就想以這樣的方式殺了我嗎?”
竹軒手一鬆,不自覺的退到了床邊。冷焰將匕首拔下,隨手丟到地上,玩味的笑著,“殺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要好好珍惜殺我的機會,殺不掉我,你就會生不如死。”說罷輕擊手掌,門外立刻進來兩個